顧夕被他的話氣得半死,這個男人似乎是鐵了心要和爭小宣了,可哪里爭得過啊,顧家在四年前就坍塌了,再也不能給一一毫的庇護,而蔡俊,這是和他在爭奪小宣,不想把蔡俊卷進來。
“話我已經說到這里了,如果你識相的話,就把那個孩子送到我邊來,我會給他最好的教育,給他最好的生活環境,至于你,看在你是他媽媽的份上,我允許你在經過我同意的況下來見他一面。”裴宣面無表的坐在車里,說出來的話也冷酷無。
“裴宣。”顧夕的眼睛紅的像兔子的眼睛一樣,心揪到了極致,“小宣是我的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我是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你的,如果你真的他的話,就應該清楚我和他早已經是不能分離的了,你來搶他,只會讓他傷。”
“他小宣嗎?”
“和你無關。”
顧夕咬牙關,說起話來都帶著吼聲了,不過吼就吼吧,只要能保住小宣,他什麼都愿意。
“顧夕,看來四年過去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還和以前一樣,分不清楚形勢。”裴宣似乎對失去了興趣,再也不去看了,只是和司機說了一聲開車,車就開了。
顧夕慌忙的在車后面喊著停車,要把小宣的事和他爭論個清楚,可到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開的越來越遠,氣得要死。
蔡俊見顧夕和裴宣的談話結束了,急忙走了過來,輕輕的攀著的肩,眼里全是關心,“怎麼了?”
“他要搶我的小宣。”顧夕慌忙的抓著蔡俊的手,說,“我們走吧,今天就走,帶著小宣離開國,一起去別的國家生活。”
……
裴宣倚著座椅上,半瞇著黑眸看著窗外,他還記得四年前他站在機場上,著飛機飛向藍天時的絕,那時的他真不敢相信那個整天和他在一起、給他開心快樂的孩會突然的不告而別。
天知道那時的他到底有多麼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那段時的,答應的,承諾的,全部都像空氣般消失明不見了。
回到他和住著的賓館里,他坐在那里,等著回來,他想是個好孩,他想會記得自己答應過他什麼,他想等想清楚后就會回來了,可他從未想過,會走的那樣決絕,他等了半個月,都沒有等到回來。
半個月可以干什麼?半個月可以讓閔敏哭著找上門來,半個月可以讓AR集團大、讓AR集團的高層找上門來,半個月還可以讓裴父裴母找上門來打他罵他,他為了,把一切都停擺了,可呢?在哪里?
半個月后,他走出了賓館,回到了公司,把開始套的集團重新掰回正軌,隨后他和閔敏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把承諾的裴太太份給,最后他回到了家里,像裴父裴母道歉,請求爸媽的原諒,只是在偶爾想起的時候,他那顆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還會被痛苦和絕淹沒。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這種煎熬中撐過來的,可終歸他還是熬過來了。
車子停在酒店下面,司機喚醒了出神的他,他下了車,正好遇到牽著恒恒手的閔敏。
閔敏后面跟著兩個傭人,每個人手里都提著大袋大袋的東西,而自己兩手空空,只拉著恒恒過來,“裴宣,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昨天晚上恒恒一直吵著要爸爸,我怎麼說他都不聽,沒辦法,我只好打你電話,可沒想到打不通,可把我擔心死了,我差點就要去酒店找你了。”
“昨天晚上參加完慈善晚宴之后太晚了,我不想回來打擾你和恒恒,所以我就在那里睡了一覺,手機是因為沒電了。”
“可我聽說你昨天在慈善晚宴上買了一枚結婚鉆戒,是你送給顧夕的那枚結婚鉆戒?”
“你聽誰說的?”裴宣面目突然冷厲了起來,英俊的眉宇都要在一起了。
閔敏抿委屈了起來,“是我的一個好姐妹,你知道的,這些年,我認識了不好姐妹,們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突然間在麗行慈善晚宴上花那麼多錢買一枚結婚鉆戒,們自然打電話來問我了。”
裴宣看了一眼,從面前走過去,“以后和那些人來往,太多了。”
“是,們是多,要是們不多的話我還不知道你會在慈善晚宴上說出那種話。”閔敏挨不過委屈,心里又疼又心酸,“‘我裴宣只是個充滿銅臭的商人,不懂得這枚鉆戒到底值多錢,但它是我送給前妻的禮,在我心中,它多錢都是值得的’,多好聽的一句話啊,但裴宣,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你知道我的那些小姐妹都在說什麼嗎?都在說我這個朱麗葉才到第四年就要顯出原形了。”
“裴宣。”一聲輕喚,閔敏的眼淚就掉下來,哭的梨花帶雨,“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顧夕嗎?都那樣對你了,你還記著干什麼?我才是你的眼前人,你應該珍惜我才對啊。”
“難道你忘記當初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嗎?當初是你拉著我的手說你會永遠照顧我的,可這才過了多久啊,你現在就那麼想著了?難道我你的比過哪怕一點嗎?”
裴宣鎖著眉宇,腳下一步都沒有停,消失在閔敏的面前,當年那些事,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不想再提了。
只是閔敏說的那些,還在他的腦子里回,像碎碎念的一樣,一刻不停的回繞在腦海里,讓他不停的審視自己的心。
他真的還忘不了顧夕嗎?
不,他早就忘記了,他現在想要的,不過是把這四年來施加給他的痛苦統統都還給而已,是把他變了魔鬼,現在就應該承擔這個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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