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就了位,炎貴妃才對著七皇子的下方說道。
“揚兒,你從剛剛就一直沒有說過話,怎麼害了?”
我這才注意到,在左手方還有一,難道是十七皇子宇文揚?
說起宇文揚,我自進宮以來,便沒有見過他,雖然也聽說過他的事跡。
宮們都說,這宇文揚年紀輕輕的,便戰功赫赫,是個有名的將軍,雖然是個皇子,但是在軍中一點架子都沒有。
而我也確實好奇這十七皇子的模樣,以前跟著折喜去看過,但是每一次都沒有功看到。
我好奇的扭過頭,看向旁邊的桌子。
桌子?沒有錯,十七皇子聽見炎貴妃喊他,居然干脆把頭一低,趴在地上不讓人看他。
惹得在場的嬪妃姬妾們一陣哄笑。
炎貴妃也笑了笑,說道。
“揚兒,你這是做什麼,母妃又不是現在為你選妃。”
“兒臣,兒臣做錯了事。”宇文揚趴在地上,就是不愿起。
我聽見那聲音,只覺得一陣耳,難道是……
“一個皇子如此,何統,快起來。”炎貴妃看宇文揚不愿起,耐心的勸道。
“兒臣,不舒服。”
說著,扭了下子,站起,正打算跑。
“小羊?”
我試探的了一聲,宇文揚的子愣在原地,保持著僵的作。
“不舒服?揚兒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炎貴妃住宇文揚,也許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宇文揚這才回過,對著炎貴妃拜了拜。
“兒臣失禮了。”
說罷,抬眼看了看我。
我眼睛睜大,不敢相信的看著十七皇子的臉。
他果然就是小羊。
小羊,宇文揚!我怎麼這麼傻,原來小羊就是宇文揚。
怪不得昨日他非得問我今天要不要來宴會,怪不得他可以隨便在宮中的任何地方出。
雖然他的氣質覺跟宮中格格不,可是他如今一華服,錦玉食的模樣,倒是也像個皇子。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小羊的場景,那樣晚的天兒,除了皇子估計也沒有人敢隨便溜達了吧。
第二次他也是輕而易舉的出現在我邊,后來的每一次,我都當他是個新來的小侍衛,與他打打鬧鬧。
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份。
可是,小羊還是那個小羊啊。
是嗎?宇文瑾辰如今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而做了皇子的宇文揚又是我認識的小羊嗎?
我愣在原地,心里久久不能平復,只覺到小羊在我旁邊拼命的向我使眼。
而我只是稍微往岳紅桐邊挪了挪,不去看他的表。
我現在需要時間緩一緩。
而小羊看到我的反應,似乎有些著急,急忙說道。
“你聽我解釋,蘿……”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小羊趕噤了聲,一臉我錯了的表,可憐兮兮的瞅著我。
“解釋?揚兒你要解釋什麼?”炎貴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眼神不自覺的暼向我,問道。
“沒……沒什麼,兒臣只是做錯了事。”
宇文揚施了一禮答道。
“揚兒,做錯了什麼?”炎貴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局促的站在岳紅桐的后,低了腦袋。
“兒臣……”
“好了。”皇上突然開口,也許是看氣氛太過尷尬,于是打斷了宇文揚接下來的話。
“揚兒一直就是這種個,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對炎貴妃說道,然后示意宇文揚坐下。
“今夜本就是為揚兒接風洗塵的,大家都別拘束。”說罷,一擺手,瞬間上來幾個姬妾,奏樂齊舞。
大家看皇帝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于是也都收起復雜的表,臉上堆著笑。
而我的心卻輕松不了,我實在沒有想過小羊居然是個皇子。
虧我之前還想過要帶他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是現在想來,我果然是在異想天開。
但在進宴會前,那些姬妾們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們會有怎樣的謀?
這些我都不得而知,而坐在宴會上的人,心里又是怎樣的想法呢?
我突然覺到這個皇宮太可怕了,這就是一個殺人不見的地獄,人們養著心里的小鬼,只想著自己的利益。
而我明明置事外,卻仿佛又被那地獄慢慢的吞了進去。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們都堆著笑,本看不出真正的表。
這時,岳紅桐突然站起,對著炎貴妃福了福,說道。
“貴妃娘娘,奴家給您做了一些茶水,想請您嘗嘗。”
“哦?紅桐有心了。”
想是吃多了山珍海味,炎貴妃的口也膩了,正好需要些茶水。
聽見炎貴妃說完,岳紅桐立即喜笑開,趕吩咐了下去,把準備好的茶水端了上來。
而那小宮只把盤子遞到了岳紅桐眼前,岳紅桐示意我去接,沒有辦法,我只好接過盤子給炎貴妃送去。
因為我的傷還沒好,因此上多多會有些藥味,所以一聞到茶水的清香,我立刻覺到了不妙。
茉莉花?這香味是茉莉花的味道。
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水,上面漂浮著的正是白的茉莉花。
可是,我記得小羊明明說過他娘親討厭茉莉花味的,而那時只是不知道他說的人是貴妃娘娘。
若是如此,岳紅桐又怎麼會放茉莉花在茶水里,應該早就打聽好了炎貴妃的喜好,又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要治于死地,可是那個人是誰?
突然,我的腦海轟隆一聲,仿佛如驚雷炸裂。
剛剛在宴會外面聽到的……
好狠毒的一招,按宇文揚的說法,貴妃娘娘是極其討厭茉莉花的,不然一個皇子又怎麼會不識得茉莉花香。
而岳紅桐作為這次宴會的主人,居然知法犯法,在宴會中上茉莉花茶給炎貴妃,這明顯就是挑釁炎貴妃的威嚴。
看來,岳紅桐這次給自己樹立的敵人不,而這次如果稍有不慎,將會釀大禍。
我眼皮跳了一下,然后在給炎貴妃敬茶時,把與岳紅桐的茶水,調換了一下。
看到炎貴妃抿了一口,滿意的贊賞了一句后,趕退下去,把其他的茶水分發下去。
而原本應該給炎貴妃的那碗茶,我端給了岳紅桐,見一飲而盡,并沒有說什麼,這才放下心來。
我重重松了一口氣,只覺得是在刀尖上過日子,每一步都驚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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