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也不要相見？

　“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你憑什麼要決定他的命運？”

　“就憑老夫是他的師傅，老夫就有權利決定他的一生。”

　上水鄭重其事的看著我，而我呆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從來沒有想過，上水會為我們之間的一個障礙。

　他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拆散我跟車離君？

　也許是我的神太過悲，上水語氣慢慢緩了下去。

　“你可知道，老夫這一生，最中意的一個弟子便是他。”

　我沒有說話，他又接著說道，“正是因為最中意他，老夫才不能讓任何人毀了他的前程，包括你也不行。”

　我臉上一寒，心里的憤怒馬上就要溢出腔。

　我大聲的呵斥道，“他只是一個人，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難道你還指他去幫助天下萬民？宇文簡作為皇帝，這些事他都沒有做到，更何況是車離君！”

　上水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表并沒有發生變化，而是淡淡的說道，“為什麼車離君不行？”

　我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著他。

　“車離君，是老夫遇到的最好的學生，即便他基不深，但是但他骨子里邊有那一種風骨，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在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隨波逐流，而有一些人，卻會為這時代而站出來，這些人會被人謾罵，人們會嘲笑他是個瘋子，但是總得有人站出來不是？”

　我覺得他不可理喻，終于咆哮出聲，“為什麼一定要是車離君？你可以去找別人，你覺得他能堅持下去嗎？”

　上水笑了笑，說道，“這個問題，恐怕要問一問你了，你覺得他堅持不下去嗎？如果你覺得他堅持不下去，為什麼要來這里質問我。”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一。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到底有多優秀，所以才會在萬千人中選擇了他。”

　我盯著上水那個空的眸子，覺快到了憤怒的邊緣，我努力的制著心中的怒氣。

　上水又接著說道，“即便現在他還沒有那麼優秀，因為他接這個時間不長不代表他以后就不能出人頭地，老夫覺得他非池中之，活了大半輩子，除了當年的你和……”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失笑了一聲，接著說道，“老夫年紀已經大了，覺得不會再遇到比你們更好的人了。”

　我覺得有些震撼，我的那些回憶，是我的夢魘，我不想再回憶起來。

　也許是到我的變化，上水再次說道，“他這一生過得實在是太苦了，至前半輩子過得太苦了。”

　我張了張還未說話，上水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你覺得，他遇到你是幸運的嗎？還是說應該謝你，遇到了你之后，他變得更不幸了。”

　“我……”

　我臉一沉，無話可說。

　確實就是因為我，車離君才會變如今這樣，我不知道該喜該悲，也不知道他這樣的改變，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離舞，你知道一個人的心死了，是多麼的痛不生嗎？老夫為了救他，耗費了多心力，你又知道嗎？”

　為了救他？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上水，他嘆了一口氣。

　又接著說道，“當初，他失去的太多太多，在一夕之間，他孑然一，面對著你的背叛，你覺得他該怎麼活下去？那個時候他只有你，而你卻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他的心死了，也跟著死了。”

　我的心狠狠的揪痛，那酸難言的覺，好像隨時都能把我淹沒掉。

　可是到現在我才想起來，多年以后，我們再次相見的那一次。

　他平淡的看著我，平靜的說著往事，那些他所割舍不下的過去，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心思，才能放得下？

　這些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說他忘了我，也讓我忘了他。

　那個時候我痛不生，卻從未想過，這句話的真假。

　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太過平靜，我信以為真。

　這樣想著，我的眼眶微紅，心中的酸，讓我猶如口吃黃連。

　我覺眼前有些模糊，上水看不到我臉上的表，也許是到我的悲傷緒。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些話，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訴你。”

　我呆呆的看著他。

　他又接著說道，“你們兩個人之間注定有緣無分，以前你是他的命，那條命已經沒了，現在他是你的命，你應該割舍掉這段孽緣，對你們兩個人來說，也許都是一種解。”

　他空的眼睛盯著我，我越發覺得心寒。

　“你們已經錯過了，就不要再折磨彼此了，你們兩個人的志向不一樣，是時候該放手了。”

　折磨彼此？

　他這句話說的輕巧，在我的耳中卻震耳聾。

　就像是一道驚雷一樣，直接劈在我的上，那劇烈的疼痛，讓我有些接不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跌跌撞撞的，一時之間無法接這些，下意識的轉就要離去。

　可是剛走了沒兩步，突然想起來了那些往事，我緩緩的轉過去。

　我幽幽的說道，“你現在，跟以前有什麼不同？你的做法和你給車離君的命運，是不是如出一轍？”

　聽到我這麼說，他臉上終于有了一異樣的神。

　不算是平靜，就像是被人揭開了傷疤一樣！

　我冷笑了一聲，看著他說道，“你是覺得車離君跟你太像，所以為他做了一樣的選擇，是嗎？”

　上水靜靜地站在那里，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是一只老狐貍，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一個智者，可以把所有的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所以他的表永遠都是淡淡的。

　讓人看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現如今，他的神卻有一些悲哀。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再次開了口。

　“，究竟是什麼？”

　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角勾起一抹苦笑，“？這也許是世界上最難懂的東西了，您作為是世上難得的智者，都不能懂其中奧，更何況是我一個小子。”

　我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是我知道，是義無反顧的決絕，是頭腦發熱的廝守，卻從來不是說來便來說走就走的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