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秋有些詫異的看著權溫綸,看來他真的是醉糊涂了,“我是念秋啊。”
“念初?”像是到了某種機關一樣,權溫綸迷蒙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似乎是要努力看清楚面前這個人的樣子。
面前的人影重重,像是無數個影子疊加在了一起,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只能大概看清楚一個悉的廓,他漸漸的湊過去,像是要看清楚這個人,“念初,念初你終于來看我了。”
他抓著蘇念秋的手不放,目灼灼的盯著。
權溫綸的主接近,讓蘇念秋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歡喜,臉上浮現出一團害的紅暈,像是胭脂一樣點綴在臉的兩旁看起來好看極了。
可是權溫綸下一句話,頓時讓臉上褪去,變得煞白一片,“溫綸你認錯人了,我是念秋啊。”
此刻權溫綸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自顧自的說道:“念秋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想要好好和你生活就有那麼難嗎?我都說了之前的事是一場誤會,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下。”
“讓那些事過去好不好,我們不要再吵架了,看見你和賀翰白親的樣子我心里真的很難,我也不是故意那樣對你的,可是你總是說離婚一副迫不及待想要逃離我邊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吧,又把蘇念秋當了何念初,權溫綸深款款的對著說道,那眼中的深深的意,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拒絕不了,更何況是蘇念秋呢。
臉上神變幻莫測,一會甜一會幸酸,這是做夢都想到聽權溫綸說的一些話,可是此時他終于說出來,卻是對著另外一個人說的。
心底泛出陣陣酸意,那是嫉妒的味道,看著權溫綸的眼睛,他眼神深邃如夜空一眼不到盡頭,而此時這往常盛滿了星辰的眸子里,卻只裝著一個人。
可是蘇念秋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罷了,狹長帶點邪魅的雙眼此時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若是清醒過來的權溫綸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也只有在他神志不清楚的時候,蘇念秋才會和他靠的這麼近,近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走到他心里去一樣。
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之后,權溫綸有意無意的就拉開了與的距離,或許是為了避嫌,又或許是怕何念初誤會。
總而言之兩人見面的時間很,私下相的機會更,權溫綸對的態度也沒有一開始那樣了,說不出哪里發生了變化,雖然關懷還是有的,卻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在權宅并不缺食,權溫綸也吩咐下去了,傭人并不敢苛待,在權宅的待遇與權溫綸還有何念初并無二樣,但是蘇念秋心里空空落落的總覺得了點什麼。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蘇念秋也會問道自己,后悔嗎?雖然權溫綸與何念初之間的矛盾誤會是有了,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權溫綸的漸漸疏遠。
這邊蘇念秋沉浸在悲傷中,那邊權溫綸卻仍是自顧自的向他眼中的“念初”剖白心意。
“念初我們和好行不行,我的心永遠只裝著你一個人,我和蘇念秋真的沒什麼,那次的是只是一場意外,只要你能夠原諒我,我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
聽到權溫綸這一句話,蘇念秋忽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問道:“什麼事都會去做嗎?”
“對!”權溫綸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那如果是為我去死呢?”蘇念秋看著權溫綸輕聲說道,哪怕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醉了,可是他給出的承諾絕不是隨口說說,那是他心真實的想法。
“哪怕是為你去死我也不會退。”權溫綸無比霸氣的說道,就算是神志不清,他骨子里的霸道還有那種氣勢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
有那麼一瞬間蘇念秋甚至以為他恢復了清醒,聽到他的回答,蘇念秋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曾經幻想過,也許權溫綸的心底并沒有那麼深何念初,說不定他心里還是會有的位置,可是現在看來是想錯了。
權溫綸對何念初竟可以到如此地步,連命都可以不要。想了想,角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也是,之前兩次權溫綸有生命危險,可都是因為何念初的緣故。
既然如此深,當初又何苦招惹呢,讓陷深的沼澤,從此再也掙不得。
見眼前的這個“念初”呆呆的并沒有理會自己,似乎并不相信他說的話一樣,權溫綸用力一拉把抱在了自己的懷里,的抱著,像是要把鑲嵌到骨里一樣。
“念初不要離開我,我們永遠在一起。”權溫綸低沉的聲音在蘇念秋耳邊想起。
他的膛很是炙熱,輕輕靠在上面,仿佛都有種被灼燒的覺,強有力的心臟在跳著,像是在訴說對何念初的心意一樣。
蘇念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撲火的蛾子,哪怕知道前方等待的是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
蘇念秋并沒有掙權溫綸的懷抱,像是默認了對的稱呼一樣,如果只有披著別人的皮囊,才能獲得權溫綸的片刻溫存的話,那麼頂著何念初的份又何妨。
的角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出手緩緩抱著權溫綸,“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得到“念初”的回應,權溫綸抱的更是了,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表,仿佛懷中的人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權溫綸睡了過去,費了好大的力氣,蘇念秋才把他挪到了床上,陷沉睡中的權溫綸,刀削一般的臉龐出了些許和的意味。
閉上眼睛那其中攝人的芒不在,他睫很長,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睡王子一樣,這樣的他才像那個時候和一起生活在島上的蘇嵐宇。
蘇念秋出手挲著他的臉龐,臉上帶了點懷念的味道,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此刻的神有些偏執和瘋狂,這是的蘇嵐宇而不是何念初的權溫綸。
……
權溫綸悠悠的醒過來,腦袋還有些頭痛,了太,那種快要炸裂的覺才好了許多。
空氣中的酒味依舊是那麼濃重還沒有散去,可想而知昨天他喝的酒有多,抬頭一看已經是正午了,可想而知他睡了多久。
轉過頭去,旁邊的一個小的影差點沒把他嚇一跳,正是伏倒在床邊上不小心睡著的蘇念秋。
見床上的人有了靜,蘇念秋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見權溫綸已經清醒,出欣喜的神,“溫綸你終于醒啦。”
大概是昨天喝的太多了,有些事權溫綸不太記得,好像他與何念初不歡而散之后,他就回到了家里,然后喝了很多很多酒,再然后發生了什麼,腦海里混混沌沌一片,實在是想不起來。
對了,他不是吩咐過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了麼,“你怎麼在這里?”權溫綸皺了皺眉頭問道。
上次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跡,如果他再和蘇念秋發生點什麼,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念秋咬咬,“昨天晚飯的時候你都還沒下來,聽張媽說你把自己關房間一天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上來看看。”
權溫綸扶了扶額頭,卻是沒有這些印象了,真是喝酒誤事,以往的他可不會喝這麼多,大概是昨天心太過苦悶,以至于喝的都斷片了,他和蘇念秋之間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吧。
聯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權溫綸就覺得嚨里好像被卡了一魚刺,也是因為那杯加料的酒,導致如今他與何念初誤會重重。
雖然說蘇念秋是無辜的,查出來的證據與也沒有任何關系,此事牽連,權溫綸對的愧疚應該更多一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總有種奇怪的覺。
大概也有點下意識的遷怒在里面吧,所以權溫綸平常也拉開了與蘇念秋之間的距離。
似乎是看出了權溫綸在想什麼,蘇念秋在一旁補充道,“我進房間的時候你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然后我就把你放到了床上,怕你宿醉之后會頭疼,然后就一直守著這里。”
“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醒酒湯熱一遍再端過來,這樣你醒過來馬上就能喝了。”
說著蘇念秋指了指放在床頭柜上熱氣騰騰的醒酒湯,這是前不久熱的,剛剛也許是太累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蘇念秋的神看起來有些委屈,剛剛權溫綸的語氣像是在質問什麼一樣,好似很不愿意出現在這里一樣。
權溫綸看著眼下一圈烏青,想必是一夜沒怎麼睡覺的緣故,心里不有些愧疚,意識到自己開始的語氣并不好,他緩緩放輕了聲音,“念秋你不必這樣的,這些事給傭人來做就可以。”
蘇念秋莞爾一笑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的溫綸,醒酒湯快趁熱喝了吧,昨天看你房間里的空酒瓶子實在是把我嚇了一跳。”蘇念秋說著端起了一旁的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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