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看著那一張張厭惡且又帶著不屑的臉,王長生卻表現得異常平靜,而且還繼續用一種略帶調侃的口吻,似笑非笑的說道:“呦呵,怎麼著,這才多一會兒啊,夏老哥就你們的前族長了?”
“這要是讓他給聽見了,那他得多傷心啊?”
他口中的這個夏老哥,指的,自然是仍躺在床上的夏宇寒,只是現在的這位夏族長,已經被他手下的眾長老理所當然的稱為了過去式,他若是還清醒著,真不知又會是怎樣的心。
“小崽子,你特麼是不是沒話說了?”
“你特麼找事兒是吧?”
“小子,別以為有前族長的那句話,我夏家就沒人敢你,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這麼胡言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一聽這話,眾長老頓時暴起。
也許是礙于夏宇青的份,這幫人才沒敢冒然的出手,但一句句刺耳至極的污言穢語,卻聲聲都著極強的殺意。
見此,王長生卻只是滿不在乎的把一撇,邊故意用一種戲的眼神掃視著眾長老,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說,怎麼個意思?”
“這前族長剛一暈倒,你們就把他說過話當耳邊風了?”
“那個誰,剛才誰要對王某不客氣來著?王某就在這等著,有種,你現在就過來吧!”
不得不說,王長生這皮子確實不是白給的,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把在場的一眾人氣的,差點都沒吐。
可畢竟他這番話有據、有理,眾長老還真不敢有什麼脾氣。
房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沉悶。
除了王長生之外,夏家的眾長老幾乎都憋紅了臉。
這時,一直都沒說過話的三長老夏宇寧終于慢慢的直起了子,他沒有著急,先是滿臉復雜的看了旁邊的夏宇青一眼,之后才脖子一扭,對著門口的王長生說道:“王小友,我大哥曾不止一次的待過,因為你救過夏明,所以即便你再胡鬧,也不許我夏家人你分毫。”
“不過作為夏家的三長老,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斂點,不要仗著我大哥的忍讓,就以為真的沒人能治得了你。”
“你別忘了,這兒可是夏家,并不是你一個外人能隨便撒野的!”
他雖然沒好意思直接稱自己為族長,可通過剛剛的一議,作為下一任家主的“法定”繼承人,他的話,已備了目前最權威的意義。
如若王長生再這麼不知道好歹,恐怕將很難再安全的離開了。
不過。
即便是面對著所有人的威脅,王長生卻還是保持著他那副滿不在乎的死樣子,眉不抬眼不睜的對夏宇寧說道:“是麼?三長老啊,這我個有點笨,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我要是再敢不順著你三長老,那三長老是不是就得對王某手了?”
“小崽子,你特麼還敢一口一個三長老的?你不知道三長老已經是我夏家的現任族長了麼?”
“小子,你要是再挑事兒,老子現在就特麼弄死你。”
“讓我來!族長,像這種人本就不配您親自出手,您發話吧!”
也許都急著想討好這位“新族長”,眾長老立刻都拳掌的表起了態。
可還沒等這夏宇寧再開口,靠著門框的王長生又“找死”的說道:“不是,我說怎麼個意思?三長老啥時候族長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小崽子,你找死!”這次囂的還是那個滿頭白發的的老長老,只見如“麻桿”般的子微微的一扭,整個人就憑白的沖出了七八米,接著,五微曲的手指輕飄飄的朝上一舉,便狠辣的扣向了王長生的咽。
這長老的速度出奇的快,所有的作也都是一氣呵,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青山劍,祭!”
電火石之間,王長生只得拼了命的招出了他那柄從不離的青山劍,在將劍擋在他前的同時,又一連的變換了五六種法,才算是艱難的避過了老者的一爪,險而又險的撿回了一條小命。
“呦呵?小崽子,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啊?”也許是沒料到這小子竟有如此手,老者在詫異的瞄了他一眼后,又大模大樣的朝他走了過來。
要知道,在剛才的一擊中,他明明已占了個出奇不意的先手了,可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即便是這樣,卻還是讓此子給巧妙的逃了。
見這東西并不想就此罷了,這可把王長生給嚇壞了,趕邊朝著沒人的地方跑,邊扭頭氣吁吁的嚷嚷道:“我,說老家伙,就你這樣的,還配在夏家當長老哪?我要是你,早就去找塊豆腐撞死了,還這麼死纏爛打的,你給好意思?”
“小崽子,你說什麼?”老者微微的瞇了瞇眼,但腳下的步子卻并沒有停。
“切,難道我說錯了麼?”
“你說你都多大歲數了,竟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公然的襲我一個小輩,難道你就不覺丟人嗎?”
說話間,急下的王長生已逃到了一無人的死角,眼看著避無可避了,他只得著皮頭的嚷嚷道。
“小崽子,你的廢話太多了,死吧!”說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老者又慢慢的抬起了那只微曲手,角一挑,便朝他再次的抓了過來。
也許這老家伙自知理虧,可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里,只有自的實力才是道理。
對于像王長生這種“弱”般的存在,是沒有人會介意他所謂的什麼不襲之類的廢話的,在這幫人的眼里,和強者講理,他,顯然不配!
完了,這次可真特麼玩大了。
我要是在這兒死了,那我可真死的太冤了。
不行,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臥槽,他來了,來了,完蛋了……
看著老者的那只手已如閃電般的到了他的口,他的大腦已經徹底的不思考了,只能任由著那只冰涼手,從一個他本無法逃的角度,準的扣在了他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