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賣了我去哪住?小鵬你在開玩笑?一千塊我連一只包都買不起……”何繼紅聲音越來越大,對兒子很不滿。
胳膊肘朝外拐的蠢東西,楚翹不過只是個拖油瓶罷了,死就死了唄,再說也不是害的,這逆子簡直莫名其妙,在國外住時間長了,腦子都變蠢了。
這些年習慣了豪奢的生活,住大別墅,出有司機接送,一日三餐有保姆伺候,想買什麼就買,從來不用擔心卡上沒錢,全城像這麼滋潤的人,十只手指都數不出來。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何繼紅再也不想過以往的摳索日子了,一個月才一兩千退休金,再加上這逆子給的一千塊,一只包都買不起,這樣的日子要怎麼過?
連想都不敢想。
楚鵬表很冷漠,眼神多了些不耐煩,打斷了他媽說話,冷聲道:“滬城很多老人的退休金才一千塊,過得很好,至于那些包,不是生活必需品,買不起就別買了!”
“不買怎麼行,小鵬你腦子壞掉了?我都和專賣店說好了,新款一到就給我打電話,我要是不買,以后還有什麼臉,你又發什麼神經了,楚翹也不是我害死的,你要算帳去找顧建設啊,你對我發什麼火,我是你媽!”
何繼紅要氣死了,什麼包包不是生活必需品,包包就是的生活必需品,去專賣店那兒買包,才能找到自己的歸屬,正因為有那麼多名牌包和珠寶,才能被那麼多人羨慕嫉妒,已經慣了現在的生活,肯定不能回到過去的。
“你有沒有臉和我沒關系,我只有一千塊,要不要隨便你!”
楚鵬不耐煩地轉,不想再和他媽浪費時間,一千塊當生活費綽綽有余。
“你混帳,你給我回來,你還是不是人,你畜生不如……”
何繼紅的罵聲越來越小,楚鵬嘲諷地哂了聲,提著行李箱去了酒店,他現在大部分時間在國外,回國一般是理公事,基本上住在酒店。
第二天,顧野接到了楚鵬電話,約他吃飯,雖然很意外,但顧野還是赴約了。
對楚鵬這個人,顧野印象不太深,只知道這家伙學習特別厲害,還是高考狀元,出國后就在外面定居了,況不清楚。
他還知道,楚鵬是楚翹的弟弟,不是一個媽生的,這姐弟倆好像也不太深,不知道這個時候楚鵬約他是為了什麼?
“好久不見。”
看到還是印象里那副冷漠模樣的楚鵬,顧野有些慨,兩人面對面坐著。
“楚翹的死,你們顧家怎麼說?”楚鵬開門見山。
雖然他很瞧不上楚翹,又蠢又愚,一個膽小無能的人,可再無能,也是他楚家人,由不得顧家欺負至死。
這是在打他楚鵬的臉,還是用鐵板打的,他能善罷甘休?
顧野心里一凜,隨即有了些歡喜,是替楚翹歡喜的,原來這個世界,還有人關心著。
“這件事我沒臉說,顧建設那王八蛋畜生不如,我家老頭子揍了他一頓,但也換不回你姐姐的命了。”顧野心一下子不好了。
哪怕現在打死顧建設那畜生,楚翹和那個孩子也活不了了,想到那天臉慘白的楚翹,還有那濃濃的腥味,顧野心里涌上了強烈的自責,他應該早點趕過去的。
楚鵬心里大致有數了,便冷聲問:“我準備對付顧建設,提前通知你一聲,他害死楚翹,必須付出代價!”
“這王八蛋確實死有余辜,但你犯不著為了他犯法,不值得!”顧野勸道。
他以為楚鵬想做買兇鯊人的事,真不值得,楚鵬有大好前程,一百個顧建設也比不上一個楚鵬,為了這種人渣犯法,太不劃算了。
楚鵬冷笑了聲,嘲諷道:“對付顧建設這種人,用不著犯法。”
“我已經通知你了,再見!”
楚鵬起走人,被顧野攔住了,“你打算怎麼對付顧建設?我可以幫你。”
“你們可是親叔侄。”楚鵬眼神諷刺。
“你肯定知道,我和顧建設打小就不對付,現在更是老死不想往來,我們顧家欠你姐一條命,得還!”顧野誠懇道。
楚鵬深深地看了他幾秒,“那等我電話吧!”
這對叔侄還真是天壤之別,不管相貌還是心,都不像一家人,也不知道顧老爺子,怎麼會生出這麼南轅北轍的三個兒子來?
楚鵬心里吐槽著,顧野三兄弟沒一像的,大院人背后都議論過,他以前也聽到不閑言碎語,還知道顧野和兩個哥哥確實不對付,可惜顧老爺子一世英名,卻養出了這麼個畜生孫子。
突然心跳了跳,楚鵬看了眼牽神俊郎的顧野,再想到他上面兩個平平無奇的哥哥,想到了一種……
顧建設在家養了幾天傷,就一瘸一拐地去公司了,他現在是機床廠的土皇帝,這幾年機床行好,賺了不錢,就算現在退休,他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
公司的人都勸他節哀順變,顧建設也裝出哀傷的模樣,在外面他最會裝模作樣,還經常秀恩,人人都夸他是模范丈夫,現在老婆死了,他至得裝個一年半載,人設不能倒。
機床公司前兩年上市了,市場況還不錯,他的資產又翻了好幾番,顧建設一進辦公室,就習慣地打開電腦,看機床廠的市況,看到那一路飚升的曲線,顧建設心都快蹦出來了,怎麼短短幾天,機床廠的票漲這麼多?
“顧總放心,不是惡意控,屬于良上漲。”
聽了財務經理那邊的匯報,顧建設放心了不,還很得意,在他的英明帶領下,機床廠形勢大好,不出五年肯定能進五百強,他顧建設也能進財富榜了。
做著夢的顧建設,在辦公室得意忘形地大笑,和之前在外面那哀傷的模樣判若兩人,機床廠的票一直持續上漲,了市的一匹黑馬,好多民都進坑了,形勢一片大好,顧建設喜得忘了上的傷痛,天天做春秋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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