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之前跟我們說了謊話。”
孫蘭庭嘆口氣:“這次出事鼻子歪了,醫生告訴我初夏整過容。然后初夏也跟我坦白了,整容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瞧著孫蘭庭的表和口氣,是已經原諒了初夏的撒謊和欺騙,反而對初夏滿滿都是愧疚和自責。
“我真的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早知道,我會派人保護初夏的。”孫蘭庭容的說道。
我心頭愈發的自責,拍拍孫蘭庭的肩頭:“都過去了。有驚無險,幸好只是有驚無險。你別自責了,這也不是能預料的事。”
最好的房間,最好的護理,孫蘭庭放下工作,專心照顧初夏。
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初夏正歪頭看著窗外的天空發呆。鼻子上包著白的紗布,在臉上纏了一圈,看著特別讓人揪心,特別惹人心疼。
“初夏,婧婧來看你了。”孫蘭庭將花遞給轉過頭的初夏:“這是婧婧送你的花。”
初夏雙手抱著花,對著我彎了彎角,強歡笑:“珞夫人,謝謝你來看我。”
我坐床邊,輕聲道:“初夏,別我珞夫人,我和孫蘭庭那麼,你就跟他一起我名字就行。”
初夏有點不好意思,小聲一句:“婧婧。”
我上下看一眼初夏,不僅鼻子壞了,額頭也有一塊紅腫還沒有消退下去。拉著初夏的手,著頭皮道:“初夏,我看了新聞才知道你出事了,現在的歹徒真是太猖狂了。”
初夏低著頭,不吭聲,眼底開始彌漫上微微的紅。
我難過愧疚的很,上前抱了抱初夏:“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松開初夏,又有點張的問:“孫蘭庭,警察那邊有線索了麼?”
孫蘭庭搖頭,眼底帶著憤憤的火氣:“沒有,現在警察沒有找到一點線索。事發的路燈不亮,監控畫面里的圖片的非常模糊,不足以辨認罪犯。爛尾樓又本就沒有監控。最可氣的是大肆報道,罪犯自然是藏的嚴實。”
我知道珞宸既然能做這事,就肯定不會弄出一點破綻和馬腳。暗暗松口氣,附和著道:“是啊,現在的有時候就是來搗的。初夏,現在的整形幾乎很發達,你只要恢復好,沒有一點事的,還會的。”
初夏手臉上的紗布,頭垂的低低的:“婧婧,不好意思,上次你和朋友去店里吃飯,我騙了你們。我的臉……其實是整過的,因為整的和你像,怕你們以為我有什麼目的,就沒敢說。”
我看看孫蘭庭,又自己的臉,不解的道:“初夏,我們之前見過麼?那你整容為什麼整的和我像。還是你整完之后和我像只是巧合?”
孫蘭庭倒杯水放我手里:“你們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看孫蘭庭的樣子,是他什麼知道了。他故意避出去,就是想初夏跟我說說臉的事。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初夏,才黯啞著嚨說道:“婧婧,實不相瞞,在兩年前,我在日本就遭到過一次很不好的事。綁架,強,毀容,后來恐遭報復,也沒有敢報警。那是我這一輩子最痛苦的噩夢,我幾度想到自殺。是我母親勸我活下去,并建議我換一張誰都不認識的臉,讓我用全新的份和面容活在這個世界上。”
難以置信,初夏曾經遭遇了那些。而我們給初夏的這一次傷害,無異于是在傷疤上撒鹽。我想安,但絞盡腦也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初夏的雙手攪在一起,又說道:“整容的時候,醫生問我有什麼要求。我那時候沒有什麼理想的樣子,只要是和自己的樣子完完全全不一樣就行。偶然的機會,看到臨床的患者在看一本國際商會雜志,雜志的封面是一對風雨同舟的賢伉儷。我被那封面上的人的麗和氣質深深吸引了,就指著那雜志封面跟醫生說,我要整這位夫人的模樣。那時候,我只知道你是地很有名的公司的珞太太。絕對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和孫蘭庭遇見,又會和你遇見。那一天在餐廳,我這個贗品和正主遇見,真的是很局促,很震驚,很無地自容。”
原來一切是這樣。原來初夏整容,還整的像我,有人為也有巧合。
我握住初夏的手,的手冰涼冰涼的,手心里都是汗,“初夏,我能為你整容的樣本,這是我的榮幸。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多想。孫蘭庭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男人,他不會介意你的過去,只會對你更加的好。相信我,你選擇他沒有錯。”
初夏的眼淚忽的滾出眼角,點頭:“孫蘭庭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我出事后,跟他坦白一切,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可是他非但不和我分手,還說等我出院恢復了鼻子就跟我結婚。還說我的余生都給他,他一定不會再讓我有一點悲傷。”
我相信孫蘭庭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
離開病房,在走廊盡頭看見孫蘭庭。他站在玻璃前,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拍拍他的肩膀:“想什麼呢?”
孫蘭庭回神:“你們聊完了。”
我點點頭:“緒有些激,累了,睡了。聽說那些,我真的很心疼,想不到的經歷那般坎坷。”
“聽到醫生說的臉是整形的那一瞬間,我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騙我,騙了我。弄你的臉,對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可是跟我說分手的時候,跟我說了的過去的時候,我就真想自己一個。為什麼那麼在意的臉,為什麼在意的不是對我的好。”
孫蘭庭深呼吸一口氣,黯啞著聲音說道:“婧婧,珞宸眼睛失明后,曾跟我說過一句話,眼瞎了,心就明了。現在,我終于懂了這句話的意義。那一刻,我只看到了初夏淺的欺騙,卻忽視了對我的依賴和濃烈的。”
現在的孫蘭庭患得患失的模樣,自責愧疚的模樣,像極了很多年前,他對我時候的樣子。
他真的心了,我能做的只有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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