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銀霜和胡雙都以為萬俟郇會大發雷霆或者直接殺了銀霜的時候,卻又見萬俟郇笑了,眼中霾盡數散去,對著胡雙擺了擺手,淡聲道,“無妨。”
“姑娘不必反應如此過激。”萬俟郇跟無事人似的朝著銀霜笑道,“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由頭讓姑娘這樣的人為了那個人賣命。”
眸微瞇,帶著探究。
柏落竹在連岳除了那個織錦閣的確是沒有其他勢力了的,而那個織錦閣也不過是經商做買賣賺銀子罷了,他查得清楚,這樣訓練有素的頂尖高手,可不是能養出來的。
那麼,到底是誰在背后幫呢?
銀霜冷冷別過臉去,冷哼一聲,并不理睬萬俟郇。
“是,齊業?”再一次試探的出聲,萬俟郇盯著銀霜的臉,有能力養出這樣的殺手,而且又在西郢暗藏勢力,若說除了齊業之外他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呵!”
卻見銀霜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那個男人,不過就是個連自己人都保不住的窩囊廢!
不是齊業?萬俟郇沒有錯過銀霜那一瞬的表變化,眉頭再次皺,難道西郢之還有其他的勢力是他不曾發覺到的?
思及此,萬俟郇臉又沉了幾分,看來西郢是時候得好好清一番了。
“既然不是齊業派你來的,那你和那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竟然讓你拼了命去護著?”萬俟郇又開口問道,他如今倒是很好奇,那個人上到底有多他未曾發掘的呢?
倒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銀霜自然知道萬俟郇的心思,其實柏落竹要是真的出事了,也不會怎麼樣。可是關于閣主,是無論如何都要護著,絕不會泄半分。
“買了你的命?”萬俟郇眉梢輕挑,再次手住銀霜的下頜,一雙眸子定定看著那張冷艷的臉,果然是生的不錯的,“那本王出三倍的價錢,你替本王做事,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本王可好?”
“呸……”
有了上次的教訓萬俟郇這次哪里還會讓銀霜得逞,手掌向上狠狠住了銀霜的面頰,強迫銀霜上使不上力,只得以一種十分屈辱的樣子面對著萬俟郇。
對銀霜來說,這便是修羅場上的折磨辱。
“不要同本王說什麼江湖道義,既然是拿錢辦事的,自然什麼都能辦。況且你現在在本王手上,你的生死都掌在本王的手上,你沒有任何資格說‘不’,聽懂了?”聲音漸漸失去耐心,一點點沉下來,帶著脅迫之。
“休想!”銀霜狠狠從口中吐出這麼一句話,縱然子此刻虛弱直至,還是拼著全的力氣,眼神狠戾的瞪著萬俟郇,早知道西郢的懷王殿下是個行事不擇手段之人,如今見著果然卑鄙至極。
萬俟郇已然失去了耐心,猛然松手一把甩開銀霜,銀霜子虛弱重心不穩猛然倒地,子上的傷口猛然蹭到了地上,不引來倒吸一口涼氣,疼,是此刻唯一的覺。
但是,不能示弱。
后的胡雙見著也不心里,這個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堅韌。
“胡雙,既然不肯說,那就帶上,咱們一起親自去問一問齊夫人吧!”
滿含算計的聲音再度響起,仿佛一切都盡在掌中,而且萬俟郇將“齊夫人”三個字咬的格外重,十分愉快的欣賞著銀霜復雜的臉變化。
這一切,到頭來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的,執棋者就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是。”胡雙趕拱手應下,聲音干脆,一步踏過去一把拉起銀霜的子。
盡管他選了一沒有傷口的地方,可是銀霜子已經沒有力氣,這麼拽還是扯住了上的其他傷口,原本開始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疼的錐心。
銀霜不又“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胡雙沒法只好兩只手一起上,不一會兒上便沾染了鮮,胡雙卻渾然不覺。
他只知道,至現在這個人對殿下還有用,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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