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被敲響,下一秒,被人從外面打開,吳嬸被房間里的狼籍嚇了一跳,可想到往日先生對太太的好,這做下人的看見了若還裝作視而不見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先生,太太剛剛拎著包哭著跑出去了……大小姐在就好了,現在才五點鐘,大清早的一個人……”
吳嬸話未說完,季郁白已經站了起來,下頜線條繃得厲害。
“出去了?”
“是啊,我怎麼都不理我。”
季郁白連上的睡都沒換,拿了車鑰匙開門就要出去,吳嬸跟在后面只能提醒他開車注意點。
外面的天蒙蒙亮,季郁白冷著臉開車看前方,這一片很難打到車,更何況還是大清早。季郁白車速開得很慢,就怕速度快一點就錯過,眼前閃過咬著不敢哭出聲的模樣。
這麼短的時間,那雙能走到哪里去?
打手機關機狀態。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車進來將接走了。
季郁白煩燥的踩了剎車,又手抵在額間,垂落的手突然砸在方向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彼時,一輛白的私家車從他旁邊開過,季郁白下意識的看了眼,里面是空的。
季郁白拿出手機撥了號碼。
“調批人出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知道時染人在哪里。”
榮時景還在睡覺,整個人都還沒清醒,聽到季郁白的話握著手機愣了好幾秒,隨口哦了聲又躺了下來。
結果不到三秒,猛地睜開眼睛。
要找時染?
時染這是離家出去了?
榮時景一邊嘆時染好氣魄,急忙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時染離開剛沒幾步,一輛白出租車就哧溜一聲停在的邊,“出租車,要坐車嗎?”
時染此刻毫不猶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想了想,讓司機不要掉頭,往里面開。
司機雖然不明所以,可看打他車的是個漂亮人,很配合的將車開向里面。等了沒一會,司機看到一輛黑的賓利車開出來,后座上的人瞬間就哭了。
明白過來的司機聽著后面傳來的哭聲,隔著后視鏡,目在人臉上掃了一圈,上歡過的痕跡沒完全遮住呢。
時染吸了吸鼻子,道:“可以走了。”
……
榮時景電話打來時,季郁白已經在警局調看了沿路監控,發現時染上了一輛私家出租車。
正是從他眼皮子底下開過去的白私家車。
然而一路看下去,載著時染的那輛私家車突然在一條岔路上消失。
岔路上的監控被人為破壞。
出租車不見了,時染也跟著下落不明了,沿路看下來的控沒有一進展。
時染不見了。
榮時景原本沒將這當回事,當只兩人鬧了別扭,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二哥欺負起人時咳……榮時景真沒當回事,只當時染此刻說不定貓在哪個咖啡廳小日子悠閑著呢!
可當時染消失有二十四個小時后,警察說那輛白出租車的牌照是假的,榮時景下意識的將目看向季郁白,張的咽了咽口水。
牌照是假的,也就不可能查到對方是誰。
而且現在過去二十四個小時,季郁白的手機始終沒響,這……
死一般的寂靜,在場的人全都屏氣凝神,不敢吭聲。
季郁白一夜未睡,眼底還泛著,眼睛卻是眨也不敢眨的看著監視屏,生怕錯過了時染所坐的車輛。
隨著時間的流逝,季郁白的臉越來越難看,誰現在湊上去跟他說時染無關的事,無疑是找。
榮時景見他這副模樣,真想問大清早的,還在與周公約會的時間,這是做了什麼讓一個人在大清早的不睡覺離家出走……
可他不敢問。
“二哥,你看……二嫂會不會去找妹妹家?”榮時景問得很謹慎。
季郁白抿抿,面淡漠,“沒去,我已經留了電話了。”
榮時景還想問好朋友之類的,可想到時染的好朋友就是董郁雪,頓時打消了念頭。
“季先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季太太一定不會有事的,也許只是心不好,想一個人待待。”
“不用了,謝謝。”季郁白摁了摁眉心,突然站起,“我沿路去找一圈,你們這有什麼發現給我電話。”
拿起扔在桌面的車鑰匙徑自走了出去。
榮時景在他走后,幽幽的嘆了口氣,這時染還厲害能折騰的呢,不愧是他‘差點’看上的人。
……
季郁白延著那輛白的私家車的路線走了一圈,并且去了那條岔路上,越走心越涼。
時染要去哪里,會從這樣的小道里穿過去?
車子在小道里開了將近十分鐘,季郁白踩了剎車,黑眸此刻暗得可怕,沒有路了,警察那邊對這里的路況竟然不清楚,如果他沒來這一趟。
薄幾乎抿一條直線,看著前方堵著的石墻。
這條道只有這一條路,會走哪里……
季郁白下車,舉目看去,只看到低矮破舊的樓房,他了一煙,目始終膠著手機,離開這麼長的時間,沒有給他打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有。
季郁白將手中的煙扔掉,發車子準備走時,目一凝。
只見后視鏡里,突然有亮亮起,一輛白的私家車從車庫里緩緩的開了出來。
“——”
寂靜的凌晨,突然響起劇烈的撞聲。
車里的男人才剛把車開出來準備干活,沒想到車還沒倒出來,就被人從后面兇狠的撞上了車尾箱,他整個人七暈八素,還沒反應過來車門被打開,他整個人被人從車里拖了出來,按在車上,按著他的男人面如羅煞,讓人心底發寒。
――――嫌疑人在審訊室里,季郁白等人等在外面,里面膠著一片。
嫌疑人宋山,男,47歲,三年前剛從監獄里出來,犯的詐騙罪以及——強干罪。
邊上一位年輕警察聽著里面的審訊沒忍住,“大清早的出什麼門,這年頭經常發生漂亮小姑娘被黑車拐走的案件,囚侵,待遇害,慘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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