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暖去浴室里洗澡,出來時,就沒有看見顧沐辰的影子,去了書房,書房也是空無一人。走下樓,問張媽顧沐辰去哪里了?
張媽說先生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就走了。
“噢。”大概又去醫院陪緹娜了,栗暖有些失落的點點頭:“張媽,家里還有酒嗎?”
“好像沒有了,那天晚上都被先生丟進垃圾桶了。”也不知道那天先生發了什麼瘋,樣子有些嚇人,張媽暗暗的想。
“一點也沒有嗎?”這下子栗暖更失落了。
沒有酒,今晚的難以熬過去。
“我找找啊、”張媽說著,鉆進了廚房翻箱倒柜。
幾分鐘后,張媽抱著一瓶白酒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太太,這個酒行麼,是我平常燒菜去腥用的。”
“可以!”咧一笑,栗暖連連點頭,將酒抱進了臥室。
回到臥室,栗暖將門關好,坐在地墊上,仰頭就是一大口。
“咳咳……”栗暖被嗆紅了臉,好辣好辣,從來沒有喝過白酒,向來都是紅酒和特調居多,以為味道差不到哪去,卻不曾想險些沒把肺咳出來。
這玩意,下次不喝了。
呼……栗暖長呼口氣,不知道是辣的還是什麼原因,眼眶里有淚過臉頰。
人家都說,眼睛向上看,就不會流淚了。
可怎麼,還越流越多呢。
栗暖捂住臉,好一會兒才把手拿開,抓起酒瓶,又喝了滿滿一口。
今天真的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接二連三,給措手不及,難以抵抗,毫無招架能力。
不過還好,顧沐辰信,他說,信。
哪怕是騙,此時也會覺得有暖意。
“謝謝你啊,顧沐辰。”栗暖喃喃的說著,將白酒一口一口的灌進里。
雖然辣,但卻越喝越爽,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
顧沐辰回來時,栗暖坐在地墊上,抱著空的白酒瓶左晃晃右晃晃,那樣子明顯,就是喝大了。
他眉頭恨不得打個死結,一把將栗暖懷中的酒瓶搶下來,質問到:“酒不是都扔了嗎?哪來的?”
瞧了一眼,65度,還是個高度白酒。
喝空了,很是厲害了。
“廚房做菜用的。”說著,栗暖打了個酒嗝,味道……很沖。
看著栗暖晃悠悠的起,怕摔,一把將摟在懷里,可又怕吐,又試圖跟拉開點距離,可此時的栗暖,卻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了他上。
“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我去給建哲送點東西。”
“嗯,我以為你去醫院陪緹娜了。”栗暖嘿嘿的笑著:“不過也對,現在應該很難吧,明明中午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的孩子就沒了呢?”
說著,栗暖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推,也沒有跟說過那些難聽的話,什麼為了錢跟你結婚啊,我統統都沒說過。雖然,雖然我很氣顛倒是非,可是,我真的沒想過傷害和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顧沐辰將擁在懷里,輕拍的后背。
“為什麼這麼說,這麼做啊。”栗暖似乎沒有聽道顧沐辰的話似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喃喃自語:“為什麼要自己摔倒呢,難道不知道,孩子會有危險嗎?還是說,為了嫁禍我,為了讓顧沐辰跟我離婚,寧愿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了。緹娜,這麼狠毒嗎?不會的,媽媽都是孩子的,就像我媽媽我,寧愿死,也不愿為我的負累。”
栗暖抬眼看他,雙眼再次蓄滿了淚珠:“可是,緹娜為什麼要自己摔倒呢?不的孩子嗎?不,為什麼要懷呢?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人,求而不得,還能……”
栗暖喃喃自語的話,漸漸的沒了聲音。
顧沐辰低頭一看。栗暖趴在懷里睡著了。
將栗暖輕輕的抱上床,把被子給蓋好,又輕輕的去眼角的淚珠。
是啊,這個世界上有多人求而不得,求之不得,但又有多人,有恃無恐毫不在乎呢?
第二天一早,應顧沐辰的要求,馬建哲就來到了緹娜的病房。
他以為還睡著,卻沒想到已經起了床,甚至還畫好了妝,坐在床上輸。
“你還真是勤快啊,輸著也不忘化妝。”馬建哲調侃。
“怎麼是你啊。”
緹娜以為,不是顧沐辰就會是栗暖,早早的就出現在面前,但怎麼也想不到,是馬建哲。
“看樣子,你不是很歡迎我。”
“的確,門在那邊,麻煩出去將門關好。”
說完,緹娜低下頭擺弄著手機。
“我的話還沒說呢,你就趕我走,也太著急了吧。”
馬建哲坐下,點燃一煙,挑了挑眉:“孩子都掉了,我煙也就不介意了吧。”
他的話,引來了緹娜的怒瞪。
“有話快說,說完好滾”
馬建哲嘿嘿一笑,不疾不徐的開口:“我聽說,孩子早就沒了胎心。”
緹娜拿著的手機,險些一個不穩的摔在地上,微微的握起了拳。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緹娜冷聲。
緹娜佯裝鎮定,心里卻莫名的害怕。
這麼快,他就知道了?
那顧沐辰呢?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胡說,我可是有證據的。”馬建哲冷笑:“你若開誠布公的跟我談一談,或許我一高興,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可若你死不承認,那麼我拿著這份資料,可得讓顧沐辰那個傻子看看了。讓他瞧瞧他自己,被一個人人耍了什麼樣。”
說著,揚了揚手里檔案袋。
“你怎麼知道的。”
還好,顧沐辰還不知道。
思考了半響后,緹娜決定跟他談一談。
“也是不巧,你的主治醫生是我大學同學,他啊,天生一副菩薩心腸,對錢神馬的毫不在乎,所以啊,他本為你著想的原則,告訴了我,讓我好好的勸勸你。”當然,對于緹娜拿錢賄賂醫生的這件事,在顧沐辰那里,馬建哲將它省略掉了。
“不過也巧,還沒等到我發揮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呢,你倒好,流產了。”
馬建哲聳聳肩。
他的話,讓緹娜全僵彈不得,這什麼,大概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你想怎麼樣。”
“我聽說,你想讓栗暖坐牢。”
“你想保?”緹娜怒視著著他。
栗暖是什麼人,為什麼每個人都想保護。
馬建哲悠哉一笑:“說來更巧了,我吧,看上了栗暖的一個好姐妹,想讓給我牽線搭橋,不能進局子里呆著去,否則我的姻緣就沒了。”
“哼,什麼樣的人沒有,你會看得上姐妹。是為了顧沐辰吧。”
馬建哲連連搖頭,將最后一口煙吸掉,煙扔在地上踩滅:“不不不,跟別的人不同,我上了。”
緹娜的眉頭皺,試圖在理清他說話的真實。
“所以啊,你別栗暖,否則,我就將這件事告訴顧沐辰,到時候,你可什麼便宜都得不了。”
馬建哲的眼神凌厲,讓緹娜不自覺的打了個冷。
這是第一次,在馬建哲的臉上看見這麼危險的表。
見緹娜不吱聲,馬建哲又恢復了他笑嘻嘻的模樣:“當然,你還得從顧沐辰的別墅搬出去,因為我不想在那住了,我要展開我好的生活。”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有,你要繼續住在那,那肯定每天是好戲不斷啊,我這個人啊,又天生的熱鬧,你說……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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