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家……

　已是深夜十一點，栗鶴堂的書房還亮著，付麗推開門，見他瞧著一份檔案袋發呆，連煙快要燒到了手都沒有察覺，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鶴堂……”

　也不知道是煙頭燙了手，還是被付麗出聲給嚇到了，明顯一驚。

　“你怎麼還沒睡。”栗鶴堂急急的將煙滅掉，擋住了付麗瞧著檔案袋的視線，將它塞進了屜里。

　付麗的眉頭蹙了一下，直覺告訴，那里面有什麼栗鶴堂不想讓知道的事，不過沒開口，不聲的回答到：“你不在邊，我睡不著。”

　聲音里，有著明顯的撒意味。

　“好，那我們一起去睡。”

　栗鶴堂說著，站起來攬過的腰，和一同回了臥室，離開前，眼神還在那個裝有檔案袋的屜里撇了一眼，眸一沉，像是在下定什麼決心似得。

　付麗假寐，等到栗鶴堂睡著后，悄悄地下了床，來到栗鶴堂的書房，將那個裝有檔案袋的屜打開，仔細的看著。

　并沒有什麼稀奇的，無非是栗暖以前的一些劣跡，或多或都有添油加醋，但最后一夜的容，引起了付麗的注意。

　上面清楚的寫著：顧沐辰和栗暖并非夫妻關系，沒有任何的法律證明。

　也就是說，栗暖和顧沐辰并沒有結婚，所謂的夫妻不過是謊言。

　想起栗暖的作威作福，又想起顧沐辰的百般維護，付麗怔怔了好半天，出一抹森森的笑容。

　用手機拍了幾張照，隨后又將檔案袋放回了屜中，輕輕的關上了書房的門，沒有回臥室，來敲白果的房門。

　白果剛剛跟小男友煲完電話粥，準備睡覺，房門被敲響了。

　“媽，你怎麼還沒睡。”見來人是付麗，白果的眼神中有些慌。

　是什麼時候站在這的，是否聽見了打電話。

　“我問你，栗暖和顧沐辰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被問的，白果一愣，隨即點點頭。

　“你確定？”

　“是姐姐親口說的，和姐夫結婚了，姐夫也說過，他們舉行了婚禮。”

　“那證呢？他們可是領證了？”

　白果被付麗問的有些懵，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媽，你問著干什麼啊。”

　“你別管，明天你去找栗暖，想辦法看看和顧沐辰領了結婚證沒有。”

　“有沒有證很重要嗎？姐姐和姐夫確實是結婚了啊。”

　難不這件事，還能用來騙的嗎？

　付麗手擰了下的胳膊，白果吃痛的蹙了下眉頭，只聽付麗又說：“讓你去就去，你難不想氣死我啊。”

　“不是，我明天就去。”白果的聲音有些頹廢。

　……

　翌日，栗暖是被白果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胡的著手機，連眼睛都未睜開，按了接聽鍵，嗓音啞到不行的“喂”了一聲。

　“姐姐，你在家嗎？”

　“在！”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有些話想對你說。”

　栗暖了眼睛，又睜著眼睛發會兒呆，才起床洗漱。

　下樓時，白果已經在客廳里等了。

　“姐姐……”

　甜糯糯的著，栗暖也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

　所謂的熱臉冷屁，大概就是這回事吧！

　栗暖的回應，白果也沒在意，開始跟閑話家長，說著一些不著東西的話，栗暖出了嗯，啊，也沒多做回應，好半天之后，栗暖似乎有些不耐煩，問道：“找我，就為了說這？”

　打擾了的好夢，只為了說一些沒營養的話嗎？

　“姐姐，我……”白果似乎有什麼難言之，咬著瓣側的，低著頭遲遲不語。

　“有話直說，不然我就讓品如送客了。”

　栗暖看著，眉頭微皺。

　“姐姐，我能看看你和姐夫的結婚證嗎？”

　白果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得，抬起眼睛看著。

　要在找個什麼借口支走栗暖，然后去樓上翻箱倒柜，實在是做不到，不如大大方方的問，給看就看，不給看回去就說沒找到。

　栗暖挑眉，角冷笑：“我能問一聲為什麼嗎？”

　“我可以不說原因嗎？”

　“那我可以不給你看嗎？”

　最后白果還是隨便編了一個原因，但還是沒有見到結婚證，栗暖說那是顧沐辰收起來的，自己不清楚。

　白果又坐了一會兒，便走了，栗暖讓品如出去送了送，自己則給顧沐辰打了通電話。

　結婚證……

　他們結婚這半年多來，只看見過協議，這個證，確實沒有見過。

　本覺得也沒什麼，但白果這麼一問，總讓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沐辰接到電話時，正在開會，見是栗暖打來的，便揚手暫停了會議，站到窗邊接電話去了。

　“有事？”

　“咱倆的結婚證放哪了？”

　聞言，顧沐辰的眸子閃了閃，握著手機的力度微微收，但語氣未變：“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結婚證上的照片可丑了，嚇醒了，就想看看。”

　栗暖說謊，從來不打草稿。

　說起做夢。顧沐辰忽而想到了栗暖去蘇黎世前一夜打自己的那一掌，便問道：“所以那天晚上打我的那一掌也是做了夢嗎？”

　“什麼？”一時間沒想起來，經顧沐辰的提醒后，才回過神來，有些心虛的回答到：“我不清楚，大概是做夢了吧。”

　“噢，那你說說，夢見了什麼才會打我一耳。”

　會議室寂靜無聲，顧沐辰的聲音不大，在場的人還是聽了個清楚，紛紛看向顧沐辰，樣子十分驚訝。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顧總裁一掌，估計除了那個妻，再無別人了吧。

　“你出軌，我氣不過就打你咯。”

　“我出軌誰了。”編，接著編！

　“不清楚，沒看清。”

　“沒看清你就說我出軌，還打我？”顧沐辰低低一笑：“栗暖，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額……喂，你說什麼，信號不好，喂……”

　嘟嘟幾聲后，栗暖掛了電話。

　呼……就不應該給顧沐辰打這個電話，差點把自己裝里面。

　哎不對啊，問的結婚證，怎麼被他轉移話題了呢！

　顧沐辰聽著傳來的忙音，將手機收進了口袋中，繼續回到座位上開會，只是，多了些心思，表明顯比剛剛凝重了幾分。

　結婚證？

　也是時候，去領張結婚證，在栗暖的配偶欄里添上他的名字，蓋上他的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