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和燕羽邇吃著素齋,但心里還在想著翠芽,今天親耳聽見翠芽在佛祖面前說的話,下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也許不是巧合?
“你覺不覺得那翠芽和我們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
柳依諾飯吃了一半抬起頭看著燕羽邇,燕羽邇不喜歡吃這些沒有葷腥的菜,連續吃了幾碗飯都覺得填不飽肚子,現在柳依諾和說話,也沒想太多:“怎麼樣我倒是不太清楚,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麼,吃完飯我們去休息吧。”
柳依諾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從來不相信,求神拜佛就能滿足自己的心愿,翠芽有意想要趙夫人的命,說不定求佛只是一個幌子,真實的目的就是想害人咯。
二人吃過飯后就一起去休息,來云山寺求神拜佛的人很多,雖然今日出了這檔子事人有些,但后院的禪房還是已經住滿了人,兩個人只能在一間房里,房里有兩張床,燕羽邇進了房間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柳依諾忙了一天,剛剛忙著為趙夫人止,就連手都沒有洗,現在拿起盆去外面接水,就看到翠芽也在,上前打著招呼:“你今天也留在寺廟里嗎?”
翠芽的家離這里不遠,就算晚上回去也不需要多功夫,柳依諾看見這張稚的臉,就總是想起今天趙夫人拿頭撞佛時候的腥場景。
“沒有回去,我還要照顧趙夫人呢,姐姐你先忙吧。”
翠芽說完就借口有事走了,柳依諾也沒理,繼續打水準備回去洗臉,端著盆回到禪房里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
“你究竟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要不是你,我夫人怎麼會變這樣?”
門外正是趙公子和翠芽,們二人好似起了爭執,一向溫潤如玉的趙公子此時也發了脾氣,柳依諾覺得事不太簡單,就趴在門口聽了幾句。
翠芽著趙公子,眼中含淚,模樣楚楚可憐:“我也不是故意要糾纏你,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現在已經懷了你的孩子,現在已經有快兩個月了,若還不進你們家的門,日后我在村里可怎麼見人啊?你夫人肚子里懷的是你們趙家的孩子,難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了嗎?”
深夜佛寺里也有不人,翠芽就在門外大聲嚷嚷起這些話,趙公子嚇得趕忙捂住的,低聲道:“你這麼大聲說話?是怕別人聽不見嗎?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要慢慢告訴家里人,但你看看你自己是怎麼做的?今天秀娘的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二人仍然在爭執,柳依諾還要在聽,但燕羽邇將拉了回來:“你趴在門口聽什麼呢?你聽來聽去也聽不出什麼來。”
打著哈欠,柳依諾被的速度嚇了一跳,方才雖然盯著外面,但也一直防著屋里的況,可燕羽邇能在毫無察覺的況下來到后,這不得不讓震驚,這個燕羽邇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可是,趙夫人如今還躺在床上,若是的枕邊人想要害,我們也要盡快防范啊。”
今天見了趙夫人的事總不能不管吧,趙夫人中了毒才會出現古怪的行為,但這毒究竟是誰嚇得?這麼一次不,那人是不是還要害第二次?
燕羽邇被一臉認真的樣子逗笑,隨后指著窗外說道:“那趙公子究竟是被的,還是和翠芽演這出戲,我們是看不出來。但是,你可以先醫治好趙夫人,趙夫人不是中了毒嗎?現在還了傷,只要醒過來就一清二楚了。”
柳依諾覺得說的有道理,也不在聽二人講話,只管專門研究趙夫人的病。
翌日,天還沒亮,柳依諾就來到趙夫人的房間,趙夫人了重傷,今日柳依諾過來的時候看見額頭上的傷口往外滲,趕忙拿出干凈的布條重新幫包扎,也許是金瘡藥灑在傷口上疼痛難忍,趙夫人竟然醒了過來。
“你醒了?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柳依諾見醒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氣,趙夫人好看的眼睛里寫滿了茫然,隨后到:“你是誰啊?”
“是我醫治的你,你遇到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愿意幫你的。”
柳依諾話音才落,手就被趙夫人地抓住,趙夫人眼中含淚拼命的懇求:“姑娘,我了詛咒,你一定要幫我啊,那天……”
回憶起自己上山前的場景,在前兩日收到一封書信,書信中寫明了詛咒,原本趙夫人也不相信這些事,但這兩天府里發生了許多事,就想著上山來求佛,可誰知前天,才要上山,這山路竟然發生坡,好好地竟然被山賊擼去。
柳依諾倒是沒想到這趙夫人也被山賊擼去了,還好那日和燕羽邇二人救下了山上的所有人,可昨天來到寺廟,趙夫人覺得迷迷糊糊的,竟然朝著佛像撞過去,今天想起來,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去撞佛。
柳依諾聽完之后也覺得古怪,將手搭在的脈搏上,眉頭微微皺起:“這世間原本就沒有什麼鬼神之說,你更不可能被詛咒,這些不過是因為你中了五石散的原因,你怎麼會染上這種東西?”
五石散會讓人產生幻覺,更會讓人上癮,柳依諾覺得趙夫人不會像是接這種東西的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不知道。”
在問什麼趙夫人自己也不知道了,柳依諾只好想辦法幫清除里的毒素,五石散對人的影響非常大,那日,趙夫人已經產生幻覺,若是在這樣下去,這條命鐵定是保不住的。
柳依諾在禪房里忙活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看到趙夫人又睡了過去,才從窗戶離開,剛回到房間,就看燕羽邇攔住。
“你還真是菩薩心腸啊,不過有些事你最好還是不要管了,這件事從始到終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從最開始的山路坡,在到現在,就是有人在引你局,如果我沒猜錯,此事應該與墨訣庭有關。”
燕羽邇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只是覺得這些事太匪夷所思了,連在一起能夠懷疑的人就只有墨訣庭了。
墨訣庭如今被貶出京城,他想要對付墨玨曄,就只能從柳依諾上下手,燕羽邇此時好心提醒,就是不希此事牽扯到墨玨曄罷了。
“不管怎樣,趙夫人的傷是真的,我會小心的。”
柳依諾不能拋下一個孕婦不管,燕羽邇也不在勸,只是希墨玨曄能夠早些過來。
三日后,墨玨曄終于忙完了京城的事趕了過來,不過他過來的時候就看柳依諾的臉比從前蒼白許多,燕羽邇倒是和從前沒什麼太大分別。
“我爹爹那邊怎麼樣了?”
柳依諾這兩天忙著為趙夫人診治,就沒太顧得上自己,總是覺得有些頭昏,但也不嚴重就沒當回事。
“我們去晚了一步,不過你別擔心,柳丞相不會有事的。”
墨玨曄想起那日只去晚了一步,過來送信的人還親眼見到了柳丞相,只是沒想到墨訣庭的速度這麼快,就將人給轉移了。
不過現在墨訣庭已經離開京城,他在京中的勢力慢慢會被清除掉,很快就能找到柳司明他們。
“這樣啊。”
柳依諾眼中出幾分失落,墨玨曄見臉蒼白,一把將摟在懷里,道:“我不在的這幾日你都做了什麼?怎麼臉難看到這種地步?快,隨我進去。”
他說完之后也不顧柳依諾答不答應,一把將打橫抱起帶回禪房,柳依諾現在有些用不上力氣就隨他去了。
禪房里,墨玨曄將手放在柳依諾的額頭上,見溫度正常,但心里仍然放心不下,皺著眉頭問道:“你看看你的臉白什麼樣了,你該不會是糟了算計吧?”
墨玨曄雖然離開,但也不放心們兩個同在一起,吩咐了人暗中保護柳依諾,可柳依諾沒有到襲擊,留下的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墨玨曄本來以為沒事,但看到此時的臉,就意識到事不是這麼簡單。
“我沒有,可能是染了風寒吧,你勞累了幾日別一回來就擔心我,我自己懂得醫,自己不舒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柳依諾上雖然嫌棄他管的太多,但心里還是覺得十分幸福。
墨玨曄見笑了,就覺得心了幾分,將摟在懷里輕輕著的臉頰:“我不累,只要回來能看見你對著我笑,就什麼都知足了,你瞧瞧你這幾日都虛弱什麼樣了,隨我回避暑山莊去吧,我讓人給你好好補一補。”
這里是佛寺,墨玨曄總不能吩咐人在這里大魚大的為柳依諾補充營養。
柳依諾看著他俊朗的臉頰,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步:“好,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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