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被毒害的時候,墨清如曾經提出要為先皇驗尸,不過沒有人敢這樣做,燕羽邇只不過是隨口一提,堂堂大盛皇帝的尸怎麼能夠讓一幫下人侮辱?這傳出去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皇權何在?
“驗尸自然不行,不過,父皇被毒殺的,父皇邊的白公公倒是在,只要他肯指認墨決庭,也并非不可以。”
墨玨曄想起那日自己離開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白公公,白公公跟在先皇邊多年,若是叛變,一定是被威脅或者是收買的,并不是他真心要這樣做。
“白公公?我會讓大姐在宮里幫你找到白公公的。”燕羽邇思慮了片刻,輕聲說道。
“多謝你。”墨玨曄真心謝燕羽邇,這句道謝也是語氣真誠。
商量好計策之后,燕羽邇便用了大燕特用的聯絡方式和大公主聯系,大公主此時在宮里無事可做,墨決庭也不敢講怎麼樣,眼下有了事做倒是高興的,隨意抓了幾個宮人,便從他們口中得知了白公公的下落。
這白公公是伺候先皇的,如今先皇過世,他要去皇陵為先皇守墓,不過先皇曾經留下旨意不讓宮人守墓,白公公便可以告老還鄉。
皇帝過世的第三天他便匆匆離開皇宮。大公主害怕墨決庭有殺人滅口的企圖,便命大燕的人追了過去。
這白公公在宮里多年,平日里人緣也不錯,他走的時候不宮人來送,也有很多人知道他老家在何,大燕的人快馬加鞭很快便追了過去,墨玨曄怕大燕的人嚇到白公公,得到消息后親自過去。
墨玨曄趕到的時候,樹林里剛剛發生了一場斗爭,頭發花白的白公公此時躲在大樹后面,被面前的鮮嚇得哇哇大。
“白公公,還記得我嗎?”
墨玨曄見他被嚇得不輕,故意緩和了幾分語氣,白公公見到他連忙跪下,聲淚俱下的哭訴道:“七皇子,您饒命啊,不是我害死皇上的,是墨決庭,一切都是他迫我的,我什麼都沒做。”
經歷了剛剛的恐嚇白公公被嚇得不輕,剛剛若不是大燕的人出手相救,只怕他現在已經是刀下亡魂了。
墨決庭之所以不在宮里手,就是怕引人注目,在白公公離開京城后派人跟在后面,要在路上了結了白公公,白公公也算命大,那一刀在了他上,倒是沒怎麼樣,只是破了點皮。
“我知道,你肯和我回京,在眾人面前說實話嗎?我保你平安。”
墨玨曄親自手將他扶起,語氣中也帶著幾分疲憊,似是在祈求。白公公眼珠一轉,隨后便認真點頭:“七皇子,是你救得我,我知道要怎麼做,你放心,我就算活出這條命不要,也要為皇上討回公道。”
白公公暗中和墨玨曄一同回京,墨決庭認為自己改理的人都理完了,現在他只看著柳依諾的畫像出神,而衛離灝此時就跪在他的面前,等候安排。
“柳依諾手里還有先皇留下的衛營,雖然人數不多,但若是能為朕所用,朕這個皇帝就更加名正言順,朕將許配給你,為的就是這個。”墨決庭敲打著桌面,語氣嚴厲。
衛離灝雙眼盯著地面,不敢擅自抬頭,他知道墨決庭的脾氣,思慮片刻后才緩緩說道:“臣自當竭盡全力。”
“婚期就定在二月初六,還有不到三個月的功夫,你自己想辦法。”墨決庭端起茶盞,輕輕吹了一口浮在水上的茶葉,漫不經心的說道。
“臣遵旨。”
衛離灝進了書房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出來的時候,上的裳便可以了。秦太傅和他迎面走在一起,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問道:“衛大人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秦太傅這是做什麼去呀?”衛離灝不愿和秦太傅多說自己剛剛的恐懼,便岔開了話題。
秦太傅了腮邊的胡須,笑著道:“如今朝中無相,皇上曾經提過幾次,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為皇上出把子力氣。”
“既然如此,便恭喜秦大人了。”
衛離灝趕忙雙手抱拳恭喜秦太傅,秦太傅心大好,急著去書房拜見墨決庭。
墨決庭坐在桌案后,看著眾人送上來的奏折,心好了幾分,如今朝堂上已經被他清理過了,都是他的人,曾經那位不知好歹的丞相已經被砭到邊關去了,他要讓秦太傅接任丞相的位置。
“微臣叩見皇上。”
秦太傅一進門便行了大禮,墨決庭微微抬手,示意他平:“朕今日宣你來,是想讓你接替丞相之位,丞相乃百之首,其中的重任你可要清楚。”
“臣自當竭盡全力,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秦太傅又一次跪下將頭磕出響聲,墨決庭看他如此,滿意的點了點頭。
“退下吧。”
秦太傅走出書房的時候,雙腳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他雖是太傅,但這太傅卻不如百之首的丞相來的尊貴,這百之首,一人之下是何等的榮耀?從前,他便是羨慕柳司明的。
想起柳司明,秦太傅心里更是痛快,心里嘲諷著他不識時務,隨后便邁著大步,甩著袖子朝著宮外走去。
傍晚的時候,墨決庭的旨意便送到了秦太傅府上,秦太傅命人放鞭炮慶祝,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知道他為丞相,一波接著一波的人來到府上祝賀,相比如此,曾經的柳司明府上,便落寞了許多。
這一日的鞭炮聲許久都沒有停下,柳依諾在房中都聽到了聲音,害怕父親多想,便去父親房間,親手做了幾樣小菜,還煮了藥膳。
柳司明曾經朝堂這麼久,早就不想那些事,此時看到兒,心好了許多,用火爐將小菜熱著,配上一壺燙好的小酒,喝起來也是十分舒暢。
“爹爹,您子好了不,現在都有了直覺,繼續吃藥膳,一定會有起的。”柳依諾看著父親一天比一天好,心大好。
柳司明點了點頭:“這都是你的功勞,阿諾,你一個兒家,這柳家的重任卻要在你的上,實在是難為你了。”
“爹爹言重了,能為爹爹分憂,兒十分高興啊。”
柳依諾又為柳司明倒了一杯酒,柳司明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在口中回,胃腸里都是一陣暖意,格外舒適。
“不請自來,倒是晚輩疏忽了,這牛醬的正是時候,柳伯父要不要嘗一嘗?”
柳依諾聽這聲音有些耳,轉過頭看去,竟然是白辰,有些意外。
“白將軍怎麼過來了?”柳依諾說完就趕忙起讓白辰坐下,隨后吩咐下人去準備碗筷。
白辰來之前特意去打包了幾樣菜,此時一一打開,這份醬牛聞著便是香氣滿滿。
“我來時想告訴柳大小姐一聲,已經尋到了千年靈芝,這要怎麼用還得麻煩柳大小姐。”白辰臉上出俊朗的笑容,柳依諾再一次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倒是沒有想到,那日在宴席上被龍大將軍針對的年輕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真的找到了?千年靈芝倒是不容易啊。”柳依諾不嘆一聲,這千年靈芝在江湖上十分難找,就算找到了,也會有許多人爭搶,倒是不知道這白辰究竟是什麼份,竟然能輕易得到。
“正因如此,我才敢來府上討一杯酒喝,誰知道府門口的小廝不讓我進來,我也只好做一回小賊,從墻上翻了過來。”白辰想起似小一樣便哈哈大笑,柳司明微微一愣,他許是年紀大了,有些看不懂這些年輕人。
“白公子還真開玩笑。”
柳依諾聽白辰的話,心里卻想到墨玨曄,墨玨曄也是經常翻墻過來,看來這柳家的墻頭還真是好爬,真的應該在府里養一條狗了。
“柳伯父,嘗嘗這小菜的味道怎麼樣。”
柳司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牛,隨后便連連贊賞:“這味道不錯,奇怪了,我在京城里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牛。”
“這牛啊,可是我吩咐府里的廚子做的……”白辰滔滔不絕的和柳司明說起牛的來源,柳司明細細的聽著,他正愁沒有人陪他喝酒,如今白辰來了,倒是能和他小酌幾杯了。
柳依諾又吩咐人準備了一些酒菜,隨后便借口找理由離開,親自繞著自家的圍墻走了一遍,看看到底是哪一座墻這麼好翻。
剛走到后墻墻頭,便看到墨玨曄正在此,他坐在墻上看著不遠的柳司明和白辰,眼神中帶著幾分的羨慕。
“你在這里做什麼呀?”柳依諾笑著問道。
出來找墻頭是假,就是想看看今天墨玨曄會不會過來罷了。
“他就是想討好伯父,這小子沒安什麼好心。”
墨玨曄這些日子為了墨決庭的事忙的暈頭轉向,也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有時間過來看看柳依諾,沒想到他才幾日不來,這又來了一位敵,還如此放肆,他真的是被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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