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著他這張黑瘦的臉,心頭一陣不忍,說道:“你這幾日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怎麼變了這副樣子?瞧瞧你瘦的。”與其說這是在責怪墨玨曄,倒不如說,這是在責怪自己,若不是自己送信讓他趕過來,也許他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許久沒有見面,可是剛剛見面就看到柳依諾在哭,墨玨曄心里也不好,一把將攬在懷里,輕聲安著:“這是怎麼了?好好地怎麼哭出來了?諾兒,我們這麼久不見面,難道你看見我就只想哭嗎?”
不管他現在說些什麼,都不能改變柳依諾后悔,自責的心思。
“阿曄,是我沒用,知道藏寶圖下落的沈老夫人現在已經被燕羽邇抓走,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送信給你。”柳依諾說道此一陣自責,墨玨曄輕輕著的腦袋,安道:“想這麼多做什麼呀?諾兒,原本就是我求你辦事,而且那燕羽邇詭計多端,你也是沒辦法了才會這樣,況且,我早就想過來了,你一個人在這邊,我也不放心。”
其實,柳依諾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墨玨曄沒有一天晚上是能睡好的,他總是在做噩夢,夢到柳依諾被燕羽邇給殺了,他早在前些日子,就講朝政漸漸的給信任的朝臣去置,他準備好隨時過來。
“燕羽邇將老夫人抓走了,我們找了許久嗎,也沒有找到的下落。”
柳依諾低下頭,這燕羽邇未免太能躲著了,在鎮原縣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沈家上下也是很著急。
墨玨曄從前就知道燕羽邇的本事,此時聽柳依諾這麼說,他眉頭蹙,問道:“白辰呢?他的江湖勢力若是想找到燕羽邇應該很容易,怎麼我過來了,還沒有看到他呢?”他縱然心里懷疑者白辰,但又不得不借助他的江湖勢力。
“白辰……燕羽邇懷了他的孩子,他懷疑是依云害燕羽邇小產,現在已經不管這些事兒了。”柳依諾說道這里苦笑出來,看來以前還真是低估了燕羽邇的這個對手。
聽這麼說,墨玨曄一陣心驚,他安著不要因為此事著急,但現在心里也沒了底。
二人商量之后,墨玨曄決定先去沈家和沈瑜打探打探消息,柳依諾不放心他一個人,也同他一起去了。
沈家上下全在一片霾當中,沈家部并沒有外人看著那麼和諧,現在掌權的事長孫,可是小孫子,還有庶出的現在都盯著沈瑜要人,沈瑜原本就為了生意上的事煩心,現在又出了這些事,他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賢侄啊,這你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了,可是母親的下落你還是不知道,你究竟是把母親藏到哪里去了?”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沈家的二叔,因為他是庶出的原因,這管家職權寧愿到了孫輩的手里,都沒有他的份。
但他雖然是庶出,但卻是從小養在老夫人邊的,對老夫人也算有一些,現在他問出這話,別人也不會覺得他是故意針對沈瑜。
沈瑜平日里還算溫和,但是現在連著出現這麼多事,他的好脾氣也快被磨了,一雙眼睛死死的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二叔問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故意害祖母失蹤的了?我已經讓全城百姓都在找祖母了,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一向好脾氣的沈瑜現在都忍不住大發脾氣,沈家二叔現在也不敢再胡鬧說話,哼哼兩聲就閉上了。
“你們若是有辦法找到祖母,我這個當家人的位置可以讓給你們。”沈瑜說完之后,就甩袖子離開,在院子里的時候,他上了前來送信的小廝,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求見,沈瑜愣了愣,連忙出門迎接。
他在門口見到柳依諾和墨玨曄二人,他相信柳依諾是丞相府的小姐,只是不知道面前這滿臉病氣的男子是誰,一時間愣住了。
“沈公子,我們今日來,是為了藏寶圖的事,可否讓我們進去慢慢說?”柳依諾現在心急如文,但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就想進去在說。
沈瑜知道,此次祖母失蹤,八和藏寶圖的事有關,就連忙請二人進去。
沈瑜將二人請到書房里,吩咐下人全部出去,不許任何人靠近書房,待安排好之后,沈瑜朝著墨玨曄的方向行了一禮。
“不知公子份,在下孔又唐突。”
沈瑜并不知道墨玨曄的份,但能和丞相府小姐如此親近的人,恐怕不是份平凡之人,沈瑜不敢冒犯。
墨玨曄勾起角,臉上出淡淡的笑容:“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份,你只要知道我為何而來,你祖母的失蹤乃是燕國公主燕羽邇所為,擄走你祖母的目的是為了藏寶圖,你祖母目前可能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恐怕不了折磨。”
他和沈瑜說清楚目前的況,沈瑜是個孝順的人,他聽說祖母會折磨,心頭一真難:“祖母現在年歲大了,這酷刑怎麼得住?這燕國的人還真是沒有人。”想起祖母,沈瑜就一陣心痛。
墨玨曄能夠明白他的心,說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能夠找到老夫人,這鎮原縣,可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平日里沒有多人去的地方?”他開口問道。
沈瑜這些天能找的地方幾乎都找了,現在也是不敢肯定,他尋思半晌說道:“這鎮原縣不遠有很多可以藏人的地方,公子也看到了這里地形,若是想將祖母找出來,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墨玨曄自然明白,這附近有許多藏人的地方,燕羽邇只要躲著不出來,在這些天里盤問出藏寶圖的下落,那大盛就相當于輸了。
“現在讓人去周邊找吧,應該不在城。”
墨玨曄扔下一句話就和柳依諾一同離開。沈瑜聽了他的話,吩咐百姓在這附近尋找。
鎮原縣的百姓多多都過沈家的恩,而且現在為了大筆的銀子,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在周圍找了起來,燕羽邇的手下在出來買東西的時候,甚至差點和百姓們撞上,琦玉被嚇得不輕,在外面逛了許久才趕回來。
燕羽邇見神不對,詢問況,琦玉如實說道:“現在外面已經有人找到這里了,這樣下去,我們早晚被人發現。”
已經好幾日了,那老夫人就只剩下一口氣,但就是不肯說,琦玉現在甚至懷疑,真的不知道藏寶圖的事,但燕羽邇已經下定決心,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折磨著老夫人。
“我們得加快速度,若是他們找來的話,我們可就完了。”
燕羽邇打定主意,拿著馬鞭朝著老夫人的方向走了過去,老夫人已經筋疲力盡,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看見燕羽邇的時候,眼中藏著深深的恐懼。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老夫人大哭出來,燕羽邇知道心里已經崩潰,坐在的旁邊,一字一句說道:“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得折磨著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刻起。”
說完就從琦玉那里拿出釘子,尖銳的釘子進了老夫人的手背里,瞬間流如注,老夫人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哭著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不要在折磨我了。”
老夫人等了,盼了,甚至已經做出了必死的打算,但是,一天接著一天的折磨,仿佛沒有止境一樣,終究還是抵不過了。
“藏寶圖就在……就在離這不遠的邰銀山上。”說完就話后昏了過去,燕羽邇眉頭蹙,著這個已經筋疲力盡的老婦人,此時的心復雜。
琦玉見問出了下落,倒是松了一口氣,說道:“公主,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藏寶圖的下落,我們是不是也能盡快離開這里了?”
燕羽邇輕嘆一聲:“可已經這樣了,我不知道所說的是真是假,但如果現在帶著離開,未免太冒險了。”
琦玉自然不會同意帶著離開,說道:“公主,可我們帶著這個老人肯定出不去,您可得為我們考慮。”
他們再三商量,燕羽邇下定主意,不論這老人說的是真是假,們今天都必須離開,想到這里之后,拿出匕首,說道:“割掉的舌頭,挑段的手筋,讓再也不能說,不能寫。”
老夫人還在昏迷當中,就已經被燕羽邇割掉了舌頭,挑斷了手筋,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離開,卻沒有半點力氣,任由自己的慢慢的往外流。
看見琦玉的村民回去后覺得不太對勁,就和村里打獵的人一同過來看看,的確發現這古墓里竟然有人進去的痕跡,就像沈家匯報此事,沈家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奄奄一息的老夫人,卻沒有發現燕羽邇的下落。
沈瑜不敢相信,地上躺著這個渾是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祖母,一時間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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