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說辭,又讓商墨宸默默地為他豎了下大拇指!
正氣凜然,不過如此。
他既然知道回來面對柳楊平不可避免,自然是要為自己準備好一套進可攻退可守的理論和說辭。
而他準備的,也確實充分!
不但預料到商墨宸一定會扯出當年的那些爛事,而且還為此準備了很好的辯解之詞!
而他的說辭,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是正義凜然的。
就連象這樣不能說的事,都直接來了句“清難斷家務事”,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把自己塑造一個不會嚼人家舌的正人君子!
看來這個柳家宏,是真的很了解柳楊平的脾氣和喜好呢!
那他那麼容易就能回歸柳家,也就不足為奇了!
EVE輕輕地晃著手里的茶杯,看著茶葉在杯子里隨著水涌的方向飄來飄去,語氣有些許的興災樂禍:“嘖嘖,他的意思豈不是在說,是你把商芝華到了絕境,所以才不得不反擊的?”
商墨宸無奈地嗤笑了一聲:“或許我當年做事的風格的手段的確是太強勢了點,大概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柳家宏才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因為他知道,只要柳楊平稍微去探訪一下,就能知道商墨宸的行事風格。
“你難道不打算過去也為自己辯解一番?再這樣被他編排下去,你被抹了個從頭黑到腳,那可就他說什麼是什麼了!”EVE睨了他一眼,故意道。
商墨宸無奈地看了看,從的眼底,準確地捕捉到了細碎的笑意。
揶揄也好,玩笑也罷,他怎麼會和計較?
他只當是在逗他了!
本來圍在主院外面悄悄看好戲的那些人們,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回過頭來瞅瞅商墨宸,見他一臉輕松,而EVE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都不由得嘖嘖稱奇。
可是誰也沒敢多——現在主院里面可正是要的時候!
“說得真聽。”今天的天氣原本不錯,天上太正暖,氣溫也在慢慢的上升著,可是柳楊平的聲調卻是涼涼的,聽得人不自覺地心里發怵。
下一秒,柳楊平便直接發了:“你還好意思提那個人被到了絕境?被你們這樣搞法,如果商墨宸不還擊、不做點什麼一你們,我都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不正常!”
EVE角了,那些著主院的墻聽的人們也朝他投來了頗有深意的目。
主院里,柳楊平的聲音繼續高地響著:“至于你,你打得一手好牌,使得一手好手段!”
“啪”地一聲,他不知道從那堆資料里又翻出個什麼,直接扔在了柳家宏的臉上:“如果不是看到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好兒子、把自己說得正義那麼強、那麼有有義的你,居然干的是這種狼心狗肺的事!”
柳家宏被砸得一臉懵,揀起那東西一看,是一張銀行的匯款憑證,出賬方被注明是來自靳氏,而賬方,竟赫然是他的名字!
他立即倒口涼氣,當場便喊起了冤來:“這是……這是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收過靳梵谷的錢?我沒收到過這筆錢!”
“沒收到過?證據都在這里,你還想抵賴?”證據拿到面前他都還在抵賴,柳楊平氣得手都在抖!
柳家宏繼續抵賴:“父親!沒有這樣的事!我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靳梵谷當年使計吞并顧氏,進一步想要攻擊商氏,這件事確實是有,但那是因為他和商氏之間的舊怨,在那之前我本不認識他,我怎麼可能跟他勾結呢?而且,我是真的沒收到過這筆錢!”
柳楊平冷冷地嗤笑道:“難不你是想說,這銀行憑證,也是有人在陷害你?”
“沒錯!就是陷害!”柳家宏回答得十分干脆,可以說是雄糾糾、氣昂昂!
因為他自己心里很明白,這憑證,絕對是假的。
他從來沒有從靳梵谷那里收到過一分錢!這分明就是陷害!
有人試圖用這些半真半假的資料來混淆視聽,來破壞老爺子對他的信任!
一時間他的腦子里也是電火石的在閃,有誰為了陷害他,會花費那麼多的心,不惜去篡改和偽造三年多以前的記錄?
可沒等他想出什麼名堂來,柳楊平便沉下臉來喝道:“仲兒!我讓你去查他的銀行賬戶,核對一下有沒有這筆錢的賬,結果怎麼說?不是讓你今天帶過來的嗎?”
柳仲被點了名,頓時面尷尬:“抱歉爺爺,我領了您的命令之后去了銀行,但……無功而返。”
柳楊平眉頭擰起:“為什麼?”
為什麼麼……
柳仲垂下了頭,并沒有回答。
但柳家宏的臉,卻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柳楊平是什麼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把賬戶封鎖了起來,竟然還用了銀行的關系,連我柳家的人手持我的命令,都查不了你的賬戶了?!”柳楊平氣得吼道,“若不是你做賊心虛,你怕什麼?!”
“我……”柳家宏一時語塞。
自他回到英國之后,他暗中作了一些事,而這些事,都從他賬戶的資金往來上可以現出來,而這些資金往來,他自然是不能讓人家隨便查得出來!
只是,他之前就告訴過銀行那邊的關系,如果柳家的人要來查賬,要馬上通知他,可是這些天,卻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也就是說,本就沒有去銀行試圖查他的賬!
想到這里,柳家宏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
他明白,他被人以著非常高明的手法陷害了!
他明明知道是陷害,也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的那一種——因為他不敢把賬戶一五一十的擺出來看,那他到底有沒有收過那筆錢,也就無從查證!
可是現在的形很明顯,他若是證明不了他收到過這筆錢,老爺子就只能認定他確實收到過這筆錢!
這是一個配合著商墨宸的節奏而專門針對他的,來自柳家部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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