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藝見韓雪琳離開，忙進了剛剛那個診室。

　“又來干嘛！我說了我不做，你找誰找誰。”醫生看到門又開了，剛準備罵，一看是同院的魏子藝，問，“你來做什麼？”

　魏子藝裝作不經意開口，問：“剛那個人是干嘛的，讓你這麼生氣？”

　“唉！一個瘋人，還有二個月生產，告訴我有急事等不了二個月想讓孩子提前出生。你說這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是地球要炸了等著去拯救，還是月球上著火了等著去滅火，啥急事等不了孩子出生啊？”

　魏子藝聽完震驚到呆滯，可是緩過神之后還是跟在韓雪琳后，想問問究竟想做些什麼。

　……

　剛剛鄭鈞其實都有發現魏子藝在跟蹤他倆，不過覺這個小姑娘也沒啥壞心眼，想必也是有什麼事要找他，可是面對那個怪異的表他還是有些不著頭腦。

　鄭鈞走過去問：“怎麼了，小姑娘，怎麼這種表？有事要找警察叔叔幫忙嗎？”

　魏子藝冷笑一聲：“為警察居然喜歡上那個殺人犯？”

　“人啊控制不住自己的，可是我還是有理的，你且放心我還是一名正義的警察。”

　“你到底喜歡什麼？”

　“這是我的私事，就像你喜歡趙格一樣，明知道他有可能是嫌疑人可卻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

　“你調查我？”

　“不是我調查你，而是我在查案，對每個牽扯到這件案子里的人我都有權知道他們的一舉一。”

　“那趙格是好是壞？”

　“目前來看是好的，可不排除……”鄭鈞話說到一半吞了回去，改口道，“可不排除他以后沒有變壞的可能。”

　“他以后變壞不變壞那不好說，可事實就是現在的韓雪琳就是一壞人。”

　“壞？是非善惡的標準真的有那麼清楚嗎？人將老鼠定位四害之一，可老鼠也只是為了生存，它壞嗎？我們現在的標準是維護的大多數人認為的正義，而我是站在大多數人這里的，雖然在大多數人眼里是壞的，可在我眼里就是那只生活在黑暗之中的老鼠。”

　魏子藝都點懵。

　鄭鈞嘆道：“年齡還是太小。”

　魏子藝翻了個白眼，剛剛腔中的那郁氣結似乎解開了一點。

　“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讓我給打斷了，你可以繼續說。”

　魏子藝先是問他：“你說韓雪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好人算不上，因為做了太多壞事，要說是壞人，可是也做過一些好的事。可是我今天突然覺得黑白都無法形容了，應該是紅的，得讓人炫目，可也狠的讓人心驚。”

　鄭鈞聽完這話竟然沉默了，他眉頭凝重，一時也沒有再開口。

　“我才開始說就被打擊了？”

　鄭鈞回神問：“這話什麼意思？”

　魏子藝又問：“你知道今天來醫院是來做什麼嗎？”

　“我猜是因為林耀的爸爸。”

　“不，并沒有去那邊，去了婦產科。”

　“那就是做產檢去了，有什麼好驚訝的。”

　“做產檢，為誰而做？”

　“還能為誰而做？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肯定為了自己的孩子考慮啊。”

　魏子藝哼了一聲，盯著他語氣嚴肅：“幾乎想殺了那個孩子，究竟有多厭惡那個小孩才會不讓他出生。虎毒不食子，簡直是吃人的魔鬼。”

　鄭鈞心一涼，握起的拳頭里直冒冷汗。

　“說清楚一點。”

　“找醫生要求提前兩個月生產。”

　魏子藝看著他一張一合，最后的那點防線在一點點崩潰，本來以為他會破口大罵瘋人的時候，鄭鈞卻淡淡說了一句：

　“真相一定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