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沒去睡,而是在書房重新把唐漢秋給的資料看了一遍。
那南梁樂也不是什麼干凈的人,從小到大沒干傷天害理的事。要不是南家在京城的地位穩固,他早被人拆骨分尸好幾回了。
所以……南梁樂能用手段孟銘嫻背叛,那也可以用手段南梁樂就范。
只是……南家的地位擺在那里,能不惡還是不要惡比較好。
孟瑤留了個心思。億萬集團要往京城發展,雖搭上了王家這艘船,但并不是完全之策。先前那麼多年,孟家的生意始終沒能真正進京城想必跟南家不了干系。若再惡恐怕會有更多的變故。
億萬集團的聲音毀了還是其次,一旦連累王家,那麼往后就休想再進京城了。
得做兩手準備呢。
孟瑤想起還有一封南梁樂寄過來的郵件沒看,思量再三決定點開看看。
郵件容十分簡單,也很公式化。再三強調附件里有禮。
會是什麼禮呢?
孟瑤自然不會真的以為有什麼禮,就是不知道南梁樂在搞什麼。跟他尚未謀面,干嘛突然發這種郵件給?
帶著疑問,孟瑤點開了附件。
一張照片慢慢張開,然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麼會?
孟瑤瞇了瞇眼睛,下意識的湊近屏幕想要把照片看看清楚。
照片的像素不是很高。但還是能看清楚上面的人是誰。
扎著馬尾的司夜恒,穿著夏日校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鏡頭,眼神干凈得像晨一樣。角微勾,笑容肆意,完全是年郎的模樣。
而就是這樣一個年郎,若無骨的靠在另一個年上。
孟瑤不會看錯,那人正是傳聞中的南梁樂。
年時期的南梁樂,穿著司夜恒同款校服,比司夜恒高半個頭,單手摟著司夜恒,臉上的小表非常得意。
他怎麼會穿著白家學校的校服?
孟瑤腦海里閃過無數問號。難不南梁樂在云城念過書?
孟瑤下意識的咬了下手指甲,隨即撥通了白靳祺的電話。
凌晨兩點多,白靳祺接起電話后悠悠嘆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可真會挑時間。”
孟瑤自忽略了白靳祺那邊的聲音,問道:“南梁樂在白家的貴族學校念過書?”
“你說誰?”白靳祺不得不暫停深夜運,好好聽“妹妹”說話。
“南梁樂。”孟瑤說道,“京城南家的小兒子。”
“啊,你說他啊。”白靳祺頓了頓,說:“他確實在我家學校借讀過半個學期。怎麼了?好端端的問他做什麼?”
好端端的?
“你沒在云城?”孟瑤問。得到的回答是“我在南邊啊,你忘記了?我們的學校即將竣工,我得準備好后續的事啊。”
沒想到學校就要竣工了。孟瑤扶額嘆氣,說:“辛苦哥哥了。”
“不辛苦。”白靳祺問:“出什麼事了?南梁樂那小子可不好惹,你千萬別去捅他的馬蜂窩。”
孟瑤抓了抓頭,心想,可不是招惹對方,分明是他在挑釁。
“你跟南梁樂關系怎麼樣?”孟瑤問。在這次的名單里并沒有白家。也就是說南梁樂沒有對白家下手。
“不是仇人。”白靳祺說,“但也不是朋友。到底怎麼了?夜恒呢?大晚上的你們不相親相,查南梁樂做什麼?”
孟瑤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問些什麼。看著照片,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大概是人的直覺吧。兩個年,以那種不是太正常的姿勢靠在一起,很難不讓人多想。
但到底是什麼孟瑤也說不上來。
“沒事了,你忙你的吧。”孟瑤掛斷電話,呆愣愣的看著照片。發現,照片的背景確實是白家學校。
南梁樂發這樣一張照片過來有什麼意圖呢?
不多時,白靳祺的電話進來了。孟瑤疑著接起,“哥哥怎麼了?”
“哦,我想起一件事。”白靳祺在電話那頭說,“南梁樂跟我一樣。”
“跟你一樣什麼?”孟瑤覺腦子有點遲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白靳祺嘆氣道:“他跟我一樣喜歡男人啊。”
孟瑤心里咯噔一聲,南梁樂喜歡男人?
“不會吧。”孟瑤道:“我聽說他跟皇甫珊有一呢。”
“不可能。”白靳祺非常篤定的道:“那個皇甫珊是好看,但絕對不可能把他扳直。他們做姐妹倒是有可能。”
“什麼姐妹?”孟瑤問。
白靳祺沒有多說,只道:“你干嘛突然問到南梁樂啦。我沒記錯的話他跟夜恒還有皇甫景的關系都還可以。對了,你哥也認識他。當年你哥還跟他打過架呢。”
“我哥跟南梁樂打架?為什麼打?”孟瑤覺問號越來越多了。
“也沒什麼。”白靳祺說,“就互相看不順眼吧。你哥那人也軸。”
孟瑤頓了頓,實在不南梁樂此舉的意圖,便對白靳祺說:“哥哥,南邊的事要是理好了就盡早回云城吧。”
“怎麼了,想我了?”白靳祺笑笑。
孟瑤沒有理會,沉默了一瞬說:“沒事,掛了。”
電話掛斷以后孟瑤站起來走了走。腦海里全是司夜恒跟南梁樂的合影。
司夜恒明明認識南梁樂為什麼不告訴?
看照片兩人的關系親的呀。
親?為什麼要用親形容他們?
孟瑤抓抓頭發,煩躁得很。
司夜恒靠在南梁樂懷里的樣子,可不就是親麼!
提示音響起,孟瑤回到電腦前面,發現有新郵件進來。
南梁樂?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發郵件過來?
孟瑤疑著點開郵件,跳出來一個詭異的笑臉,隨即電腦就黑屏了。
中毒了?
手機鈴聲咋響。
孟瑤以為又是白靳祺,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哥,又有什麼事啊。”
“是我。”男人的聲音很有磁,低低的,好像大提琴的聲音。
孟瑤趕忙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陌生號碼。
是誰?
“怎麼,我們剛剛才見過面啊。”男人說,“這麼快就忘記了?你是魚麼?連一秒鐘的記憶都沒有?”
孟瑤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孟銘嫻給的。”男人說,“被你嚇著了,問我能不能悔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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