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畫意,我不管你有沒有給歡兒下毒,你現在快過來把歡兒的病治好,今日我就不治你的罪了。”
江儀予看著江清歡咳得死去活來,心里一陣陣揪疼,再看向江畫意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臉了。
“對,江畫意,你把我們歡兒的病治好了,本郡主就饒過你。”
宜安郡主見江儀予站在自己這邊,臉上不由得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抹笑容如一刺一樣扎在楊方雅眼睛里,楊方雅麗人的面龐立刻就冷了下來。
果然猜得不錯,江儀予只要見江清歡病重,一定會對江畫意撒氣。
冷哼了一聲,楊方雅轉而看向江畫意:“畫意,走,收拾東西,帶上你的人,跟我回定北侯府。”
江畫意立刻明白了楊方雅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走向地面上依舊還跪著的冬靈,出了手看向冬靈,面目溫和:“冬靈,起來。”
冬靈怔了怔,卻是并沒有搭住江畫意的手。
江畫意面不變,將冬靈拉了起來,道:“冬靈,別怕,你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要跪著。”
冬靈確實是害怕極了,這些日子,好在有秋言姐姐在,縱然宜安郡主想對聽雪院的人下手也不。
可今日自己聽秋言姐姐的話去倒廢藥渣的時候,卻是突然被邊跑出來的李婆子一干人抓住。
到了霜林院,又被宜安郡主踢了一腳。
的心理防線在經歷這一些事后忍不住有些崩潰,可是此刻,當姑娘握著自己的手時,冬靈仿佛從江畫意上汲取了力量。
點了點頭,冬靈站了起來。
江儀予的面陡然一變,他也意識到了楊方雅是在威脅自己。
趕在宜安郡主發火之前,江儀予抓了抓江清歡的手,而后看向楊方雅和江畫意,緩緩道:“定北侯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最近年節就要到了,各家團圓,可是缺一個人都不行。”
楊方雅想威脅自己,而自己亦要提醒楊方雅,并不是想帶江畫意走便能走的,畢竟,人言可畏。
不管怎麼說,江畫意都是將軍府的人,若是去定北侯府小住還可,若是長住……帝京之人怕是不知道怎麼說。
江畫意卻是看著江儀予,似笑非笑道:“父親這話說得不對,我是將軍府的人,亦是定北侯府的人,在哪里過年節都是一樣的,想來,父親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對吧?”
宜安郡主聞言,面一凝,忙看向江儀予,當著江畫意的面就立刻告狀道:“將軍,你看看說的是什麼話?”
說著看向江畫意,言辭犀利:“江畫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毒害姐妹不承認就罷了,如今證據確鑿,還想一走了之,不認將軍府了嗎?”
江畫意眸一轉,角揚起冷漠的笑容:“毒害姐妹?郡主言之鑿鑿,說證據確鑿,那試問,證據又在哪里?再者,誰對我好我認誰,你們不分青紅皂白誣陷于我,這樣的家人,我有什麼必要需要?”
楊方雅在一旁早就氣得不行了,江畫意話一說完,楊方雅便立刻幫腔道:“畫意說得對,這是你們將軍府苛待于我家畫意,而不是我們畫意不想認你們將軍府,若是有人問起,我楊方雅依舊這樣說!”
看向江儀予的時候,楊方雅更是冷笑:“當初,你求娶于我家小妹,說定會待我家小妹好,如今我小妹離世,只留下獨畫意,我之前是不知道,你們如此苛待于,如今我知道了,定要帶回定北侯府。”
聽楊方雅提及宋玫虞,江儀予心里卻是一震。
看向江畫意的神也微微變了變。
而躺在床上的江清歡臉上的表也微微變了變。
宜安郡主卻是一臉譏笑:“宋玫虞?宋玫虞算個什麼……”
“住!”
宜安郡主話還未說完,就聽得一聲厲吼,只見老夫人景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隨著進房間,一冷風也立刻就灌進了房間里,江清歡到這冷意,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目落在景媛上,卻是一凝。
霜林院的事,刻意讓下人晚報了消息去正和堂,怎麼祖母這麼快就來了?
江儀予看到母親來了,立刻站了起來,“母親。”
景媛朝著江儀予擺了擺手,看向楊方雅,“定北侯夫人蒞臨將軍府,老剛剛獲知消息,有失遠迎之,還請定北侯夫人見諒。”
“只是,定北侯夫人方才那句話,老不能認同,我將軍府自問待意姐兒一向不錯,斷沒有苛待之事。今日之事,老也相信意姐兒沒有毒害歡姐兒,只是歡姐兒一向子虛弱,儀予夫婦難免多偏待了一些,一時生氣,才會對意姐兒有所質問。”
“定北侯夫人是意姐兒的舅母,定然是清楚意姐兒的為人,因此才會生氣,但此事確實是我將軍府有失妥當。”
景媛一番話說完,楊方雅心里卻是更生氣了。
因為江清歡子不好就多偏待了些?江儀予夫婦如此對待江畫意,在景媛口中,就只是一句輕飄飄的不懂事?
景媛見楊方雅臉不虞,似要張口懟人。老目微沉,滿是褶皺的臉上卻是出了一笑意:“玫虞嫁到我將軍府,將軍府以平妻之禮待之,自問沒什麼對不起玫虞的,定北侯夫人就算不看在老的面子上,看在玫虞的面子上,也就不要對此事過多苛責了。”
江畫意在一旁聽著,只覺得這話十分可笑,卻是見舅母竟真的沒說什麼了,心里不有些疑。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江畫意只覺這其中有什麼錯過的東西。
可當再深想去時,卻是被暴怒的宜安郡主打斷了。
“江畫意明明就毒害了我家歡兒,要不然這府里能毒害歡兒的還有誰?”
宜安郡主說著話,卻是看著景媛,咬牙切齒道:“老夫人,歡兒也是您的孫,是您看著長大的孫,如今遭人毒害,兇手就在眼前,老夫人卻要為開?”
宜安郡主脾氣沖,但知曉江儀予并不是真正的懼,他只是子溫和。
而子再溫和的人,都有自己的逆鱗,江儀予的逆鱗便是他的父母。
江儀予孝順守正,因此也要求孝順守正,這也是他對唯一的要求。
可是,宜安郡主今日也是火氣上頭了,對外皆是滿的刺,所有的溫都只給了自己的兒。
當知道兒可能中毒之后,嚇得整個人都暈倒了,醒來后也立刻趕著回將軍府看江清歡,也顧不得自己跟江儀予正冷戰著,放下了自己上的驕傲去找了江儀予。
對兒的深如水,便是為了兒犯老天爺都可以,又更何況是景媛?
可是說完這句話,卻沒想到江儀予的心。
江儀予只一聽到宜安郡主說話的時候,面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可他亦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對宜安郡主發火,不僅僅是因為宜安郡主正在氣頭上,他責備只會是火上澆油。
還有一點,便是因為現在還有楊方雅在。
想到這里,江儀予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阿憲,母親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宜安郡主目一閃,卻是并沒有聽懂江儀予的弦外之音,也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江儀予的逆鱗,反而是漠然道:“什麼就事論事?老夫人不就是偏心麼?不就是看到楊方雅來了所以想息事寧人麼?不就是怕這些事傳揚出去破壞將軍府的名譽麼?怎麼?剛剛你不是還說找到了毒害歡兒的兇手一定會懲治麼?現在你的想法也變了?你也跟老夫人想的一樣,覺得其他的比歡兒的命更重要是吧?”
宜安郡主一字一句,如誅心之言,江儀予聽著,只覺得心口又疼又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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