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珠應聲:“好,正好我也不想見他們。”
岳氏又囑咐關心一番,讓好好修養,見一一應下,這才起離開。
再說莫年被趕出去之后,就遇到了正好回府的妻,一家人面皆是灰頭土臉。
本想回上府拿出行裝,就見上府的下人將他們的行囊給扔了出來。
莫年臉鐵青:“我還不屑在這住。”
“這到底是怎麼了?”莫夫人臉惶惶。
莫年臉沉地將事原委說了出來,末了道:“我們走,不在這里住了。”
一家人非常有骨氣地離開了。
沒有莫家人的上府一片寧靜,總算是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這日中午,宋正生有心和緩一家人的關系,就將于氏母帶到上明珠這里。
于氏心中且不說如何想的,至表面上非常高興:“見過夫人,您子可好些了?我最近子笨重,所以一直沒有來探夫人,夫人莫怪。”
上明珠笑著搖頭:“你好好養著便是。”
宋書綺吩咐下人送上飯菜,眾人落座,宋正生見到一家人如此和氣,亦是十分高興,抿了口酒:“這莫年一家如今可是人人喊打了。”
宋書綺問道:“為什麼?”
不知想到了什麼,宋正生笑得開懷:“莫年現在是非常凄慘,因和莫老太君鬧翻,離開了上府就沒有地方去了,一直住在客棧之中。”
“這也是他自作自,那日在府中和莫老太君鬧了那麼一場,著實讓莫老太君沒面子。”上明珠搖搖頭,也不知他會不會后悔和莫氏鬧翻。
宋書綺咬著筷子問道:“那為什麼人人喊打?”
宋正生神一笑:“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脾氣特別大,可將京城中的達顯貴得罪了個遍,如今已經無人愿意與他結。”
“他是瘋了不?”于氏有些咋舌道。
宋書綺卻是明白其中緣由,莫年離開了上府無可去,又想要結一些達顯貴,以顯示自己離開了莫氏的扶持,也一樣能夠立得起來。
殊不知,上錦早暗中做了手腳。
旁人只要稍稍說幾句心窩子的話,他就會大發雷霆,久而久之,自然就傳出來一個暴躁易怒,不好相的名聲。
宋正生又抿了口酒,嘆了口氣道:“不過就是連累了我們宋府和上府的名聲,早知如此,當初說什麼也不讓他們進府。”
宋書綺勸道:“父親不必憂心,這種事清者自清。”
“姐姐說的輕松。”宋書彤撇撇道:“依我看來那莫年就是活該,還有他那個不要臉的兒,還想要禍害我哥哥,真是不知恥。”
提起這事來,宋正生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慶幸,有些后怕道:“這件事多虧了夫人置果斷,否則豈不是坑了豪兒。”
有那樣的父親,兒又能好到哪里去。
上明珠淺淺一笑:“這是妾應該做的。”
宋正生心中泛起,握住了上明珠的手,聲道:“我替豪兒謝謝夫人,若非夫人拒了此事,豪兒恐怕還非娶不可了。”
宋書彤看到這一幕,咬著牙扯了扯于氏的袖子。
“妾也應該謝謝夫人。”于氏捧著大肚子有些艱難地起,宋正生連忙回扶住:“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起來了。”
于氏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上明珠,看不出嫉妒或者憤怒,便嗔了他一眼:“老爺就是太張了,哪有這麼脆弱。”
宋正生小心翼翼地扶著坐下:“怎能不張,這可是我的寶貝兒子,你可得小心一些。”
“妾知曉了。”于氏聲應下。
宋書綺知道母親不在意,可也不想看這兩人你儂我儂,便岔開話題道:“綺兒很佩服母親呢,當時那個場景綺兒都慌了,也就母親還十分冷靜。”
上明珠笑道:“我當時也驚到了。”
這話倒是不假,誰又能想到一個清白的大姑娘居然會自薦枕席,而且直接恬不知恥地爬上了床。
“夫人不愧是大家閨秀。”宋正生夸道:“事有條有紊。”
于氏眼見著他的注意力又被拉了過去,氣的牙,可同樣的招數不能用第二次,一時間沒了法子。
宋書彤眼眸微轉,道:“是呀,要不是母親有先見之明拒絕了這門婚事,莫思璐恐怕都進門了,那莫年恐怕又要得意了。”
“不錯。”宋正生現在想到莫思璐就覺得厭惡極了:“莫思璐到底是莫年的兒,若真嫁到了我們家,莫年只怕是又要上來。”
宋書彤重重點頭:“這人真是活該。”
“妹妹好像很討厭他?”宋書綺笑著問道。
宋書彤瞥了一眼,淡淡道:“我就是不喜歡他,莫家人我都不喜歡,這一家人沒皮沒臉,那個莫思璐了,我哥哥都不喜歡,真是自取其辱。”
自顧自說的來勁,卻沒有注意到宋正生看了一眼。
宋書綺將他的神盡收眼底,故意說道:“妹妹,不管怎麼樣,也曾經和我們姐妹相稱,就算曾經做過錯事,你也不能這般說呀。”
輕聲細語地勸著,可越是這般宋書彤就越想要和作對:“姐姐此言差矣,雖然道一聲妹妹,可說到底,不過是外人。”
宋書綺并不贊同:“就算是陌生子,我們也不能背后議論。”
宋書彤眼中滿是惡意:“誰讓不自量力,還想嫁給哥哥。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
“夠了。”宋正生著實聽不下去了:“彤兒,你是大家閨秀,豈能張口閉口這般俗?”
宋書彤咬道:“父親,我……”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宋正生臉有些難看。
于氏連忙扯了扯宋書彤,輕聲斥道:“快跟你父親認錯,你的確是錯了,娘平日里怎麼教導你的?就算是為了你哥哥抱不平,你也不能說這種話。”
宋書彤下心中的不愿:“父親,我錯了。”
于氏余打量宋正生的臉,見緩和許多,就接著說道:“彤兒。以后可不能再這般了。”
“是,兒知道了。”宋書彤低眉順眼道。
見態度如此好,宋正生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下午時,碧痕匆匆忙忙從外面進來,急聲道:“小姐,莫家人走了,奴婢方才聽府外的人說,今天中午他們就灰溜溜地出城了。”
宋書綺吁了口氣:“終于走了。”
話音剛落,外面進來一個婢:“大小姐,老太君有請。”
宋書綺站起來:“好,我這就過去。”
正房中,剛一進去,老太君就沖招了招手:“綺兒快來,過來瞧瞧這是皇后娘娘的賞賜,說是給你添作嫁妝。”
宋書綺接過禮單,乍一看之下頓時覺得這份嫁妝十分燙手,這上頭寫著的均是十分貴重且稀的件。
岳氏笑呵呵道:“看來皇后娘娘對你十分看重。”
宋書綺勉強一笑:“是綺兒有福,才得了娘娘青眼。”
“哎呀,咱們家綺兒這麼好,誰不喜歡呢。”汪氏亦是十分高興,畢竟皇后送來嫁妝,這可是獨一份,天大的福分了。
宋書綺微微垂眸,狀似:“夫人過獎了。”
岳氏本就喜歡,如今更是對越發滿意,將拉到邊:“好孩子,這些都是你的嫁妝,待你和錦兒親以后,也給你自己保管。”
“謝謝老太君。”宋書綺福了福。
“還老太君?”岳氏含笑著:“該改口了,我可想聽你喊一聲祖母呢。”
宋書綺有些不好意思喊出口,畢竟還沒親。
岳氏也沒有著喊,笑道:“現在不也就算了,以后再也行。”
“老太君……”宋書綺面帶,可眼角余掃過那嫁妝,又覺得心頭一沉。
到底皇后娘娘此舉何意?
門口站了一個人,正是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宋書彤,也不進去,只在門口看著就恨得牙。
末了實在看不下去,甩袖走了。
剛走到院子外頭,就看到了正緩緩走來的翠玉。
這會兒沒有心應付,就準備與肩而過,誰知道翠玉卻開口了:“二小姐是不是羨慕極了?”
宋書彤腳步微頓:“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翠玉后退一步,笑意地看著:“我可是聽說了,大小姐得到了皇后的賞賜,相信老太君和夫人更加喜歡了。”
宋書彤磨了磨后槽牙,狠聲道:“與你何關?”
“是與我沒有關系。”翠玉嫣然一笑:“反正我是大爺的人,而大小姐要嫁給二爺,唯獨你什麼都得不到。”
這一句句簡直人心窩子,宋書彤氣的雙眼猩紅,惡狠狠地瞪著:“你不過是一個通房,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大表哥的人了?”
一字一句道:“通房連小妾都算不上。”
翠玉臉一變,最討厭別人說份的事,怒極反笑道:“是啊,可是你卻連通房都不是。昨晚大爺又宿在我那里,折騰了一宿,我這腰還酸著呢。”
“賤人!”宋書彤又是嫉妒又是氣急,腦中的理智忽然就消失了,抬手打了一掌打了過去!
翠玉也不躲,捂著臉頰跌倒在地。
她生來命賤,覺得能成為駙馬爺的小妾,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已經是她命最好的時候,哪知道那個不茍言笑的主母說她偷了人,叫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死了的芝芝當了三年阿飄,整天飄來飄去,無所事事,所以發現她那位美貌的主母一個大秘密。 原來她的主母是個男人,后面還當了皇帝! 芝芝:??? 然后她重生了,重生回她十五歲,還沒有被一抬軟轎從側門抬進公主府的時候。 又軟又慫的女主角,大開殺戒的畫面是沒有的,但又軟又慫人生也是可能逆襲的。
朔康五年,齊皇室式微,諸侯四起。 爲籠絡權傾朝野的大司空藺稷,天子接回遠在封地的胞姐隋棠長公主,賜婚下降。 大婚當日,隋棠獨守空房。 直到七日後,月上中天時分才迎來新郎。卻被他一把捏起下顎,將藏於牙中的毒藥摳了出來。 彼時隋棠因在婚儀路上被撞,雙目暫且失明,正惶惶不安時,昏暗中卻聞男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先歇下吧。” 這夜隋棠做了個夢。 夢中她看見自己,難產誕下一子,後不到兩炷香的時辰,便毒發身死。 死前一刻,她抓着藺稷的手,平靜道,“不必喚醫官,不必累旁人,無人害孤。是皇弟,曾讓太醫令鑿空了孤半顆牙齒,在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將一枚毒藥埋入其間,用來毒死你。” “非孤仁心下不了手,實乃天要留你。送親儀仗在銅駝大街爲賊人驚馬,孤被撞於轎輦瘀血堵腦,致雙目失明,至今難尋機會。所以,司空府數年,原都無人害孤,是孤自備之毒,漸入五臟。” “大齊氣數盡,孤認輸,君自取之。” 她緩了緩,似還有話要說,譬如她幫扶的皇弟,她家搖搖欲墜的江山,她才生下的孩子……然到底再未吐出一個字。 所有念想化作一聲嘆息,來生不要再見了。 隋棠在大汗淋漓中醒來,捂着餘痛未止的牙口,百感交集。不知該爲毒藥被除去而慶幸,還是該爲毒藥被發現而害怕…… 卻覺身後一隻寬厚手掌撫上自己背脊。 男人嗓音暗啞,“別怕,臣明日便傳醫官來府中,給殿下治眼睛!” * 藺稷攏緊榻上人,他記得前世。 前世,隋棠死後,他收拾她遺物。 被常年監控的長公主寢屋中,幾乎沒有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他整理了很久,纔在一方妝奩最底處,尋到一份她的手書。 久病的盲眼婦人,筆跡歪扭凌亂。 此生三恨: 一恨生如浮萍,半世飄零久; 二恨手足聚首,卻做了他手中棋; 三恨雙目失明,從未見過我郎君。 世人道,藺氏三郎,霸道專權,欺主竊國。 但他是第一個待我好的人,我想看一看他。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