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春還很虛弱,蘇時寒和楚太醫離開以后,扛不住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在睜開眼時,外面天已經快黑了。
睡得太久,蘇問春腦袋有點暈,但還記得蘇時寒之前說現在可以在京中自由行,強撐著爬起來。
換過一次藥,左肩木木的沒有什麼覺,蘇問春坐起來以后發了會兒呆,知道自己的左臂可能再也不能恢復到以前那樣了。
但比起那些把命丟在遠烽郡的人,這樣已經非常幸運了。
這般想著,蘇問春慢騰騰挪出門。
門外沒人守著,院子里也空的,不像之前在西院,連如廁都要有人一路監視著。
真的自由了?
蘇問春深吸一口氣,走到院子里的秋千坐下。
那棵歪脖子樹很高,綁秋千的是兩足有嬰兒手臂的麻繩,很結實。
左臂不能,蘇問春只用右手抓住繩子,足尖用力一蹬,秋千便輕輕晃起來。
初秋微涼的風拂過臉頰,浸潤脾臟,卷走最近積在心底的悲傷難過,心跳變得輕快,蘇問春的眉眼不自覺彎起來,好像又回到遠烽郡,回到幽冥之戰沒有開始的時候,爹娘還有哥哥都陪在邊。
爹、娘,你們回來吧,我不等那個蘇時寒的人了,我聽你們的話,找個對我好的人嫁了,安安分分過一輩子……
“你……”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蘇問春的思緒,偏頭,穿著一牙白常服的蘇時寒正好進院子。
秋千正好到高,蘇問春很容易的看見他微微皺起的眉心和略帶責備的眸。
莫名的,蘇問春有點心虛,像犯了錯被抓個現行的小孩兒,趁著秋千到最低的時候跳下來。
慣頗大,蘇問春沒站穩,往前跑了兩步,一頭撞在男人實的膛,下一刻,腰被箍住。
天氣涼了,之前林語歡送來的都是幾套秋,雖說有兩三層厚,但覺到蘇時寒的手放在腰間,蘇問春還是覺得不大自在,剛想推開蘇時寒,頭頂便傳來他低沉嚴肅的聲音:“誰讓你干這種事的?”
這種事?哪種事?
“你不是說,陛下準我在京中行自由了嗎?”
蘇問春小聲反駁,還是手推開蘇時寒,徐放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過來,里忍不住嘀咕:“你這人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什麼份,這秋千是給你玩兒的嗎?”
是了,這秋千是為了討好他心上人做的,的確沒有資格玩兒。
剛剛玩兒秋千那點愉悅消散無蹤,蘇問春轉朝屋里走去,漫不經心道:“秋千在那兒,又沒寫名字,我玩兒了就玩兒了,蘇大人你難道還要打我?”
蘇時寒臉不大好,帶著徐放走進去,親手把那碗藥放到蘇問春面前。
“喝完藥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崩裂出。”
“……”
蘇問春準備端藥喝的手猛地停下,掀眸戒備的看著蘇時寒:“有沒有出我自己清楚,不勞蘇大人心!”
“你既要貪玩兒,就該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我讓楚太醫盡力醫治你,你若是不配合,導致他的治療效果大打折扣,到時牽扯的可不是你一個人!”
蘇時寒半是告誡半是威脅,和當初在遠烽郡督促讀書的時候莫名相像,蘇問春慣的認慫,臉也有點繃不住:“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也就是說,這次的賬得先結清。
混蛋!
蘇問春腹誹,氣鼓鼓的瞪了蘇時寒一眼,端起那碗藥一口喝完。
“出去等著。”
蘇時寒命令,徐放立刻端著藥碗出去,蘇時寒穩坐如山,看著蘇問春:“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別我!”
很有骨氣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蘇問春抬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左手幾乎彈不得,蘇問春解得很慢,全部解開的時候,額頭出了一層汗。
不想在他面前寬解帶,蘇問春撥開領,謹慎的出一小片胳膊,其實胳膊被大片紗布纏裹著,本看不出來什麼。
“沒有出,行了吧?”
蘇問春說完要合攏領,蘇時寒突然抬手摁在的肩窩。
他的指尖灼熱,指腹恰好避開傷強勢的在的皮上。
只是再簡單不過的,蘇問春卻覺得好像有一粒火星將渾都燒了起來。
“楚太醫說,以后會留疤。”
這樣的傷勢,不僅會留疤,還會留下很難看的疤。
蘇問春對這樣的結果很清楚,但蘇時寒這麼當面說出來,還是讓有點難看,忍不住帶了刺:“留疤又如何?這是我的事,與蘇大人無關。”
覺得不夠痛快,蘇問春又補了一句:“況且,橫州哥哥不會嫌棄我的!”
反正不會嫁給他,留不留疤,關他什麼事?
蘇時寒眼睛微瞇,指腹也加重力道,溫潤的外表下泄出一違和的危險:“如果我告訴你,無論怎樣醫治,你的左臂都無法再恢復到最初的狀態,與廢了無異呢?”
誰會愿意接自己突然廢了一只手的事實?
蘇時寒這話問得過于殘忍,蘇問春不知道他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回答。
是不是非要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他才會滿意?
“橫州哥哥武藝高強,又統率千軍萬馬,就算我廢了一只手,他也能護我一世周全!”蘇問春偏不如他的意,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刺激他。
就算沒了蘇時寒,蘇問春,也不是沒人喜歡、沒人護著的可憐蟲!
“護你一世周全?”蘇時寒重復蘇問春的話,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他若真想護你周全,為何明知京中兇險,困難重重,還讓你冒死回京?這種只知道靠人的懦夫算什麼男人?”
“那你呢?”蘇問春拔高聲音反問,子氣得微微抖,“像你這種不告而別、言而無信、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人,又算什麼男人?”
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幽冥之戰那場仗打得有多艱難,也不知道哥哥和路橫州在邊關每天都在經歷著什麼,有什麼資格做出這樣的評判?
“所以,為了路橫州,變如今這幅模樣,你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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