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路橫州變現在這樣?
蘇問春不認可這句話,此番回京,不單單是為了路橫州,還為了那八萬多亡靈和七萬殘兵。
但兩人現在劍拔弩張,蘇問春不想解釋那麼多,不答反問:“蘇大人和蘇家劃清界限,走到如今這一步,可有過半分后悔?”
在遠烽郡那十年,蘇忠國對蘇時寒絕對是視如己出,甚至比對蘇灼還好,最后在蘇時寒口中卻只是蘇家多養了條狗。
但就算是養條狗,養了整整十年,也該養出了吧?
蘇時寒被蘇問春反將了一軍,表有些難看,抿一條直線,鋒銳且冷漠。
蘇問春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半晌終于得到答案。
“不悔!”
他如此說,蘇問春角上揚,出笑來:“蘇大人都不悔,我又有什麼好后悔的?”
論說話傷人,蘇問春比不過蘇時寒,只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話說到這個地步,氣氛已經崩了,到底還是蘇時寒先冷靜下來,讓蘇問春把服穿好,了徐放進來。
“他徐放,原本是我的小廝,以后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府上有一輛馬車和一頂轎子,以后我上朝都會坐轎子,等你傷好點,可以坐馬車出門四逛逛。”
蘇時寒沉聲介紹,徐放沒想到自己一眨眼就被派給朝廷重犯當小廝,艱難的沖蘇問春扯出一抹笑。
“蘇大人的意思是,不管我去哪兒,都得帶上他?”
這不是變相的監視嗎?
蘇問春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時寒,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蘇時寒一臉坦然:“陛下雖然準你自由,但你眼下還住在廷尉府,本自然要對你的安危負責。”
說得好像你是為了保護我一樣!
蘇問春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不過也知道自己不能太得寸進尺,點頭道:“蘇大人思慮周到,我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咱們孤男寡共一室似乎不大妥當,我覺得之前的西院好的,我想回去住。”
這個問題之前已經討論過了,但蘇問春還是有點不死心。
蘇時寒聞言掀眸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那眼神直白且炙熱,不像蘇問春記憶中那個純白年,只是屬于一個陌生的強悍的年男人。
蘇問春從來沒想過蘇時寒有一天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渾都不自在到了極點。
“你所說的不妥當,是覺得本會對你生出什麼非分之想嗎?”
蘇時寒語氣悠然,輕飄飄的,莫名帶著兩分戲謔,分明在說這樣的,本完全無法讓他提起興趣。
蘇問春氣得口起伏加劇,咬牙道:“我是相貌平平不能大人的眼,但大人生得霽月清風恍若謫仙,小子若是生了熊心豹子膽,對大人有什麼不良企圖,也有辱大人的名聲不是?”
“放肆,我家大人豈容你折辱!”
徐放被蘇問春輕浮的話驚得厲喝一聲,這人怎麼回事,竟敢對他家大人生出什麼不良企圖,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徐放這麼激,蘇問春覺得自己扳回一,怒氣消下去一些,挑了挑眉:“所以,為了避免你家大人名聲被毀,我搬回西院住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當然!
徐放恨不得立刻就打包被褥把蘇問春丟回西院,然而和他激難平的態度截然不同的是,蘇時寒幽幽的來了一句:“以你現在的傷殘況,你以為自己有點什麼不良企圖就能得逞嗎?”
“……”
論厚臉皮的程度,蘇問春甘拜下風。
似乎是為了跟蘇問春對著干,蘇時寒不僅駁回了想搬回西院的提議,還讓徐放送了熱水到耳房沐浴。
說是耳房,其實就是屏風隔出來的一個小空間。
耳房有一丁點的細微靜,屋里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說洗澡聲了。
即便是在遠烽郡,蘇問春也沒跟蘇時寒這麼親過,有點坐立難安,想去院子里待待,又覺得自己剛放了狠話這樣做未免太慫,只能咬著牙坐在屋里。
“大人,這個水溫合適嗎?”
“可。”
蘇時寒只回了一個字,徐放很快從屏風后面走出來,見蘇問春還在屋里,立刻戒備的走到蘇問春邊,生怕蘇問春會趁機占蘇時寒便宜似的。
蘇問春咬牙強撐著,臉上卻控制不住的發熱,屏風后面已經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收起你那些七八糟的想法,我家大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徐放低聲音警告,蘇問春像被踩到尾的貓,渾的都炸開,耳朵紅了個徹底。
才沒有什麼七八糟的想法!
在遠烽郡那十年,蘇時寒最多也就牽牽的手,再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剛剛不過是逞口舌之能罷了!
好在蘇時寒洗澡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洗完出來。
徐放立刻去清理浴桶,把水拎出去倒掉,蘇問春松了口氣,一回頭卻看見蘇時寒只穿著里里站在屋里。
剛洗過澡,他的上熱氣騰騰,里被浸潤的一些,可見結實的腰腹,與蘇問春記憶中的翩翩年不同,已經年的蘇時寒,上每一寸的理都更實有力,和他溫潤謙和的長相不同,帶著一野。
那種野是雄對雌的天然制和致命吸引,蘇問春只看了一眼就趕移開目,嚨卻不自覺發干。
剛剛說什麼不好非要說對他有不良企圖?不然這會兒怎麼一看見他,腦子就糟糟的還心跳加快?
“屋里只有一張床,你……”
“我不要跟你睡一張床!”
蘇問春炸,蘇時寒愣了一下,隨即戲謔的勾起角:“你剛剛不還說對本有不良企圖嗎?怎麼這會兒這麼害怕?倒像是本要對你做什麼似的。”
“企圖歸企圖,但我不想跟你有過多接!”
蘇問春繼續死鴨子,蘇時寒不再逗,淡淡道:“本也沒有要與你同床共枕的意思,房間只有一張床,我讓徐放抱兩床被子進來打地鋪,你睡地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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