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很大膽，也很有風險。

　趙熠著戚秋晚的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燃。

　他約莫完全把小姑娘當寵養，沒讓人給梳頭，就這麼披散著頭發，方便他順。

　李燃直背脊，由著他打量，不容自己怯退，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熠終于松口：“繼續說！”

　“幽冥之戰事關重大，就算沒有蘇問春，陛下也會徹查此案，昭陵眼下只有鎮邊將軍路嘯廷扛得起與越西強兵對陣的重任，陛下不可能輕易罰他。”

　李燃先分析清楚當下的局勢，然后切主題：“主子這兩次想置蘇問春于死地，已經讓自己的境變得很危險，稍不注意就會暴，下昨夜之舉雖讓主子痛失了一些人手，卻也斷了主子的后顧之憂，此案眼下由下經手，日后不管移到哪里，都不會與主子有任何關系。”

　做了這麼久的黃門令丞，他最是知道怎麼做才能把痕跡抹除得干干凈凈。

　“你以為我害怕被人查出來？”

　趙熠冷嗤，對李燃說的這些不以為意，他如果真的這麼害怕，就不會心謀劃一步步走到如今這一步了。

　“下知道主子不怕，但與其給自己留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更高明的方式是禍水東引。”

　這句話總算是引起了趙熠的興趣。

　趙熠一開始是沒有注意到李燃的，只是蘇時寒在朝上頂撞趙震珩出了幾回風頭以后，他才發現蘇時寒邊還有李燃這號人。

　不過他并沒有把李燃放在心上，然而沒過幾天，他派出去暗中觀察的人就被李燃發現了，李燃主找上了他。

　老實說一個沉寂了多年的狀元郎在趙熠眼里和廢差不多，他不想接收廢，但李燃信誓旦旦的保證，說會讓他看到價值。

　沒多久，李燃便自薦頂替了周巍然。

　趙熠從李燃上看見了膽識，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這會兒李燃說出來的話才真正讓趙熠重新審視眼前的人：“如何東引？”

　趙熠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李燃遲疑的看了戚秋晚一眼，有些顧忌，趙熠倒是毫不在意：“這里能說話的只有你和我，不會有第四個人聽見今天你說的話。”

　“是。”李燃點頭，放下顧忌：“據下觀察，攬月閣背后真正的主人應該是太子殿下，蘇問春昨夜是在攬月閣出的事，除了這些刺客，第一個應該查的，便是這里。”

　李燃經過觀察得出的這個結論讓趙熠眼前一亮，接著又聽見李燃說：“幽冥之戰，出問題的是兵部，而如今協理兵部的是太子殿下，陛下若是要查，主子不僅應該由著他們查，還應該給他們提供一些便利。”

　趙熠是聰明人，不然也不能憑一己之力在趙震珩眼皮子底下布下這麼大一個局，所以后面的話李燃沒有說完。

　趙熠勾著戚秋晚一縷頭發拿在手里把玩，眼眸完好看的月牙：“李大人，我開始覺得你好像的確有些實力了。”

　“謝主子夸贊。”

　盡管口很疼，李燃走出茶樓以后還是直了背脊，恢復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樣去找那兩個巡夜司的差役。

　趙熠站在包間窗邊看見李燃走出老遠才回到沒人榻上。

　戚秋晚乖乖順順的趴在人榻上，像只小貓，服隨了主人，松垮垮的穿著，跟在趙熠邊被好好養了幾日，上有了點，人也長開了一點。

　趙熠在榻邊坐下，手著的后頸。

　他特別喜歡那里，有時候戚秋晚甚至覺得他想像拎貓一樣揪著后頸把整個人拎起來。

　“你覺得他剛剛說的話可信嗎？”

　趙熠問，戚秋晚腦袋了一下，的發梢掃過他的手背，激起微。

　算了，又不會說話，問做什麼。

　趙熠勾笑起，隔著服，大掌順著的背脊骨下，最后在上拍了一下：“走了，回去了！”

　戚秋晚便乖乖爬起來，因為趙熠的惡趣味，務府沒有專門準備的服，上穿的都是趙熠以前的服，特別寬大，將整個人完全籠罩，像個穿大人服的小孩兒。

　戚秋晚看不見，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坐起來，服領口大敞著，瘦小的板兒幾乎沒什麼遮擋的展現在趙熠面前。

　趙熠有點意外，這小孩兒瘦弱得跟柴火兒似的，口竟然還有些微的鼓起，不過實在太瘦弱，本勾不起人的念，反倒因為那突出來的肋骨而有些滲人。

　“吃得太了，怎麼一點都不長？”

　趙熠問，很自然的手幫戚秋晚把領合上。

　戚秋晚愣了一下，察覺到了什麼，抬手想揪住領，被趙熠抓住手：“無妨，你人都是我的，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況且我都已經看完了，還擋什麼？”

　若是戚秋晚眼睛能看見的話，應該也不會多此一舉，眼前的人本就是世間難有的絕，還有什麼能他的眼？

　戚秋晚手上松了力道，下一刻被趙熠打橫抱起，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已經知道自發的環住趙熠的脖子。

　趙熠抱著顛了兩下，確定沒長什麼，莫名又有些在意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好奇：“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瘦這樣都還能有點東西，怎麼也不像是十二三的小丫頭啊。

　很有人問這個問題，戚秋晚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才抬手對著趙熠比劃。

　今年十七歲。

　趙熠很是意外，他原本想把戚秋晚當小寵養著，這會兒知道的真實年紀不由有點失，小寵的年紀有點大了該怎麼辦？

　眼睛看不見，戚秋晚的知很敏銳，立刻察覺到趙熠知道答案以后似乎開始嫌棄，小心翼翼的在他懷里一團，無助得很。

　“罷了，養都養了，大點就大點，丟了想再找個一模一樣的也麻煩。”

　戚秋晚抖了一下。

　有種直覺，趙熠說再找一個，并不是真的去找和有相同遭遇的人，而是找一個像這樣聽話適合當寵的人，挖了那人的眼睛，割了那人的舌頭養在邊。

　“又害怕了？”趙熠愉悅的著的耳朵問，戚秋晚了脖子，小臉有點發白，趙熠笑得更開心，語氣放：“別怕，只要蘇時寒不要再做什麼蠢事惹惱我，你自然不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