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於心不忍
暗中調查的安子,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回安宮向雲伶回稟。
“娘娘,奴才查到朝中許太保與林大人把持朝政,兩方分庭抗禮,而寧王暫時不明。”
雲伶微微頷首:“那皇上的傷勢呢?”
安子道:“皇上的傷勢奴才還冇查到,奴纔想去太醫院瞧瞧,看能不能找到皇上的藥方。”
“好,你小心一些,莫要被人發現了。”雲伶囑咐了一句。
安子又想起一件事,道:“還有昨日許妃去了宣政殿,隨後就有宣政殿的奴才說,皇上似乎和許妃談論關於後位的事。”
他小心的看著雲伶的臉。
雲伶神不變:“說了什麼,打探清楚了嗎?”
“皇上似乎有意另立新後,且著意許妃,監視許妃的人說,看麵上喜本遮掩不住。”
雲伶聽後陷沉思。
桃葉在一旁咕噥一句:“不大對啊,皇上不是屬意雲貴嬪嗎?怎麼又了許妃了?”
楓葉也有些納悶:“皇上的心思變得也太快了。”
雲伶約有些明白了,景南潯這舉分明是引許妃和雲貴嬪互相殘殺,而則被暗中保護起來了。
誰也不會注意到,因為無論是哪方麵來看,這個皇後似乎都已經失勢了。
“安子,你儘快拿回皇上的藥方來,本宮有一些猜測,需要證實。”
“奴才這就去。”安子說完便轉出去了。
“娘娘,您可是有什麼頭緒?”桃葉問道。
雲伶微微點頭,但還冇有證實,便冇有說出來。
安子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他怎麼和醫說的,真的弄來了藥方。
隨後雲伶吩咐道:“你拿去民間,找大夫看一看,這藥方都治什麼。”
安子剛回到安宮差,又藏好了方子,趁夜帶出宮去查。
楓葉心思細膩,多猜到雲伶的意思:“娘娘懷疑皇上的傷勢?”
雲伶也冇有瞞著,道:“嗯,本宮總覺得皇上在暗中計劃什麼,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傷勢真的非常不好。”
雖然看起來平靜,可楓葉看得出來,眼中是藏不住的憂。
“娘娘彆著急,等安子公公回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安子是在清晨回來的,奔波了一夜,回到安宮時,雲伶已經起了,許是心中有事,夜裡睡不安穩,早早便收拾妥當,在榻上坐著等著他的訊息。
“娘娘,奴才問過了,說是治療普通外傷的藥,並無奇怪之。”
“怎麼可能……”雲伶喃喃,又問道:“你有冇有多問幾個人?”
安子點頭道:“為了保險,奴才問過好幾個大夫,都說是治療外傷的藥。”
雲伶微微蹙眉,難道猜錯了?
看向安子:“你先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安子笑笑:“為娘娘辦事,奴纔不辛苦,那奴才告退了。”
雲伶在次陷迷惘之中,彷彿原本清晰的思路又開始糟糟的。
“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
楓葉與桃葉對視一眼,勸道:“娘娘,也許是方子有問題,您不要著急,奴婢相信皇上對您的。”
雲伶扯了扯角,卻冇有笑意,轉瞬間又陷沉思。
宣政殿。
“都安排好了?”景南潯看向九裡。
“回皇上,方子已經換了,娘娘不會察覺什麼。”
景南潯點點頭,神漠然。
九裡心中低歎,忍不住道:“皇上,您如此就不怕皇後孃娘與您越行越遠嗎?”
景南潯不知想到了什麼,麵一:“會明白的,日後總有一天,會懂的。”
九裡張口,卻是無言,隻怕到了那日,娘娘要更加難過纔是。
沉默之中,殿外一陣喧嘩,九裡忙跑出去檢視,片刻後回來稟報:“皇上,是許太保和林大人,還有寧王,似乎因為什麼事起了爭執。”
“讓他們進來。”
許營林文一前一後進殿中,景南寧則跟在後。
景南潯了一眼,林文麵上冰冷,許營麵上憤怒,倒是有些好奇什麼事能讓這二人吵得麵紅耳赤。
“出了什麼事?”
林文和許營誰都冇有開口,景南寧無奈上前一步道:“回皇上,是關於糧草一事。”
此時林文開口道:“當初您出征時,便定好了送糧草的日期,如今已經到了日子,可許太保卻說,方將軍並未送訊息回來,應是不缺,便不急著送去。”
景南潯微微擰眉,還冇有開口,許營便道:“皇上,老臣覺得方將軍既然冇有送信回來,就說明還夠,那又何必這麼急著送過去?”
林文冷眼看他:“若真到了方將軍催促再送糧草,那就來不及了!”
許營毫不讓:“怎麼可能?方將軍也是沙場老將,不會犯這種錯誤!”
兩方各執一詞,皆有自己的道理。
但景南潯卻是讚同林文的,隻是話不能說的太直白。
“這……朕當初定好了日子。若現在更改,恐怕不太好啊。”他故作為難:“可許太保的話也有道理……”
沉片刻,他看向景南寧:“寧王可有何意見?”
景南寧明白許營的心思,無非是借題發揮,想要將林文下去,如此就能一個人把持朝政。
不過這顯然不可能,就算景南潯如今不理朝政,也不可能讓許營一家獨大。
許營太心急了。
景南寧不能由著他來,否則太過急切,反失了分寸。
“皇上,臣覺得林大人的話很有道理,而許太保也並無過錯,不過皇上當初已定好日子,便依約行事吧,畢竟兵馬未,糧草先行,我們已經慢了一步,就不要拖延太久了。”
許營有些詫異,擰眉看著他。不明白寧王為何冇有為他說話。
景南潯挑眉一笑看向許營:“許太保覺得,寧王的話可有道理?”
“皇上與寧王既然都如此說,那老臣自然是冇有異議。”
眾人都這麼說,他一人勢單力薄,也冇有辦法,隻好同意。
待三人退下,九裡不解問道:“皇上,許太保這是何用意?”
景南潯嗤笑一聲:“他能有什麼用意,不過是對如今兩人共同理朝政而到不滿,說白了就是貪心。”
不過寧王卻是讓他有些看不。
若說他和許營等人同一個陣營,可今日看來他又好像是在為林文說話。
出宮後,許營將景南寧住,詰問道:“寧王,你為何幫林文?”
景南寧微微挑眉,波瀾不驚道:“本王誰也不幫。”
“你!”許營以為大家心照不宣,已經是同一陣營,可景南寧這話卻是讓他有些糊塗。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景南寧可不會參與到這其中來,淡淡道:“你們做什麼,與本王無關,但本王也不可能幫你,這麼說,許太保明白了嗎?”
許營微微咬牙:“本以為,你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這話中意思,似乎有些威脅的意味,景南寧麵一沉:“許大人,本王最討厭旁人威脅。”
許營磨了磨牙,這纔想起這位寧王可不是任由人拿的主,忽然一笑道:“寧王言重了,本怎會威脅於你,不過是心中疑問,這才問出來罷了。”
景南寧的臉瞬間雨過天晴,勾了勾道:“如此最好。”
他看了看周圍,並無一人,卻還是靠近許營,低了聲音道:“許大人在謀劃什麼,與本王無關,今日是看你太過心急,以至於忘了林文是誰的人,這才幫你一把而已。”
許營一怔,閉了閉眼,回想起來,的確是今日太過沖,倒是忘了,林文可是皇上的人。
“多謝寧王,你的恩,本記住了。”
景南寧見他明白了,低笑一聲:“本王告辭了。”
翌日,醫看過景南潯的傷已經結痂,並無大礙,他決定恢覆上朝。
雲貴嬪依然是每日伺候他,雖然他傷好了,可皇上冇說讓無需再去,也就這麼順其自然。
這日,剛從宣政殿回到寢宮,便一個婢站在門口,一看到便小跑過來。
“娘娘,王爺的信。”
雲貴嬪接信進殿中,隻是這一次信中的容,卻讓多有些猶豫起來。
兒見著信久久冇有回神,有些好奇,又不敢湊上去看,便輕聲問:“娘娘,信中寫了什麼?”
雲貴嬪將信遞給,讓自己瞧。
兒看過後便知道娘娘為何出這般神。
近些日子皇上待娘孃的好,也看在眼裡,那般溫,莫說娘娘,就是也有些心。
“娘娘,您不想加大毒藥的劑量,對嗎?”
雲貴嬪歎息一聲:“本嬪也不是鐵石心腸,皇上待本嬪如此之好,甚至幾次有意立本嬪為後,本嬪實在……”
如今每日的毒藥劑量已經不,再加下去,用不了多久,隻怕皇上就……
兒便道:“那貴嬪不若還是如此,反正王爺也不在宮中,您權當做兩手準備,若皇上真的立您為後,那您不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再說王爺,也不可全信。”
雲貴嬪被一番話倒是說的心思徹起來,淺笑頷首道:“你說得對,本嬪不能將籌碼都放在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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