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建跟著醫生走了出去,“醫生,等一下。”
“病人家屬,請問您還有什麽需要了解的嗎?”醫生停下腳步,回頭。
“醫生,我兒子他真的沒有醫好的可能了嗎?”熬建神哀傷,作為一個父親,自己的兒子喪失那方麵的能力,不能生兒育,他怎麽能不痛心疾首?
“醫生,你放心,隻要能治好我兒子的病,我們出多錢都行。”
醫生惋惜地搖頭,“我就實話實說吧,這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您兒子這傷太重,就算是請國外在這方麵最著名的專家,治好的概率也隻有百分之五以下。”
“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安病人的緒,要讓他保持良好的心態,否則會加重病。”
醫生走遠後,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誰下這麽狠的手,把人打這樣,也還夠狠心的,這究竟隻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熬建回到病房門口,卻停下沒有走進去。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熬朗卓,他的病治不好了。
病房,熬朗卓歇斯底裏地大吼,緒十分不穩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為一個廢人,怎麽可能?”
“一定是你們騙我的,我不相信!媽,你告訴我,你們肯定是在騙我對不對,手功了,我還是正常的,對不對?”
熬朗卓發瘋似的扯掉手上的陣管,跳下床就要衝出去,他要去證明他沒有廢人,他要去找個人證明,他沒有殘!
“兒子,你冷靜一點,媽媽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爸爸也會給你找國外最好的醫生,爸爸媽媽會治好你的,兒子,你千萬不要傷害自己啊!”
“媽,我該怎麽辦,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病房裏,熬朗卓和鄭豔芹母子倆抱在一起痛哭流淚,在門口看著的熬建眼中有泛起了淚。
“朗卓,養好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用擔心,爸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一定能治好你的。”
熬建和鄭豔芹一起把熬朗卓扶回病床上,安他。
在熬建夫婦的安下,熬朗卓好不容易才鎮定了一點。
“兒子,你告訴媽,是誰把你打這樣的,我一定會給你報仇,饒不了那人!”
這個人毀了他兒子一輩子,鄭豔芹怎麽可能讓他逍遙法外,如果知道是誰把兒子害這副樣子的,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對啊,朗卓,到底是誰把你打這樣,你究竟招惹了誰?”熬建也著急地問。
是熬景琛,都是熬景琛把他害這樣的!他恨,恨不得讓熬景琛也變他現在這樣!
熬朗卓的恨意直達眼底,憤怒和恨占據了他全部的大腦。
“爸,媽,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熬朗卓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緒又開始變得起伏不定。
“是大哥,是大哥把我打這樣的,是他!”
“爸,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鄭豔芹一臉的不可思議,憤怒地幾乎跳了起來,“兒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是熬景琛把你打的這樣?”
“兒子,你放心,就算是熬景琛,媽也一定給你報仇!”
竟然是熬景琛那個雜種!
“朗卓,你是不是搞錯了,景琛怎麽可能會對自己的親弟弟下這樣的狠手,一定是有什麽誤會。”熬建不相信熬景琛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雖然他和熬朗卓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裏流著同樣的,更何況景琛平日裏待熬朗卓那麽好,照顧他關心他,怎麽可能會害得他斷子絕孫?
熬建無論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爸,我怎麽會說謊呢,真的是大哥,我沒有騙你們。”
熬朗卓的話音剛落,從門口傳來一句:“沒錯,是我把他打殘的。”
熬景琛筆的姿走進,單手兜,病房裏的三人紛紛看向門口。
“熬景琛,你怎麽這麽狠心,你是不是還想殺了他,一個人獨占熬家的家產,你怎麽如此絕,你還沒有一點良心?我跟你拚了!”
鄭豔芹朝熬景琛撲過去,一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好在熬景琛反應敏捷,躲開了鄭豔芹,鄭豔芹撲了個空,要不是熬建拉住,此時就已經撲倒在了地上。
“豔芹,事都還沒有搞清楚,你怎麽就下定論,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景琛跟朗卓是親兄弟,景琛怎麽可能會對他親弟弟下這麽狠的手?”
熬建拉住鄭豔芹,免得再一激,傷害到熬景琛。
“建,朗卓他也是你兒子,如今他了這麽大的委屈,你竟然還替熬景琛說話,你怎麽就這麽偏心?”
鄭豔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熬建平時偏心也就算了,可是這一次熬景琛都把他們的兒子給打殘了,他怎麽還偏向熬景琛那邊?
在熬建的心裏,他們母子倆的地位永遠都不如那個熬景琛嗎?
“爸,難道在您心目中,我永遠都比大哥要低一等,您寧願相信他,也不會信我一次?我真的有這麽差勁嗎?”
病床上的熬朗卓質問的語氣,心中充滿了悲憤。
為什麽都在現在了,熬景琛都承認是他,熬建怎麽還是在幫他說話,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病房裏鬧了一團,抑的氣息讓人不過氣來,哭哭啼啼的聲音聽得更是讓人心煩。
“好了,你們都別哭了,安靜一下可以嗎?”
熬建又對著熬朗卓語氣緩和地說:“朗卓,爸知道你現在很難過,爸也難,但是現在我們需要把事搞清楚,而不是猜疑和指責。”
熬朗卓閉了,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而鄭豔芹也不敢再鬧,小聲啜泣著,看著熬景琛的眼神裏仍舊充滿了恨意。
“景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解釋,朗卓到底是被誰害這樣的?”
病房裏安靜下來,熬建詢問熬景琛道。
然而熬景琛卻隻是一副麵無表的樣子,淡淡開口:“沒有什麽誤會,熬朗卓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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