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斯暮沒什麽反應,也沒有說話,熬建接著說,“這一個星期,叔叔看到了你對景琛的真心,也相信你是景琛的。”
“在景琛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我也想通了一些事,你們年輕人彼此喜歡,為了義無反顧,我很羨慕。所以當時我就有了一個決定,等景琛醒來,我就答應你們在一起。”
“可是現在我又改變了主意,我知道我如果這樣做你會恨我,討厭我,但小喬,你要諒我一個做父親的苦心,無論我做什麽,都是為了我的兒子。”
“沒關係,您說吧,反正我已經心痛到麻木了,也不會再痛了。”喬斯暮像是一沒有靈魂,也沒有心的軀殼,失去了生機一樣。
看著這樣的喬斯暮,熬建是真的不忍心說下去,但他也是無奈,他必須要為他的兒子做打算。
“小喬,剛才你也看到了,景琛他那麽久都沒有醒來,但是齊茹一出現,隻是說了幾句話,他就醒了。”
“而且,景琛他記得齊茹,不記得你了,醫生也說了,不能讓他到刺激,否則會讓他的病加重。”
熬建歎息一聲,“小喬,這次叔叔求你了,如果你真的為景琛好的話,就盡量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喬斯暮苦笑,“我明白了。”
熬建起,再次搖頭歎息,然後走進了熬景琛的病房。
“小茹,這次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是你,景琛也不會醒來,叔叔要謝謝你啊。”熬建來到病床邊,對齊茹激地說。
“熬叔叔,您客氣什麽,景琛能醒過來我也很高興。”齊茹禮貌大方的朝熬建微笑著說。
“這孩子真不錯,如果你們都願意的話,我今天就在這裏給你們做個見證,等景琛康複以後,你們就舉行婚禮,怎麽樣?”
這次熬建絕不幹涉熬景琛的婚事,如果他願意,他全力支持他和齊茹,如果他不願意,他絕不強求。
“謝謝叔叔。”齊茹笑魘如花,“我也答應過景琛,如果他能醒過來,我就嫁給他。”
熬景琛沒有回答,這婚結還是不結,他有點恍惚,這一覺他睡得太久,太沉,心裏空的,他好像把重要的人和事都給忘了。
他著門口的方向,卻又不知道想看到什麽。
“景琛,你呢,你覺得怎麽樣?”熬建見熬景琛發呆,問了他一句。
“我都可以。”熬景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那好,我這就讓人去籌備婚禮需要的東西。小茹,你照顧好景琛,叔叔就把他拜托給你了。”
“放心吧,叔叔,我會照顧好景琛的。”
喬斯暮在門口全聽到了,現在心裏的滋味兒很是難,心痛到麻木,再覺不到一的痛意。
喬斯暮在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正好到迎麵而來的辰和他的朋友小籽。
喬斯暮渾渾噩噩的,子單薄,走路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會摔倒。
“夫人。”
“喬小姐。”
辰和小籽異口同聲。
“夫人您這是怎麽了,熬總不是醒過來了嗎,你怎麽這副模樣?”
“是啊,喬小姐,你看起來臉很難看,到底發生什麽了?”
辰和小籽都擔心的看著喬斯暮,而喬斯暮隻是雙眼空,臉上沒有什麽。
“辰,先把扶上車吧。”
“好。”
辰和小籽把喬斯暮扶上車,小籽和喬斯暮一起坐在後座。
小籽了喬斯暮的手,很冰。
寒意從喬斯暮的腳趾頭蔓延至全四肢百骸,外麵分明是明,卻如墜冰窖。
辰發車子,“夫人,我先送您回去。”
路上,喬斯暮還是一言不發,小籽又問了一遍:“你怎麽了,熬景琛不是醒了嗎?”
喬斯暮終於有了反應,“他醒了,可是卻唯獨把我忘了,他誰都記得,就是忘了我。”
“熬總失憶了?”辰在前麵問。
喬斯暮點了一下頭,“算是失憶了吧,醫生說他的記憶停在了認識我之前,所以不記得我了。”
“可是他隻是暫時忘了你,以後還是有可能想起來的,你不用這麽傷心的。”小籽勸道。
喬斯暮搖搖頭,“不會了,就算他記起我,我也隻是一個替而已,現在他真正的人回來了,我什麽都不是了。”
的神哀傷,本以為的希是熬景琛,可是現在看來,連這唯一的希也沒了。
原來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份背景的懸殊,而是他真正的不是,是齊茹,隻是和齊茹有著相似的容貌而已,所以他才會注意到。
熬景琛把當了齊茹。
“夫人,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要這麽說,在我的印象裏,熬總從來都沒有對哪一個人像對您這樣好。”
辰的確是疑,熬景琛對喬斯暮的關心和寵溺他都看在眼裏,他不明白喬斯暮為什麽說熬景琛真正的人回來了,不就是他最的人嗎?
“辰,你知道齊茹嗎?”喬斯暮問。
辰想了一下,“齊茹?”
他遲疑著要不要告訴喬斯暮,他確實知道齊茹。
“辰,你知道齊茹對嗎?你告訴我,放心,我沒事。”
“可是夫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您真的想知道嗎?”辰還是很猶豫。
“嗯。”喬斯暮點頭。
“齊茹是熬總大學時候的朋友,也是熬總的初,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齊茹不辭而別,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熬總再也聯係不上。”
“在齊茹消失以後,熬總傷心了一段時間,但時間慢慢過去,最終從那段影裏走了出來,直到遇見夫人您,熬總才重新開始了一段新的。”
辰說完,投過後視鏡看向後麵的喬斯暮,看見臉上什麽表都沒有,平靜地有些可怕。
辰又補充了一句:“夫人,我敢保證,熬總他現在的人絕對是您,他沒有把你當是什麽替,他是真的對你了。”
“您要相信熬總,也要相信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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