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床上躺著剛沒有多久,厲封爵的呼吸突然慢慢地沉重了起來,白月兮有些奇怪地抬頭看著厲封爵,剛想問他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就看到他額頭冒著汗,咬牙在努力忍耐著什麽的樣子,白月兮哪裏還能不知道,厲封爵這是毒癮犯了。
之前任歏也給講過一些戒掉毒癮的辦法,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基本上就是要靠本來的意誌力生生地撐過去。
要是能撐過去,那麽他自然而然地就慢慢地降低了對毒品的依賴,自然也就能慢慢地戒掉毒癮。
但是世界上有那麽多的癮君子,就是因為戒賭時的痛苦太大,太難了,能完全隻靠自己意誌力撐過去的隻有數,大多數都是被強迫著撐過去,或者本撐不過去,因為太痛苦而自殺等等。
無疑,厲封爵是一個意誌力非常強大的人,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戒掉,隻是為了繼續臥底在歐晴的邊而已。而現在回家了,他自然要努力把它戒掉。
白月兮相信他,相信憑借厲封爵的意誌力絕對可以戒掉的,隻是這個過程絕對是非常痛苦的,看著難的厲封爵,地將他抱在懷裏,地抱著他。
好想幫他一起承這份痛苦,這是白月兮這個晚上,唯一的念頭,毒癮發作持續了很久,厲封爵痛苦得幾乎昏厥過去。好在最終他又一次了過來,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白月兮保持著抱著他的姿勢,手上輕輕地著厲封爵的腦袋,安著厲封爵。
就一直這樣抱著他,到最後,白月兮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
醒來後,下意識地手想要抱一下懷中的厲封爵,卻什麽也沒抱住。再一手,被窩裏空空如也,一下子睜開了有些迷糊的雙眼,清醒了許多。
扭頭看了看床上,除了自己,本沒有厲封爵的蹤影,常年的心驚跳,讓一下子張地坐了起來。
剛起到一半,白月兮猛地皺了眉頭,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肚子,覺某些疼痛,剛上肚子瞬間臉一變。
立馬強忍著些許的疼痛下了床,來到衛生間。剛進去,房間的門就打開了,厲封爵就進來了。
他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早餐,進來一看,發現被掀開的被窩,沒有人躺著,頓時皺起了眉頭。
剛剛把早餐在桌子上放下來,就聽到了衛生間裏的靜,連忙走過去打開門一看,白月兮臉蒼白的坐在那兒。
“阿爵,孩子……”白月兮張了張,眼中滿是淚水,慌張,無助又可憐地抬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厲封爵。
厲封爵一聽,也是臉微變,趕幫收拾了一下,抱著下了樓,立馬飆車趕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一通檢查下來,胎兒一切正常,就是略微有些了胎氣,醫生給開了一些安胎的藥,囑咐在醫院住幾天穩定一下就好了。
聽了醫生的話,白月兮頓時鬆了口氣,心口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了。躺在病床上,白月兮輕輕地著自己的肚子,“你這個小家夥,可真是把我給嚇死了。”
厲封爵拎著一些東西從門外走了進來,正好聽到白月兮的話,走到床頭把東西放了下來,坐在床邊,握住了的手,眼中滿是疚。
“是昨晚我到的吧。”
沒有疑問,他很確定,就是昨晚他毒癮發作,在床上打滾,而白月兮卻一直抱著的時候到的。
“不是。”白月兮用力地搖了搖頭,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麽安疚的厲封爵,隻是握著他的手。
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放著的東西,問道,“你買了什麽啊?檢查了那麽久,我都有點了。”
“知道你肯定了,給你買了份粥,還有餃子,趁熱吃點吧。”厲封爵知道是故意引開話題的,也沒破。順著的話,打開了剛剛出去為買的早飯,喂吃了起來。
在醫院住了幾天,厲封爵推遲了回去公司的打算,每天都在醫院陪著。白月兮也沒有趕他回去,很喜歡現在這個狀態,才不想讓他這會兒離開。
想著家裏還有個調皮的厲辰宇,白月兮覺差不多了,就提出要出院了,厲封爵倒也沒有阻止,很快就去辦好了出院手續。
收拾好東西之後,厲封爵讓白月兮去車上等著自己,他再去找醫生開點藥回家吃。白月兮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個人往外走去。
走到半路,白月兮突然想起來還有樣東西忘記拿了,又返回病房去拿了回來。拿了東西的白月兮往一旁的樓道看了看,醫生的辦公室就在那兒,剛好等厲封爵一塊兒。
可是等了一會兒,厲封爵都沒有看到他出來,不由皺了皺眉頭,開個藥不用那麽久吧,想著便直接走了過去。
走到醫生的辦公室門口,過高高的小窗戶,白月兮看到了站在那兒不知道在跟醫生講什麽白月兮。同時,還看到醫生在那兒對厲封爵有些失地搖頭,這讓敏的白月兮心裏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難道,孩子有什麽問題嗎?現在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孩子了,微微咬了咬,放棄了直接衝進去他們的想法,側著頭著門聽了起來。
“厲先生,我真的不能再幫你這麽做了。”醫生的話讓白月兮有些莫名其妙,厲封爵讓他做什麽了?瞞著自己嗎?
“你已經做了,現在收手,你覺得可能嗎?”厲封爵聲音有些冷冷地,好像在迫醫生。
醫生沉默了一下,“是,之前是我鬼迷心竅,居然答應了你了,可我現在想通了,我是醫生,救人的醫生,不是殺人的醫生。這件事,我不會再做下去了。”
“要加多。”厲封爵直接了當的問道。
“厲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我良心的問題,那是一條生命。厲先生,那是小計量的慢藥,剛吃了沒幾天,孩子還沒什麽事。我還是重新給你開點藥,好好安胎吧。”
“你要知道,你已經做了,要是傳出去的話,你也不用在這兒行醫了。”厲封爵在威脅醫生。
“我還是那句話,這是良心問題,丟了工作,總比丟了良心好。”
白月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車上的,坐在副駕上,發呆地看著前方。
過了不一會兒,厲封爵也回到了車上,他看到發呆的白月兮愣了一下,“怎麽了這是,在想什麽呢?”
“走吧,回家了。”邊說著,厲封爵邊探過子,幫白月兮扣好了安全帶,然後又給自己扣好安全帶就發了車子。
醫院離家不遠,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家裏,到了家裏,鄭秀芳就帶著厲辰宇過來了,“月兮啊,沒事吧,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嗯。”白月兮無力地點了點頭,這讓鄭秀芳愣了一下,看著白月兮的臉有些張了起來,“這是怎麽了?難道出什麽問題了?”
厲封爵也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剛剛從醫院回來,就這樣了,但他還是安鄭秀芳,“沒事,媽,月兮有些累了,我帶上去休息區了。”
“辰宇,跟玩,聽話點。”拍了拍厲辰宇的小腦袋,厲封爵一把抱起了白月兮,上樓回到了房間。
厲封爵明顯地覺到了白月兮的不對勁,和對自己的懷疑,甚至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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