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端著安胎藥進來,見展紅蓮和尉遲鳴都看著虎符一愁莫展的樣子,也猜到了幾分,果然帝王都是最冷無的,眼裏容不得沙子。
“小姐,把安胎藥喝了吧。”
小月小心翼翼地,很想為自家小姐做些什麽,但是又不會武功,人微言輕。唯一能做的隻有照顧好展紅蓮的。
想到展紅蓮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尉遲鳴的神緩和了一些。
“本王來,你下去吧。”
小月應聲退下。自從展紅蓮懷孕以來,展紅蓮的吃住行尉遲鳴都一手承包,親力親為。
尉遲鳴拿起安胎藥,坐到展紅蓮邊,喂著展紅蓮。
“你不要太擔心了,皇上不會真的要本王的命的。”
展紅蓮見尉遲鳴愁眉鎖,不忍他這樣煩憂,更不願他被皇上忌憚,說到底是這個虎符了燙手山芋。
“尉遲鳴,不如我們把虎符給皇上吧。”
尉遲鳴搖搖頭,“不妥,虎符在我們手中便是一把雙刃劍,皇上已經對本王生疑了,若是沒有了它,整個鳴王府遲早會被趕盡殺絕,毫無翻的餘地。”
尉遲鳴喂完了最後一口安胎藥,一把抱起展紅蓮。
“該睡了。”
“要不就娶了郡主。”
展紅蓮帶著試探的語氣問著。雖不喜與他人共侍一夫,可如今的況很是急,展紅蓮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尉遲鳴的臉鬱,“本王不許你說這種話,本王隻你,隻要你一個。”
“可是……”
展紅蓮話音未落,尉遲鳴便親了上去,打斷了展紅蓮要說的話
“沒有可是,會有其它辦法的。”
展紅蓮眼睛裏含著淚,隻能乖巧地點點頭。
“乖,睡吧。”
尉遲鳴哄著展紅蓮睡著了,心也很惶恐,如果可以,他希永遠都不要天亮。
次日一早,宮裏的太監就到鳴王府傳旨,宣尉遲鳴進宮麵見皇上。
“在府裏等著本王。”
尉遲鳴在展紅蓮臉頰落下一吻,便拂袖而去。
尉遲鳴到了皇宮,皇上隻吩咐在偏殿等候,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尉遲鳴也沒見上皇上一麵,皇上就是輕慢尉遲鳴。隻是尉遲鳴心急的是在鳴王府的展紅蓮。
尉遲鳴進宮也有些時候了展紅蓮在鳴王府中坐立難安,心中十分焦慮。
突然,小月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著氣。
“小……小姐。恭親王府……的人來了。”
展紅蓮一下站了起來,心道,不知他們打著些什麽鬼主意。
展紅蓮二話不說,帶著小月就前往大殿。
展紅蓮方才到大殿,就看見尉遲瑤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王府主人氣勢地對著鳴王府中的下人頤指氣使。
“什麽茶!給本郡主換一杯!”
幾個婢不諳世事,嚇得發抖,連忙退下準備茶水。
“郡主好大的架勢!可是忘記了這是鳴王府?”
展紅蓮頗威嚴地從殿門外進來,渾著寒氣。眼神冰冷至極點。
尉遲瑤沒想到展紅蓮竟有如此氣場,不為人察覺地哆嗦了一下。
“姐姐莫怪,都是妹妹不好。”
尉遲瑤倒是換了副臉,看起來還真是天真無害。
展紅蓮冷笑一聲,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人,虛偽至極。如今與尉遲鳴八字還沒一撇呢,竟又互道姐妹起來,這算的是哪門子姐妹。
“本妃,何德何能能與郡主姐妹相稱。承蒙郡主抬。”
展紅蓮悠閑地坐下,喝著水,大方地回擊。
尉遲瑤也坐了下來,“不知,鳴王妃姐姐,可知皇上傳鳴王進宮所為何事?”
“這是鳴王府的事,與你一個外人何幹。”
展紅蓮毫不客氣地讓尉遲瑤語塞了。
尉遲瑤權當做沒聽見,“本郡主可是聽說,皇上將鳴王晾在偏殿有一個時辰了,也不召見,也不遣回。隻怕……”
展紅蓮氣急,“你住口!”
“王妃姐姐別生氣,莫要了胎氣才是。”
尉遲瑤惺惺作態地表現出一副很關心展紅蓮的樣子。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費盡心思嫁進王府?”
展紅蓮不想與尉遲瑤過多糾纏,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王妃姐姐如此直爽,那妹妹便也當一回爽快人。”尉遲瑤著茶杯,在指尖玩弄。
“我尉遲瑤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包括鳴王。”
尉遲瑤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展紅蓮看著那三個字——和離書。
“想讓我和尉遲鳴和離?不可能!”
尉遲瑤笑了起來,“你覺得,以本郡主的份能做妾嗎?若是昨日答應,或許不用和離,本郡主勉強接平妻之位。隻不過王妃姐姐在的話豈不是太礙眼了?會影響本郡主和王爺的的。”
“癡心妄想!”
展紅蓮冷哼了一聲,沒想到他們竟如此下作。
“王妃姐姐還是盡快簽了的好,有了這一紙和離書,皇上自然會放鳴王回來與本郡主親,否則……”
尉遲瑤這番話,讓展紅蓮心了,尉遲鳴還在宮裏,現在也不是與他們的時候,自己懷孕在,不便武,這王府圍得鐵桶一般,就算自己和沐風合力也出不去。
“我朝律法,男子不得休棄懷六甲之婦。”
展紅蓮隻得搬出律例,可以為了尉遲鳴和離,但是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父親。
尉遲瑤更是囂張了,用手著展紅蓮的下,“聽清楚了,這是和離。至於你有孕在,可等到孩子平安出生你再離開鳴王府,本郡主定會好好對這個孩子。”
展紅蓮被尉遲瑤這一番話說得心有些崩潰。尉遲鳴還在皇宮裏生死未卜,而自己又尉遲瑤脅迫,母親尉遲不久前便去禮佛,還未歸來,真是孤立無援。
展紅蓮巍巍地拿起了筆,小月在一旁,帶著哭腔。
“小姐……不……”
展紅蓮一想想肚子裏的孩子,隻要他能平安出生,便都豁出去了。
展紅蓮在和離書上簽下了名字,拂袖而去。
尉遲瑤拿起和離書,喜不自勝。
“本郡主替王爺,多謝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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