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廠長繼續講故事。
誰都猜得出來,舒長慶會把祖傳釀造工藝傳給兒。他兒又長得那麼漂亮,從13歲開始來求親的就絡繹不絕。吳老爺就想讓兒子去求親,把舒長慶兒娶過來,釀造工藝也就拿到手了。舒長慶有規距,要求兒的丈夫要做上門婿,并且生下第一個兒子要姓舒,以便繼承祖業。吳老爺本不把這規矩放在眼里。把他兒娶過來了,生了兒子姓什麼還不是他吳老爺說了算。
舒長慶的兒春喜,長得那個漂亮,照書上說的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花之貌。這孩子從小喜歡刺繡,繡出來的花草牡丹、鴛鴦蝴蝶栩栩如生,遠近有很多人都愿意花重金買的繡品。春喜繡得很慢,所以的作品總是供不應求。之所以繡得好,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喜歡到野外去觀察花草蟲魚,把觀察的心得繡到畫中去。
這一天,春喜在赤水河岸上趴著,看蝴蝶翻飛,看野花開放,看得迷了,突然一個人說話嚇了一跳。
“姑娘,一個人在這發什麼呆啊?”
春喜翻坐起來,抬頭一看,是一個氣宇軒昂的小伙子,穿一件灰長袍,上背個包袱,像是走遠路趕考的書生。從小就對讀書人抱有好,看到這個小伙子便砰然心,有了好。
臉紅了,低下頭不說話。小伙子見不說話,便和并肩坐下來,問:“你什麼名字?”
孩子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名字的,但春喜今天愿意:“春喜。”
抬起頭,大眼睛看著邊的男子問:“你呢?”
“我吳啟榮。”
“吳啟榮?你就是吳記酒廠老板的兒子吧?我聽說過,都說你有文才,將來前途無量。”
“是嗎?我剛從省城趕考回來,一個落魄書生,有什麼前途。”
“還沒有發榜呢,你怎麼知道自己落魄。”
春喜知道自己太漂亮,見到的男人沒有不喜歡的。但今天這個男人不同,也喜歡。所以,當吳啟榮說還會來看時,竟然點頭了。
第二天吳啟榮就來赤水河邊,春喜已經在河岸上看花草了。第三天他們依然在赤水河邊相會,春喜就把自己給了這個男人。
幾個月后,發榜下來,吳啟榮中了舉人。他父親吳老爺趁熱打鐵,請婆向舒長慶提親,為吳啟榮求聘春喜。舒長慶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
然而,春喜這時已經懷孕,肚子大了遮不住,被母親發現了。母親問男的是誰,春喜只得告訴是吳啟榮,并說一定要嫁吳啟榮。
舒長慶無奈,他只有這一個寶貝兒,與之相比酒廠算什麼,何況吳家還答應將來春喜生下第一個兒子可以姓舒。春喜便帶著6個月大的肚子嫁到了吳家。
吳啟榮對春喜很好,嫁過去后春喜一點罪都沒,舒長慶心中略有安。可吳啟榮對釀酒沒有興趣,他已經是舉人了,只等著朝庭下詔給他一個職去上任。吳老爺卻要兒子先學釀酒,把舒家的釀酒工藝學來,教給家人然后再去當,吳啟榮死活不干。他對父親說,舒家的釀酒工藝是舒家的,吳家不能要,他不會去的,將來他有了兒子,他姓舒,再去學舒家的釀酒工藝。吳老爺氣得半死,想不到這個不肖子吃里外,不僅不要學舒家工藝,還真的讓他的兒子姓舒。
春喜生了個兒子,吳啟榮為其取名舒沐春。沐春長大后,繼承了舒家的工藝和配方,為茅臺鎮有名的釀酒師。吳記酒廠在吳老爺死后,傳給了吳啟榮。吳啟榮干脆將其也傳給兒子,了舒記酒廠的一部分。
這時井兒來到涼亭中,打斷了徐廠長的故事:“你們還在這里說什麼呢?參觀完了嗎?”
徐廠長說:“沒有,我在給志剛講你祖先的故事呢。現在我就帶他去參觀酒窖。”
井兒拉著志剛的手,一起去參觀。酒窖是酒廠的核心財富,酒的品質全靠在酒窖中發酵和保留而傳承下來,所以從酒窖的數量和年限就能看出一個酒廠的價值。舒記酒廠的酒窖有100多年了,實際上還不只,那場大火并沒有燒毀酒窖,因為酒窖是在平地上挖下去的坑,上面又蓋了東西,房子著火時燒不著它們,只是倒下來把它們掩埋了。舒長慶在賣掉土地時,把酒窖移走了。所以舒記酒窖的年限至有500年。志剛估計這些酒窖的數量,至也有好幾百個,或許還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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