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政府辦時間不久，他就帶我下鄉、出差，給我長見識的機會。在一次出差時，他要和我發生關系，我半推半就和他睡了。其實我心里是愿意的，當我和他上床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上他了。但我不求他能給我什麼，我知道他是要往上走的，他的一切都要服從于這一中心。

“他做事很謹慎，和我發生過關系后，就再也不帶我出差了，表面上讓別人覺得我們有距離，不會聯想到什麼。不久，他就擔任常務副縣長了，誰都知道這是過渡，縣長的位子非他莫屬。這個時候非常關鍵，

一點都不能出紕，還得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績。

“有一個招商引資項目，投資額二十億，是王副縣長親自抓的項目，跟蹤好幾年了，他志在必得，因為這直接關系到他能不能坐上縣長寶座。他雖然和那家企業的董事長已經稱兄道弟了，可也知道還差一點火侯。他通過對方企業部一個關鍵人獲悉，該董事長和本省另一個縣領導也打得火熱，談的也是這個項目，現在正是決策的關鍵時候，天平的一邊哪怕再放上一頭發，它就會傾斜的。

“我就是那頭發。那個董事長再一次來黑山縣考察時，王義朝把我當王牌打出來了，讓我陪他喝酒，喝完酒唱歌，然后把我推到他房間。我和他睡了，這對我們80后孩子不是大事，其實我在大學第一次談時就和男朋友上過床了。讓我難的是王義朝把我當作他晉升的工來使用，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但是為了他，我愿意。”

“王義朝如愿以償，投資項目拿下來不久，他就升任縣長。縣委書記是傳統派，年紀也大了，快退休了，誰來接任書記的位子，現任書記的推薦意見舉足輕重。可王義朝屬于壯派和激進派，這幾年沒和傳統派沖突，所以書記不可能推薦他來接任。王義朝便創造機會，讓我和書記接近，并在一次喝過酒后，把我安排和書記睡了一晚。這我也愿意，為了他的前途，這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幫助了。

“此后我和書記經常上床，在床上向他灌輸王義朝如何佩服他，雖然表面上屬于兩個派別，但心里還是敬重他的。告訴他，他退下來后，王義朝會如何尊重他，將怎樣照顧他的兒子。他兒子在縣司法局擔任副局長，在王義朝手心著呢，這是他最大的肋。

“王義朝又如愿以償當上了縣委書記。他又把我推到了市長的懷抱，使他又當上了市委副書記兼副市長，然后又讓我和市委書記睡。我知道自己是他手里的一個有效的晉升工，但為了他我愿意犧牲自己，把他推到盡可能的高度。我也不圖他能娶我，這是不可能的，否則他的仕途就到頭了。我只圖他能經常想到我，和我說一些甜言語，讓我永遠做他的人。

“這時市委書記出事了，因為經濟問題，賣、接賄賂。王義朝和書記關系切，與市長明爭暗斗，為了保護自己，他果斷出手，反戈一擊，通過的方式，讓書記和我**的視頻資料放到了紀委工作組的手里。這時我才知道，我和領導**的過程他都錄下來了。”

聽到這里，志剛問：“他就不怕你對他反戈一擊嗎？”

“他太聰明了，也太了解我，知道我不會的。他就利用我這一點，把我的作用發揮到極致。書記判刑了，我也到分，被安排到下面一個鎮政府當書。我在黑山縣已經臭名遠揚，鎮政府里誰都欺負我，誰都想和我睡覺。而王義朝早就把我放棄了，因為我的能量被他榨干，已經沒有用了。”

志剛說：“于是，你就在工作一段時間以后，覺得無路可走，便出家了。”

“是的。”

“就這點事？你現在想想，值得你出家嗎？”

“這幾天通過和你談，我覺得不值。不過以前我堅信這輩子就做尼姑了。”

“這麼說，是我救了你的下半生？”

“是的。”

“你怎麼謝我？”

“下半生就做你的人。還要我怎麼謝？”

“不怕我把你也賣了？”

“你要把我也賣了，我就不做尼姑了。”

“那做什麼？自殺？”

“我才不自殺呢。我要把你賣了。”

志剛哈哈大笑：“這就對了。你為什麼不這麼對付王義朝呢？”

“不知道。我總不愿意影響他，更不愿意傷他。他現在是市委書記了。”

“你太善良了。也太癡了。都指責80后不好，其實我知道，你們對自己的貞潔是無所謂，對和誰上一次床也無所謂，但是對還是非常在意的。”

“誰對不在意？只要是人類，不管他們的道德標準和傳統思維如何變化，都是他心最的地方。”

這時他們走到志剛第一次看見欣宜哭泣的巨石邊，志剛說：“我們休息一下吧。”

“好。”

他們轉到巨石后面，坐到上次欣宜坐的石頭上。志剛問：“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在這里哭，當時是為了什麼？”

欣宜打志剛一掌：“原來你知道我哭？真壞。”

志剛順勢把摟過來就吻。

吻一會，欣宜掙開志剛，說：“我的閨來信說，我以前的男朋友瘋了一樣到找我，發誓找不到我他就不結婚。閨問我要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

“當初是你把男朋友甩了？”

“是的。我上王義朝，就不能和他談了。”

“那也不矛盾啊。王義朝不可能娶你，你依然可以和他結婚。”

“可我不想欺騙他，又不敢說真話傷害他。”

“你無法不傷害他。”

“是的。終究還是把他傷害了。”

“要我給你出主意嗎？”

“要。”現在欣宜已經非常信任志剛了。

“告訴他你在哪里。其實你還是在躲避。”

“我知道你會這樣勸我。本來我還在猶豫，既然你這樣說，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