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昱帶著蕓思夢瀟灑離開，參加會議的高層恭敬目送，直至消失不見他們才放松下來，各自掏帕汗：“以前總聽說江氏嚴格嚴格，自己參與一回才知道有多嚴格。”

　“兩小時都考不完的題，這會兒讓一百分鐘考完，這是要老命啊！”

　“江氏集團那邊的員工，最低學歷是研究生？”

　“研究生比比皆是，最差也是211和985的本科生。就拿剛才的許潛威和姚雙來說，許潛威是雙學位的本科。姚雙是研究生，還懂幾國語言，聽說以前在國外做外翻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江總挖了回來。”

　董旋聽到這里，堅強的雙肩不由了下來，難怪剛才他們都無于衷，多強的任務量都能解決，原來他們這麼優秀。再想想自己，重點大學，中文專業，做過幾份工作不盡人意又在偶然間遇到肖董。做了肖董的書后，一直苦學也能勝任這份工作，自己還知足。可江晗昱進來之后，就發現自己是個傻子，有時候連江晗昱的話都聽不懂。蕓思夢幫解圍過幾次，可總不能一直靠蕓思夢解圍吧！

　馬上就要考核，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過。如果通不過，那……還是喜歡這份工作的。許潛威的聲音忽的從后冒出來：“董書留在這里還有什麼事？忙完過來一趟，我和姚雙在總裁辦公室等你。”

　“哦！好！”董旋收回懊惱的緒，抱上會議留下的文件跟了出去。一出去，其它人聊得更歡：“以前覺得董書能力不錯，現在一對比覺也是渣渣。你看他們倆，本沒把江總的任務放在眼里，董書卻是愁得不行。”

　“搞不好，董書都得走人。”

　“不不不，可不會走，和蕓思夢的關系還不錯。”

　“和蕓思夢的關系好，江

　總多會留點面，江總寵可真是寵。寫了幾頁稿子，還怕寫得手疼，心疼的臉都不好看。”

　又有人把視線移向程學兵：“老程最近怎麼回事？按理來說，你應該最懂江總，必竟你和他也打過許多次道，怎麼會糊涂的連報表都不做。”

　程學兵放松之后全松，像團爛泥一般癱在椅子上，他覺不妙……江晗昱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和他翻舊帳，還當眾譴責他破壞公司的招聘規則。換句話說，江晗昱已經不是以前的江晗昱，不是他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他已經清公司系，已經清公司業務。

　換句話說，蕓思夢傻傻的不懂人心，江晗昱已經全部看懂。

　全部看懂，還能容得下他？

　可蕓思夢又一再的幫他說話……他們剛才也說，和蕓思夢好就能繼續留下來，所以他繼續留下來的概率更大？然而，程學兵覺很矛盾，一方面江晗昱要針對他，一方面蕓思夢又一直幫他……那他是能留還是不能留？還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好好的和蕓思夢好關系？

　邊的人推了一下：“問你話呢？你怎麼了？臉跟鬼一樣，要不要去醫看看？”

　程學兵搖搖頭，勉強笑道：“沒事，就是覺有點累，我小兒子這幾天發燒，沒有睡好。”其實就是本沒有把蕓思夢放進眼里，也覺得自己一把年紀的公司員老，江晗昱不會拿他怎樣。

　還有楊娜也是，為什麼不說那個方案書是和蕓思夢一起完的？臉暗了暗，扶著桌子站起來去辦公室找楊娜：“你那天為什麼不說，那個方案書是你和蕓思夢一起做的？”

　他們都已經去吃飯，楊娜著急完手頭上的活就讓許思羽給帶飯上來，沒想到程學兵會殺進來，怒氣沖沖，臉不善的樣子。

　有些糊涂，不著頭腦：“好好的，為什麼要說那個？”

　程學兵哼的一聲，到楊娜面前，從未有過的兇相畢：“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當眾出丑，故意讓江總針對我。他把我踢出局，你就有機會有主編。”

　楊娜更是懵，一臉的：“你在講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講什麼！我們倆共事那麼多年，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又跟你爭過搶過？”

　“以前不爭，不代表現在不爭。以前你沒有靠山，現在蕓思夢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老程，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把話說清楚明白，我到底哪里有對不起你？”楊娜生氣了，輕拍桌子站起來，視線與他平行對視。沒有做虧心事，又有什麼講不明白的？

　程學兵哼的一聲，語氣沉：“昨天你給我的方案，你為什麼不說是你和蕓思夢一起完的？你為什麼不說江總已經看過，且江總已經同意批準？你為什麼不說，就等我今天當眾出丑嗎？”

　楊娜一愣：“我昨天給你送方案的時候，你正翹著二郎在打電話。我想等你打完，你自己揮手讓我先走。走之前我特意說過，這份方案是定稿，照著上面的程序往下安排就可以。我說這些的時候你頻頻點頭，還不止一次揮手催我離開。”

　“可是你并沒有說，這是你和蕓思夢一起完的方案，并沒有說江總已經看過這個方案。”程學兵不管那麼多，只抓著這個梗使勁說理。

　楊娜生氣了，真的生氣了：“你這樣就是不講理。”

　程學兵也生氣了：“我怎麼就不講理？你是我的下屬，你向我匯報工作必須匯報清楚，你沒有匯報清醒，就是你害我丟臉……”

　“行！你有理，我不跟你吵。”楊娜氣得頭暈，頻頻手額，并撥出趙總編的

　線：“程主編正在我這里囂鬧事，我完全不懂什麼況，你過來看看。”

　趙總編開完會之后就立即回辦公室干活，午餐也是讓下屬帶上來。他此時正在一邊吃飯一邊工作，抓時間爭分奪秒，按照江晗昱的意思，明天收購的消息就要陸陸續續的放出去，記者招待會也要安排進行……所以總的算下來，時間迫還必須做到完無暇，打好第一印象。

　如此一來，他就沒空過去：“他鬧什麼？他現在還有時間鬧？他過來……”

　楊娜打斷道：“你過來，快點過來，晚了不定要出人命，我已經氣炸了。”

　趙總編一聽這話覺不妙，楊娜的脾氣和蕓思夢的脾氣差不多，不到憋死不會隨意發怒。他放下手頭的工作，喝了一口茶葉水就立即趕過去。程學兵已經被怒氣沖昏頭腦，就得按著楊娜討個說法，所以他不怕趙總編。

　趙總編推門進來，就看見倆人如兩匹猛士般凜冽對峙著，他左看看右看看，也是一頭霧水，“呵”的一聲打破尷尬：“這是干什麼呢？有時間閑得無聊，還不把工作趕做做。知道最近有多忙嗎？知道最近哪個差錯都不……”

　程學兵不松懈，用目死咬楊娜。楊娜沒功夫跟他耗，打斷道：“我午飯都沒時間吃，正忙的時候他沖進來，說我想搶他的位置，說我故意讓他在江總面前出丑。我沒有資格參加那樣的會議，所以找你來問問，會上到底出了什麼事？跟我又有什麼關系？怎麼就變我讓他出丑？”

　趙總編好像懂了。

　程學兵也拔高音量吼道：“你往上面匯報工作，什麼都不說，方案一丟就走人……”

　楊娜沒忍住了口：“槽！程學兵，你這樣說話就不怕天打雷劈？什麼我什麼不說，放下方案就走人？我昨天幾

　點去的？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在煲電話粥！你的辦公室沒有監控，但是移有通話記錄，要去那里查嗎？我們忙得焦頭爛額，你在辦公室翹著二郎煲電話粥，現在還有臉說我工作沒做到位。”

　程學兵理智全失，放聲大吼：“你就是居心叵測，就是見蕓思夢得了勢，就想借來踩我。楊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

　“好了！別吵了！吵什麼吵！有力吵這些，還不去想想怎麼通過考核，考核要是通不過你們都得滾蛋。搶什麼位置？這種制度之下，還有必要搶位置嗎？有那個實力，直接考核就考核上去了還搶個P的位置！”趙總編很嚴厲的說完，又嚴厲的反問程學兵：“你為什麼不做報表？上周江總就說過，讓每個部門總結業務做出報表，你為什麼就不做？你不做就算了，還拿楊組長的果去騙江總，說那是你做的？要不是蕓思夢給你解圍，江總會怎麼看你？你在江總那邊沒長臉，現在就來為難楊組長，你有理嗎？”

　程學兵的臉極為難看，可心里還是不服，還是覺得楊娜沒有通知他。因為楊娜沒有通知他，他才會在江晗昱的面前丟臉，如果說了他就可以拿別的文件充數。

　楊娜也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呵一聲笑了：“自己煲電話粥，不工作不做事，就想拿別人的業績來充數。你還真是充數充慣了，以前肖董在的時候你就不斷的利用蕓思夢，把蕓思夢的功勞全部攏到自己的名下。現在換了江總，你還想像以前那樣糊鬧，你當江總和肖董是一樣的？”

　“你……”程學兵被點到痛氣急敗壞，揚起手就要打楊娜。趙總編趕攔，并把程學兵往外推，還沒有推到門口，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