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打過招呼，蕓思夢一進去就看見陶亦珊坐在桌子后面，手上戴著手銬，上穿著藍囚服，一頭長發剪到齊耳的長度，不再時髦還有點土氣。

　沒有什麼表，看到蕓思夢只是揚了揚眼簾，好像心已經死了，只剩下一軀殼。

　蕓思夢坐到對面，沒有寒暄直主題：“我今天過來，是有幾件事要告訴你。第一，路家已經知道了你的事，他們會和陶家進行協商討個說法。第二，路老師現在很好，他和蘇雅姐姐會如期進行月之旅。”

　陶亦珊揚起眼簾，激的緒一點點灌眼中，不再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你說什麼？你說路華琛要去度月？他現在還有心去度月？”

　蕓思夢笑著反駁：“他為什麼會沒有心度月嗎？你覺得你能影響到他？他從來沒有過你，也本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他你已經進了骨子，做夢都想娶你。以前他以為是你爬床，現在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他能原諒自己？他會恨死自己，恨自己把你弄丟！”

　“所以你故意對他說，說你從來都不后悔，說你重來一次還會這樣做。你這樣說就是想加大他的疚，想要他死。他死了，你死了，你就能在地下底繼續纏著他？”

　陶亦珊笑了，笑得張狂又狠毒：“是啊！我都死了，他還活著做什麼？我得不到的，為什麼要便宜蘇雅得到？我就是想要死他！狠狠地死他！我怎麼能讓他痛，我就怎麼說出來。蕓思夢，你別想騙我，他不會有心思度月，這會兒也一定不好過。說出真相的時候，他就半死不活的難，這會兒他又怎麼可能好過？”

　“如果我說，事實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呢？路華琛現在不但好過，還在收拾行李，和蘇雅商量著去哪里玩，吃哪國的大餐……”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有這個心思，不會！他那麼你，怎麼可能承擔弄丟你的后果？這個后果如果出自你的原因，他會選擇原諒你。可這個后果出自他的原因，他又怎麼可能原諒自己？蕓思夢，你休想騙我，我不會相信的，不會相信你的。”

　蕓思夢笑了，從包里拿出一只錄音筆，把剛才的聊天記錄放給聽：“你說，我把這些錄音放給路華琛聽，他聽到之后又會怎麼想？還會難過？還會不懂你的用心？還會陪你一起死？”

　陶亦珊急了，憤怒的臉龐布滿猙獰的芒，跳起來搶：“蕓思夢，你個賤人，你居然敢算計我。還給我，還給我……”

　蕓思夢又哪里會讓搶走，往回收了收又有警察過來按住：“安靜點，吵什麼吵？再吵把你關進去。”

　“關啊！我怕你們關嗎？老子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關嗎？”陶亦珊瘋了，沖著警察都是一通吼。警察沒有理，蕓思夢卻故意刺激：“陶亦珊，你慢慢變態，我把這些發給路華琛，讓他聽聽你的別有用心，他會懂的。黃泉路上只有你，沒有他。”

　蕓思夢真的發過去，手指練的作，通過手機把錄音發給蘇雅。再給蘇雅留言：“把這段錄音放給路老師聽，他聽到了就會懂。”

　蘇雅應了一聲好，就把錄音打開放到路華琛的耳邊。路華琛還在睡覺，自昨晚打藥之后就一直沒有睡醒，時準說他是故意的，故意放棄求生意識，不想活了。

　“我今天過來，是有幾件事要告訴你……第一，路家已經知道了你的事……第二……路華琛現在很好，他和蘇雅姐姐會如期進行月之旅……”蘇雅盯著路華琛的反應，然而并沒有什麼反應，還和剛才一樣一潭死水。

　錄音繼續。

　“……他會恨死自己，恨自

　己把你弄丟……”

　“……你這樣說就是想加大他的疚，想要他死……他死了，你死了，你就能在地下底繼續纏著他……”

　“是啊！我都死了，他還活著做什麼？我得不到的，為什麼要便宜蘇雅得到？我就是想要死他！狠狠地死他！我怎麼能讓他痛，我就怎麼說出來……”

　一句一句往后放，蘇雅聽到這些都氣得頭頂冒煙，可路華琛并沒有反應。錄音不長，放了一遍又一遍，路華琛還是沒有反應。

　蘇雅急了，一掌甩到路華琛的臉上，兇的吼道：“路華琛，你瞎了還是聾了，陶亦珊是什麼人，你看不懂嗎？有什麼蛇蝎心思，你聽不懂嗎？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死你，要你去陪。你要死了，正中的心意。”

　路華琛沒有反應，還是一不的躺在那里。

　蕓思夢把錄音發過來，又調出另一段錄音：“你聽聽這段，是不是有點似曾相識的覺？”

　錄音打開。

　不是別的，就是程學兵和通話記錄：“……江老那天過來，是來給請長假，請了兩年時間。江老的這一決定不知道，又跑來申請辭職……”

　“……一辭職，我想盯的舉就十分困難……”

　“陶小姐，您說我們的合作是終止，還是往下繼續？”

　“陶小姐，不是我坐地起價……我想要繼續留在公司，我還得用總編那邊的權力，還要向賣慘……”

　“好，您先給我五萬塊，我想辦法留住，不讓辭職。”

　錄音就放到這里，蕓思夢掐斷，冷笑的看著：“老程是你安排在我邊的人，他會將我的著打扮和一舉一全部都告訴你。你雖然在國外，卻對我的況了如指掌。”

　陶亦珊說不驚愕那是假的，沒有想到蕓思夢這麼厲害，連這個都能發現。然而，驚愕

　歸驚愕，一瞬過后就恢復正常：“沒錯，老程就是我的人，你進公司沒多久，我就通過朋友聯系到他。他只要錢，其它的統統不管。只要給他錢，他什麼都肯做。”

　蕓思夢沒有接話，等說。

　接著說：“我讓他散布謠言，他就找人散布謠言。我讓他給你安排危險的工作，他就把最難搞的采訪給你拉過來。我的意思是，把你玩殘就好，但千萬不要玩死。死了就不好玩，殘了還能讓路華琛心疼心疼，我日后也有給你獻殷勤，再次利用你討好路華琛的機會。”

　“無恥。”

　“無恥算什麼，我的腰又不痛，痛的人是你。你也是命大，那麼危險都沒有死。對了，推你的那些村民也是我讓老程安排的。”

　“……”

　“老程從我這里賺了很多錢，不然他哪里錢養兒子？他兩個兒子，一個想出國一個要補習，都需要多錢？他老婆還虛偽的很，今天這個名牌，明天那個品牌，買了還不敢說，還騙老程說是高仿品沒有幾個錢。老程喜歡兒子，本算不過這筆賬。他為了填這些窟窿，一直和我合作，我回國擺在鞋柜里的鞋，都是他拍給我的，我在國外找人做就行。”

　蕓思夢早就知道這些，可這會兒聽到還是生氣，咬著牙恨恨地念了一句：“你真無恥，活該陶家要被清除。陶亦珊，拜你所賜，江晗昱要讓陶氏集團從城消失。從今往后，城再沒有陶氏集團，陶家將從城的貴族圈退下。”

　陶亦珊無所謂：“陶家好，我未必好。陶家不好……呵呵，我一個將死之人，哪里管得上他還是不好？我唯一能管的就是自己，黃泉路上等著路華琛。”

　“你做夢去吧！路華琛才不會死，他活得好好的。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路華琛和蘇雅沒有避孕。謝謝你給蘇雅下藥，懷孕了

　，懷了路華琛的兒子，過幾個月就能出生。然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和和，沒有人會再記得你。”然而，蘇雅沒有懷孕，蕓思夢是故意騙刺激。想死路華琛，蕓思夢倒要看看，最后誰誰死。

　陶亦珊果然到刺激，眼睛睜得很大很大，還抓狂的從桌子后面再次跳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懷孕，他們不可能有孩子……”

　“怎麼不可能，要我給你看報告嗎？”說完從包里甩出一張B超單子，是用件進行合的，蘇雅的名字，標準的時間，還有專業的語。

　陶亦珊抓起檢查報告，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上，仔仔細細看了幾遍又一把將報告撕得碎丟蕓思夢臉上：“賤人，一群賤人，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們沖出來搞破壞，那個孩子是我的，是我的。我心設計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讓路華琛中了藥，他馬上就睡我，馬上就要睡。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我就不懂，路華琛剛剛旅游回來，你怎麼就能給他下藥？”

　“我怎麼就不能？怎麼就不能？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能拿錢收買老程，能拿錢收買時準的助理，就一樣能拿錢收買給路華琛打掃房間的清潔工。我把藥放在洗手里，再讓清潔工放到路華琛的房間里。而路華琛又有一個習慣，回家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洗手。他只要一洗手，藥就能沾上，不出多久就能發揮藥效。我都計算好了，都計算好了……”

　陶亦珊不能提，一提起這事就氣得想殺人，又撲過去，又被警察死死按住。過不去，就趴在桌上死命的掙扎，惡目相視：“賤人，都是賤人，那孩子本來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詛咒你們，懷孕流產，生個死胎……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