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若你死了,我會在乎自己多背負了一條人命嗎……”赫連十蘭只覺得這話分外可笑,又接著說,“既然你已失憶,那麼不妨也去打聽打聽有關我的事。”
赫連十蘭定定瞧著燕卿卿,眼里的**霸道顯無疑,“再怎麼說你也都是我的正牌王妃,我可不想回頭帶你出去,別人問你有關我的事,可你卻一概不知。”
燕卿卿卻是毫不虛,與他對峙道:“可你不是想我死嗎?既然我遲早要死,那為何還要記著這些?從前的事我要忘記,那也一定是因為它太過痛苦。”
耳邊仍是連綿不絕的吵鬧聲,而他的話聲在這一種吵鬧中更顯冰冷,“你別不要給臉不要臉,等會記得給我裝得恩些,不然我今夜再換個房間把你丟進去……”
一想到那個滿是**男人的房間,燕卿卿這心里就直發。他這人這般心狠手辣,還不知道會如何對付自己。而才從鬼門關邊上掙扎著回來,可不想就這麼一命嗚呼。
于是燕卿卿還是一臉乖覺,只“哦”了一聲。
小不忍則大謀。
“你的命自打你嫁給我的那一天起便屬于我
,只有我讓你死的時候你才能死,記住了。”
赫連十蘭狠狠剜了一眼燕卿卿,察覺到眼里并無過多的懼以后,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從前雖也是如此,可如今他都在面前袒真面目了,竟也能如此淡然之,看來這心智與尋常人還是不一樣的。
赫連十蘭回了書房,管家已在里頭候著了。
“你去的時候,沒有察覺到異樣?”
赫連十蘭拿起桌上的玉瓷瓶,這里頭裝著絕對危險的東西,也正是接下來他要拿去試探明長燈的致命毒藥。
“沒有,我想王妃應該不會說,畢竟也想要活命。”
“方才我去后廚,還看見準備拿藥渣,十有八九是將這幾日的事同明長燈說了。不過這也沒有多大影響,不管他如何小心提防,最后也終將落我的圈套中。”
這玉瓷瓶里究竟裝了些什麼,管家也不知道,因為這是赫連十蘭親自準備,除他一人外無人知曉。他做事向來如此,越是要的事知道的人越越好。
“讓人好好盯著月,明棠的命我還準備留著,尚有些用。”
赫連十蘭的目淺淺落在了那盆開
得旺盛的綠蘿上。眸里逐漸有殺意涌起,又不斷地向外蔓延,很快整個書房里也遍布了危險的氣息。
須臾片刻后,他才又問道:“讓人去宮里請了嗎,若是他來,我們也能更好地打圓場。”
“今日早早地就派人過去,青一說圣上近來均不見外客,不論是誰。”
“看樣子還真是為所傷啊……”赫連十蘭冷笑一聲,對于韓不周的種種行徑,他只覺得可笑。為了區區一個人就這樣,他為君王,還真是不怕落人口舌。
“傳言說圣上雖然面上不再提起皇后,但私下還是讓人在找。”
赫連十蘭不改面,語氣里甚至還有些揶揄,“若是有幸,我還真是想要見見這位皇后,究竟是生得了如何傾國傾城的貌,又或是會使些什麼狐,能讓我們的圣上迷這樣。”
管家垂首不語,只靜靜地聽他說著。
西周的夜晚悄然而至。因其特殊的地理優勢,風沙過重,故而日里頭暑熱難耐,夜晚卻稍稍有些涼意。
燕卿卿換上了赫連十蘭命人拿來的一套繡有垂枝海棠的藕裳。大片大片紅,瞧著不甚喜歡。可想要吧
,又想到赫連十蘭先前的話,便還是穿上了。
緋嫣卻是贊不絕口道:“王妃雖喜素,但偶爾穿一穿這麼明艷的也很好看。”
且隨著緋嫣一同往那大廳走去。月溶于水,不覺多看了兩眼。抬著頭,雙眸睜得正圓,鮮艷紅微啟,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此時,腦海里忽的一閃而過一個畫面,雖然只有一瞬,但分明覺到了暈厥。
好在還有緋嫣攙扶,不然就要從這臺階摔下去。
燕卿卿覺得自己恢復記憶指日可待,從前究竟是誰,過誰,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慢慢地被剖開。
遠遠便察覺到了赫連十蘭落在自己上的目。
直直地迎了上去,分別給他二人打了招呼,“王爺,哥哥。”
在得到赫連十蘭的首肯以后,燕卿卿便在他邊坐下,又親自給他們斟了酒。
下一秒,分明覺到了自己的腰際被他隨意攬住,又聽他說道:“這桂花釀還是去年秋日你親自做的,一直埋到了現在我才讓人開封。”
燕卿卿子止不住地一個抖,隨即又以笑臉相迎道:“王爺喜歡便是我最大的福氣。”
隨即
便覺得后背被人掐了一下,側眸來,正對上赫連十蘭那深不見底的雙眸,看得心里直發怵,只得盡量表現出很從容的樣子出來。
明長燈因先前聽了燕卿卿的話,故而眼下也在猶豫該不該喝。
燕卿卿覺著他表現得過于明顯了一些,當下便端起自己面前的喝了,才見他隨后也舉杯一飲而盡。
“阿棠,從前你在南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燕卿卿抿一笑,淡淡回道:“從前在故國里時時都得哥哥照料,可阿棠如今到底也已嫁為人婦,不能再向從前那般任。西周地大博,我每日在王府里的生活也極其有趣。”
“能見著你好,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就很放心了。”
明長燈又接連喝了兩三杯。燕卿卿并不知道他是因為看到赫連十蘭摟著而心里難過,也不知道明長燈對明棠的意。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可訴說的,燕卿卿自己也是一樣。
酒過三巡,赫連十蘭的臉一如往常,喝酒似喝水,竟是一點都不帶醉的。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讓整個人跟著跌進赫連十蘭的懷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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