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周有韃子游走的原因,自從第一次和韃子發戰斗以來,蕭文等一眾人便加快了腳步。
畢竟在這茫茫草原上多呆一分鐘,就有多一分鐘的危險。
因此,他們可不敢像之前那樣拖拖拉拉,緩慢前行。
過了半個月,時間已經進了晚秋。因為隨著步伐的前進,他們的位置已經越來越向北。
緯度一高,雪花也漸漸出現在天空之中。
事實上,這并非蕭文第一次來到這個茫茫的大草原。
在前世的時候,他就曾經來過蒙古旅游。
只不過當時他和朋友租了一輛車,而蒙古這邊雖然是一片草原,可牧民們心里卻只想著如何從蕭文這樣的驢友上賺錢,不停推銷那些土特產。
他們本,倒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頂多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荷包和銀行卡變得越來越危險而已。
只不過這一次,蕭文卻是冒著被韃子,牧民和草原馬匪攻擊的危險,北上龍城。加上馬車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不安的緒,始終縈繞在他的心中。
只不過如果這次的旅途能夠功完既定目標,那麼他所賺取到的東西,將遠遠超過這次旅途所承擔的風險。
而也因此,他們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來到了
龍城。
蕭文通過大圖書館的某歌地圖,查詢到了龍城的位置所在,便是后世的**古鄂爾渾河西側的和碩柴達木湖附近。
值得一提的是,這里在后世,也曾經是魏晉時期匈奴單于庭,南北朝時的然可汗庭,隋時期、唐中期的突厥牙帳,唐初期的安北、瀚海都護府,唐晚期的回鶻牙帳,五代的古回鶻城,契丹的阻卜大王府,金代的蒙古克烈部之窩魯朵城。元代嶺北行省和寧路也在其附近,僅由哈喇和林河(今**鄂爾渾河)西岸遷至東岸,明代和林城,清代土謝圖汗城。
甚至到了二十一世紀,這里依舊是**古哈拉和林,均在其附近。
或許在中原,一座擁有兩千多年歷史的古城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那畢竟是草原。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能夠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只能說這個地方的確是人杰地靈吧!
過那條大概是古鄂爾渾河的河流,蕭文看到,眼前的場景竟然變了一水網織的沃草原,再遠甚至還有一些森林的存在。
要知道,這里可是塞北,在后世地理氣候圖中,屬于四百毫米等降水量線以北,非季風區的溫帶草原氣候。
干燥,雨,植被稀疏,是蕭文
對這片土地唯一的印象。
事實上,通過過去來蒙古的記憶,以及通過某歌地圖的對比,再加上對歷史文獻的考證,蕭文這些天從云中郡走到龍城的這條路,在后世早已經被風沙掩埋,為了寸草不生的荒漠。
”據說數百年前的戰國時代,有個統治了大漢東邊和遼國西邊領土的趙王,曾發兵至此,還在北邊的山筑了一座要塞,高闕塞。”
“肯定是趙武靈王了。”陳平了然,這個年代的普通人,對于過去歷史的認知,其實還不如蕭文這個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人。
畢竟這個時代,識字,讀書,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不過看著這人煙稀的草原,蕭文知道,因為這里距離趙國本土實在太遠,加上發生了沙丘宮變,趙國在河套的小據點,很快就被廢棄。
他們也因此,被迫退回了云中雁門一線。
直到現在,諸夏民族也未曾收回這片失地。
龍城外的草原上,匈奴人摁住山羊,持刃的漢子干凈利落地舉刀割開它的氣管和脈。
山羊不斷掙扎,羊噴濺在地上,在褐土中變深紅,搐了好一會后,終于一不,死了。
一群人忙著收拾死羊,只見他們作麻利地在羊皮上
割開一個小,往里吹氣,直到把羊吹得像河豚那麼鼓,看得蕭文十分詫異。
活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收拾羊的法子,這時死羊的皮和已基本分離,剝皮就容易多了,殺羊的漢子三下五除二剝下整張羊皮,再外翻轉過來,隨后開始掏臟,剁塊……
“也對,后世的那些草原牧民,都專心致志地想法子賺我們這些游客的錢,又怎麼會考慮如何殺羊比較有效率。更何況,這種殺羊的方法雖然有效率,卻有點惡心啊!”
畢竟整張羊皮都沾染過人的口水,如果蕭文是二十一世紀的游客,看到這一幕肯定不會掏錢買這種羊皮了。
更何況,如果要宰殺羊的話,他們大可以將羊送到屠宰場去。
蒙古的屠宰場,擁有完善的工業化設備。無論是衛生方面,還是效率,都遠遠高于牧民自己手殺羊。
可以說,他們如果要殺羊,大多是殺給游客看的。其目的,不過是為了給游客展現“原原味的草原風”。
匈奴人殺牛宰羊時,蕭文就站在邊上,雙手放在袖中觀看。剛開始,匈奴人對這個臉上洋溢著奇怪笑容,四好奇觀看的小白臉并不歡迎。
但當蕭文拿出一塊鹽后,匈奴人不管
男老,都換上了熱的笑臉,任由陳平東看西看,甚至會極力邀請他去穹廬里坐坐。
當然,蕭文并沒有承接他們的好意。原因很簡單,他來這里的目的,不過是和匈奴的王子,未來的冒頓單于談生意。
于是,蕭文很快被迎接他的客人安排到一安置貴客的穹廬之中。
“匈奴本并沒有特地準備給客人的穹廬,只是這里曾經是一個小貴族的穹廬,不過在最近因為冒犯了頭曼單于,因此被殺。而他的穹廬還來不及收拾,因此被安排做貴客的穹廬。”
商隊的掌柜在和當地向導談了一會后,便如此和蕭文說道。
他的臉上滿是苦惱。畢竟這個穹廬原本的主人已經死掉,住在這種地方,難免會讓人心生不安。
不過蕭文只是點了點頭,倒無所謂。
他知道,草原牧民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向來都是把原主人殺掉,再搶過來。
一個華麗的穹廬,并不會因為原主人的死,而被廢棄掉。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穹廬并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既然主人家不是為了辱蕭文,故意進行這樣的安排,蕭文也就欣然住下。
雖然難免會覺到臟,但怎麼說蕭文也信了二十多年的無神論,說害怕,那是假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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