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石頭說。

“不好。等會我跟說，解藥只起一點作用，你們還得睡一夜。”張三嬸說。

“三嬸，我們不能趁人之危。楊老師要是知道我欺騙，會恨我的。”石頭說。

“石頭，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曉得。這個大好機會錯過就沒了。你到哪里去找比楊老師更好的人。要容貌有容貌，要文化有文化，要錢財有錢財，燒八輩子香也求不來。現在老天把送到你床上，你可不能錯過。”張三嬸說。

“三嬸，只怕留不住楊老師，是城里人終究要回城里去。”石頭說。

“你有留住的大本錢。人嫁男人，窮點苦點沒什麼，只求上了床里面填得滿滿，呼天喊地喚一番，折騰個筋骨-，心骨，還管他什麼城里鄉下。”張三嬸說著臉紅了一下，說石頭的大家伙，了都貪慕，更何況楊老師。

石頭說楊老師不是這樣的人，有文化所以有思想，不能用芙蓉灣人的眼看。張三嬸說不管有文化沒文化人總得嫁給男人，嫁給男人干什麼，就干那事兒。那事什麼都，那事不什麼都不。石頭被張三嬸說笑了。

張三嬸以為石頭同意自己的想法，他快送香荷回去，把剛才的意思傳遞給楊老師。石頭還想推，張三嬸牽著香荷的手下了樓。

石頭看到楊老師滿頭虛汗，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去，脖子的紅疹子也沒了，知道解藥已經起作用。楊老師石頭過去坐在床沿，說上滿是汗很難。石頭擰了一把熱巾遞給。楊老師他幫著，暈乎乎的，沒有力氣。石頭掀開床單一看，里面冒出一熱氣，楊老師朝外側著，小腰纖細，上的曲線很，一對飽滿的像兩只乖巧的小白兔靜臥著。

楊老師吃了藥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可不想讓石頭知道好了，本來這是個絕妙的機會，因為石頭的犟勁兒快要失去了。楊老師石頭給，傳遞這樣一個信息，可以跟石頭親近，甚至最私-的地方，都可以毫無保留地給他。當石頭洗到的小腹，楊老師的悄悄打開了，說下面膩得慌。石頭把巾往里一，竟然了一下，楊老師發出一聲很銷魂的輕。

“石頭，快下來把香荷送回去。”張三嬸在樓下喊。

“去吧，石頭，快去快回。你不在我邊，我不安心。”楊老師說。

“楊老師，要是再出汗，我回來給你。”石頭說。

“嗯，路上小心些。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真的留在芙蓉灣了。”楊老師說。

“楊老師，我希你繼續留在芙蓉灣給我上課。”石頭說。

“你快畢業了，我留下來，也教不了你。”楊老師說。

“我留級。”石頭笑著說。

楊老師抓起一本書朝石頭打來。石頭接住扔了回去，正好打在楊老師的上。楊老師氣惱地白了他一眼，又把書本打回來。

石頭跑到樓下，張三嬸說天放晴了。石頭仰臉一看，天空里約有幾顆星星。院子里的水已經退了，淤泥很多。香荷怕踩臟繡花鞋，石頭背回去。

“石頭，別寵，讓自己走。”張三嬸說。

“石頭，背我嘛。我怎麼來的，要怎麼回去。”香荷說話-滴滴的，石頭想拒絕都難。

方桂枝出來，說天黑路，還是背回去好，免得王大銘姐姐心疼。

“桂枝，就你心眼好，沒看出來嗎？香荷對石頭有意思，只怕將來跟你搶。”張三嬸說。

“我不會跟搶，哪個人要是真心喜歡石頭，我會讓石頭把娶過來。”方桂枝說。

“桂枝，你總是想著別人，從來不為自己想想。人的好日子沒幾年，你不趁著年輕漂亮把石頭抓在手里，將來后悔一輩子。”張三嬸說。

“沒什麼好后悔的，我就這命。”方桂枝嘆了口氣。

張三嬸問晚上的事怎麼看。方桂枝說不知道。張三嬸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征求方桂枝的意見。方桂枝說楊老師能留下來最好。張三嬸上樓去了。方桂枝靠在門上，聽著遠遠近近的流水聲，心里空落落的。

要說自己不在乎石頭，那是騙人的。要說自己想嫁給石頭，那也是騙人的。

在方桂枝的心里，不想打破這個平衡，最好的辦法是維持這個家，讓石頭為生兒育。這樣瘸子三能夠得到照顧，也有個歸宿。表面上看，瘸子三能行了，也不用背負輿論的力。可是石頭不想作踐，非得要跟瘸子三離婚，然后明正大地娶，這讓方桂枝很苦惱。

要是石頭跟了楊老師，楊老師留在芙蓉灣。只怕跟生兒育的機會都沒了。楊老師這樣有文化的人不會容忍方桂枝和瘸子三的想法。

方桂枝跑到樓上，靠在門口。張三嬸見急切的樣子走了過來。

“三嬸，不……不要讓石頭跟了楊老師。”方桂枝說。

“我已經跟說好了。”張三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