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夫的說法,長幸這傷還得在醫館休養兩日,可事實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又因兩日沒回蘇府,不知小雅那丫頭怎麼樣。
長幸有些擔心,再加上一早確實是被白瑾行氣得不輕。
所以,趁白瑾行上朝,長幸就悄悄溜回了蘇府,想要看看況。
天未大亮,長幸翻墻進了自己的小院子,走進屋子看了一圈,卻不見半個人影。
長幸眼皮一跳,心中無端生出了不安。
在蘇府逛了大半圈,還是沒找到人,拉了一個家仆就問:
“你看見我家丫鬟了嗎?”
家仆上下打量一番,認出了就是清風院那個傻子二小姐,似笑非笑:
“你說小雅啊?在北院干活呢!”
北院?印象中那里是蘇府洗浣集中的地方,多數雜活苦工都由北院包辦,長幸皺眉,可小雅是的丫鬟,怎麼去了北院干活?
越想越覺得不正常,問了家奴方向,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北院。
北院庭。
還沒踏進去,長幸便聽到一道尖銳刻薄的嗓音在喚:
“你個死丫頭小心點,結果還是把服洗壞了,這讓我怎麼跟主子們代!我死你個死丫頭!”
長幸走進去一看,剛好看見小雅渾漉漉地在木盆旁,一個嬤嬤打扮的中年人拿著藤條就要往小雅上。
眼看著藤條就要打在小雅上,長幸眼疾手快上前抓住了嬤嬤的手。
“誰!”嬤嬤頓時氣急,回頭看見來人卻是一愣,“二小姐?”
長幸冷哼一聲,抓著的手往旁邊一甩,子不穩,立即后退了幾步。
“我這丫鬟是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對?”
嬤嬤沒答話,長幸就看向一旁的小雅,只見手都布滿了細小的傷痕,上皆是水漬,狼狽得很。
小雅聽見自家主子的聲音,抬起頭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小姐你回來啦?我……我這是在干活呢,北院這邊人手不夠,我就被派過來幫忙了。”
長幸看了一眼四周站著看戲的家奴,瞇了瞇眼,又問了一句:
“到底是你自愿的,還是們你的?”
按理說為二小姐的丫鬟,小雅是不必到北院干苦活的,可瞧這模樣,怕是以往不得被這樣迫欺負。
嘖,這心里頭怎麼這麼不好呢。
長幸忍不住盯著小雅看。
小雅抖了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得低下頭發愣。
長幸見不說話,手將拉起來轉就想走。
一旁的嬤嬤看見了趕忙上來攔,臉十分不好:
“這丫頭雖是二小姐的丫鬟,可您也不能這樣說帶走就帶走,剛剛把大小姐的服洗壞了,按照規矩可是要罰的!”
長幸看著咄咄人的模樣,似笑非笑:
“不過就是件裳,改日我賠大姐就是了。我也是蘇府小姐,我都不擔心賠不起,你們擔心什麼?你說規矩,府上可沒說本小姐的丫鬟得過來北院干活,這真要追究起來,你說說,到底是誰比較不守規矩,到底是誰會挨罰呢?”
這嬤嬤從來沒見過二小姐如此伶牙俐齒的模樣,被臉上的神嚇得一愣,一時語塞。
周圍的家奴也沒一個敢說話的。
長幸擔心著小雅的傷,懶得跟糾纏,拉著小雅轉就走。
回到們的小院子,長幸拿出了大夫給的金創藥要給小雅上藥。
小雅起初還覺得這樣不妥,可到底是被長幸的眼神了下去,乖乖坐著出手。
長幸看著這雙滿是傷痕的手,有些心疼,細細數來這得有幾十道傷,瞧著還不淺。
長幸忍不住問:“怎麼才不過兩日,你就把自己折騰這樣?”
小雅眼眶發紅,哽咽了一陣后緩緩道出了真相。
原來是府里的人看到二小姐不在,便想著法子折騰的丫鬟,估還有大小姐在背后撐腰,所以他們也就更加仗勢欺人。
這丫頭以前就替傻子二小姐挨了不打,如今也只能逆來順。
而這一次,是第一次被人護著。
小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長幸手忙腳地哄了好一陣,連要給帶冰糖葫蘆這種哄小孩兒的話都說出來了,小雅這才被逗笑,漸漸緩了下來。
藥上好了,長幸肚子有些,又跑了躺廚房拿了些吃的回來,兩人分了一只花和幾個饅頭,填飽了肚子。
“小姐。”小雅忽然喊了一聲,聲如蚊吶,“奴婢可不可以問問,您這兩日是去了哪?”
那日廂房里突然沒了人,可是找了好久,急得去求云姨娘報,云姨娘本不搭理,以至于晚上擔心得本沒合眼。
長幸打了個飽嗝:“我出府去轉了轉。”
小雅見不愿意多說,也就不敢多問,可是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小姐你如今大好,可得好好在老爺面前表現,行事穩妥些,說不定老爺念夫人的在天之靈,同太子的婚事還能落回您的上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長幸笑著睨了一眼這丫頭,“怎麼這麼羅嗦呢。”
傻里傻氣的模樣天真又單純,真是可啊。
可這婚事哪是那麼容易回到上的?若真能如此,蘇長思又何必折騰這麼多。
不過,想到鬼面人代給的任務,長幸眸子一凜,這事兒怕是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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