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知道什麼？”柳龍庭問我。

這還是柳龍庭第一次破天荒的問我想知道什麼？

我都有點意外，不過我想知道關於柳龍庭的實在是太多了，於是就向著柳龍庭前走過去，擡眼看著柳龍庭的眼睛，問他說：“我想知道你對著混沌鍾許願之後，付出了什麼代價。”

雖然我也很想知道柳龍庭到底是許了個什麼願，但是相比起他的願，我更擔心他所付出的代價。

柳龍庭聽我一開口就問他是什麼代價，眉微微一挑，並沒有很快的回答我，而是反問了我一句：“爲什麼你就不問我，我向著混沌鍾許了什麼願？”

“那我要是這兩個問題都問你，你會回答我嗎？”我跟柳龍庭說。

柳龍庭低頭看向我，笑了下，手向著我的臉上了過來，跟我說：“那我能只回答你我許的是什麼願嗎？”

“不行。”我頓時就反駁柳龍庭：“我想知道代價是什麼？”

“那我就不回答了。”

原本還有些緒不好的柳龍庭，在這會我多問了他幾句話之後，他的緒，也稍微的活潑了一些，見他這好不容易纔答應了我一個問題，若是我再糾纏下去，恐怕他又改變主意，一個都不想回答我了。

“好吧好吧，那你就回答，你許的是什麼願。”

“你知道，我前世看見你的第一眼，就預測到了什麼嗎？”

柳龍庭前世的本領大的很，從我去了華胥之後，我的腦海裡，就有了前世的記憶，柳龍庭前世在修煉的時候，還年輕狂，與我見面後，就做完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如果說是帝俊是因爲我救了他，他纔對我一見鍾，認爲我是上天賜給他的，那柳龍庭，我完全就想不到他會喜歡我的原因。

“預測到了什麼？”我問柳龍庭。

“預測到了你是我的人。”

“沒啦？”我聽完柳龍庭這話，頓時就有些失：“還有別的嗎？”

“——那你還想有什麼別的？”柳龍庭問我。

“那你就沒有預測到我是盤古的氣轉世，和你是敵對的嗎？並且還會推翻你們妖族的統治，追殺你嗎？”

“預測到了。”

“那你還不殺了我……。”

當我的話還沒說到一半的時候，就算是柳龍庭沒有回答我，我忽然之間，就已經有點明白了過來。

“因爲我你，沒有任何理由，從帝俊將你帶來見我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我第一次見到的神，就是你。那時候心裡在想，原來，神，就是長你這幅面孔和模樣的。”

數萬年前，各族瓜分統治世界，只有開天闢地創造這個世界的盤古大神，上靈所孕育的後代，纔是後來神。

好吧，我的從前的份確實是比柳龍庭高一點，他對我有嚮往慕之心，也不是很奇怪，那時候我雖然是盤古靈所化，但卻沒什麼法力，柳龍庭他什麼都預測到了，我們的今後，我的前世，他通過預測結果，知道我的使命還有我存在的意義。不過既然柳龍庭那時候確實是仰慕我不假，所以他沒殺我，但是他也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妖族，扶持人族上神位，纔會把我由神人，變妖怪，離人族，掌控我，不再守護人族，與妖神爲伍，和他順利統治天下。

“既然你都說了，你都能預測未來了，那爲什麼還會給我機會反叛，若是不給我機會，你拿著混沌鍾掌控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還是妖神的天下。”

混沌鐘的本事，天下皆知，鍾一出，天界三十六重天，地獄十八層和人間，乃至整個三界天下，都能被混沌鍾所鎮，柳龍庭既然知道了結果，還失策，那本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如果你我，可能現在，還會是從前的世界，妖族鼎盛，人族沒落。”

當柳龍庭對我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我忽然就有些猜到了，柳龍庭他對混沌鍾，許的願是什麼,可能他許的願，就是讓我他。

不過我一時間也不敢就認定我猜的就是真的，畢竟柳龍庭的心思，本就沒誰能猜的。

“那然後呢？”我繼續問柳龍庭。

柳龍庭忽然停下了話語，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眸裡，像是穿越過了無窮無盡的時空，回到了過去，空了好一會，纔跟我說：“我能改變你的份，但是我卻無法改變你的心和你與生俱來的使命，我用盡了所有能和你在一起的辦法，對你好，給你最高的地位：失，讓你臣服於我，憤怒，將你的心挖了出來，碎爲灰燼，想著只要你爲了傀儡，便不會再想起你的使命，但是即使是傀儡，你的意念，就像是融合進了你每一寸經脈裡，我折騰到最後，無能爲力了……。”

“所以你就向著混沌鍾祈願了？”

在柳龍庭沉默的時候，我接過了柳龍庭的話。

柳龍庭垂眼看我，一步步向我前了過來，嚨裡沙啞的對我嗯了一句，將我至亭邊的長椅上坐下，然後他就按著我的肩膀，附頭在我的面前，跟我說：“對，我祈願了，向著混沌鍾祈願，祈願哪怕海枯石爛，你將永遠我，到你從這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刻。”

這麼庸俗每個人都能說的話語，而從柳龍庭裡對我說出來的時候，確是定格了兩個人的命運的咒語。

聽到柳龍庭說這話時，我莫名的鼻子就很酸，心裡有很多想對柳龍庭說的話，可是這會兒，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怎麼控制我此時的表，於是哭不像是哭，笑又不像是笑的問了一句柳龍庭：“你怎麼許這種沒出息的願，你怎麼不許就算是我死了，消失了，也要你的願，這纔是小說歌詞裡經常出現的梗啊，看來你還是不夠我。”

柳龍庭此時沒有解釋他有多我，還是有多不我，只是接過我的話，看著我的眼睛，儘管月不亮，但是我還是看見柳龍庭眼睛的霧水和悲傷。

“那樣你太痛苦了。是我太自私。——但是我也很大方，畢竟我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湮滅的時候，給了你自由，讓你自由自在的走。”

柳龍庭真他媽是個垃圾。

我心裡忍不住了一句口，嚨裡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似的。

我說怎麼我前世，若是我真的沒有心的話，怎麼可能又會有對世間的，若是我真的柳龍庭，真心願意和他親，又怎麼會背叛他，想到我能一次次毫無條件的原諒柳龍庭，並且他如初，可能就是因爲混沌鐘的力量，讓我他的無法只把，我心裡就特別難。可是他既然這麼我，爲什麼就不願意跟帝俊一樣，答應我扶持人皇爲三界主宰，這樣的話，也不會有這種結果。

我將我所想的問柳龍庭，我怪他，他就跟他自己說的一樣，自私到爲了滿足他自己，連都能是被詛咒的。

柳龍庭剛剛伏在我前的時候，神也是異常傷悲，但是在他跟我說完這些真相之後，表也逐漸的淡定下來，從我前起，站之樂，回答我說：“王敗寇，世間永恆的法則，三界至高神尊，怎麼會與妖怪在一起。”

柳龍庭的話說的平淡，就像是已經是看了一般，如果他前世助了人族，那麼他就會與從前的幽君一般，與我天上地下，本無法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