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卻捧著赫連珺的小臉兒不撒手,“珺兒,快告訴姐姐,這是誰給你撞的呀?”
“呃……”赫連珺大眼睛眨呀眨,全然無法做到這樣無銜接的演技。“妙音姐姐,我……”
“剛才我親眼看見了,昭容娘娘撞了你和敏妃娘娘,是不是害你傷的呀?還是……上藏了什麼刀子,給你劃傷的?”
盧昭容然大怒,氣惱地看赫連珺母,又看蘇妙音,“妙音郡主你別瞪著大眼說瞎話,十八公主的臉上哪兒有傷?我什麼時候拿了刀子劃?”
“是,珺兒沒傷,我可了傷!”
妙音當即就坐在地上。
“來人吶!昭容娘娘撞到我的傷口了,哎呀,好痛呀!我流了好多呀!我腸子都流出來了……十級傷殘,下半生不能自理了呀!”
說著,就干脆躺在地上瓷。
“哎呀,哎呀,我的也疼!我要死了……快來呀,殺人啦……”
盧昭容被鬧得慌了手腳,赫連珺卻忍不住就咯咯地笑,莊凌香忙道,“妙音郡主,你快起來,別鬧了……”
蘇恩并一眾妃嬪都出來,“音兒,這大冷的天,怎麼還躺在地上了?”
“有人
要撞——死音兒呀!皇姑母……”妙音可以巍巍地驚,眼睛卻盯著驚慌失措的盧昭容。
“都是瞎子呢!郡主手臂有傷,快把扶起來!”
蘇恩一開口,竹妃與梅妃就像是得了命令一般,忙沖上來,一邊一個架著妙音的手臂,將攙扶起來,一個幫拍擺上的塵,一個幫扶正發髻。
其他妃嬪則嘰嘰喳喳地議論,“宮太監呢?怎麼也不好好照顧郡主?”“郡主上還有傷呢,這般冰冷的地,萬一病了……”
盧昭容膽戰心驚,見蘇恩搭著宮的手上前來,忙行禮,“娘娘金安!剛才臣妾與珺兒和敏妃姐姐說了幾句話,妙音郡主就過來與我們玩鬧,然后,就躺在了地上……”
妙音見識趣,手便安地了赫連珺的小腦瓜,對莊凌香道,“敏妃娘娘可以帶十八公主離開了,以后,誰欺負你們,去找瑞王殿下說一聲,他手底下幾十萬大軍吶!你們怕什麼呀?那些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就死們。”
“死誰呀?蘇妙音,你想死誰?!”
赫連啟不悅地自門外呵斥一聲,威嚴地邁進門來,后跟著一眾
來請安的皇子,拓跋玹,赫連遙,阿史那頤離都在其中。
眾子忙都跪地俯首,整齊地行禮。
妙音為蘇太后的眼珠子,極是不喜這樣見到赫連啟,因此,行禮也生生地慢了半拍。
赫連啟走到前,不悅地俯視著,“呆在你姑母邊呆得戾氣見長,被寵壞了吧?”
蘇恩忙道,“皇上誤會了,音兒乖巧懂事,臣妾可不曾寵,太后娘娘也對格外嚴厲,嬤嬤每日教習宮規也不曾懈怠。”
“教習宮規?這怎麼越教越壞了?”赫連啟慍怒地訓斥,“死人這種話都敢說,蘇妙音,你無法無天了?!”
“妙音不敢,妙音只是不愿見敏妃娘娘和十八公主被欺負,所以才多說了兩句。”
盧昭容拿眼睛狠狠剜了妙音一眼,扶著孕肚說道,“皇上明察,臣妾沒有欺負敏妃姐姐和十八,臣妾只是……”
赫連啟忙上前扶住的手肘,把攙扶起來,“你有孕在,就不要到跑了,自今日起,便免了晨昏定省,免得來來往往的多事兒,皇后這里也能清凈些。”
盧昭容黯然俯首,“是!”
蘇恩忙上前俯首,“其實臣妾
昨兒就對昭容說了,讓好好養胎,可還是來了,這也臣妾十分過意不去。臣妾剛才過來,就見音兒竟捂著傷口橫躺在地上,還嚷著說,昭容要殺。”
拓跋玹與赫連遙不聲地相視,赫連遙忙上前道,“昭容娘娘可是因為遙參奏了盧尚書之事,才如此遷怒母妃與小妹?”
赫連啟狐疑地看盧昭容,這才恍然大悟。
他頓覺自己訓錯了人,尷尬地忍不住看跪在地上的妙音,“起來吧!”
妙音起,就別開臉,一眼不看赫連啟,多看一眼,都會想到這人拙劣的“帝王之”……
赫連啟只當是不服氣自己被罰跪,“盧昭容,自今日起,晉封為妃!”
盧昭容寵若驚,忙跪地謝恩,“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希臣妾安心養胎,臣妾便跪安了!”
赫連啟嗯了一聲。
妙音不懷疑自己聽錯,“皇上,欺負人還能被封妃?那蘭妃娘娘也該被封了,可以封為貴妃!”
妃子群里袍暗淡的趙迎楠忙道,“妙音,你和皇上講理,別帶上本妃!”
妙音諷笑,“不帶你帶誰呀,再沒有誰比蘭妃娘娘您更切的比喻了,皇上疼寵
您,早就該把您封為貴妃呀!”
“你……”
“好啦,都別吵了!”赫連啟就手拉住了蘇恩的手,擁著穿過庭院。
眾人忙都跟上。
拓跋玹走在最后,經過妙音邊,靜冷看一眼,“有時候,被欺負也不見得是壞事,欺負人也不見得是好事。”
妙音繃著臉瞪他,“你是來給我說教的話,我謝謝您!我的夫君若是這樣胡地封了這妃封那妃,我就宰了他,丟去喂野狗……”
拓跋玹軀一凜,見氣不順,再不敢與爭執,“你家夫君真可憐!若是有你這樣強悍的媳婦,你家夫君該疼寵你一人,眼里再容不得旁人的,又豈會納妃呢?”
妙音頓時又被他同憐憫的口氣逗笑,上前在他臉頰上狠狠吻了一記,轉奔回了溫蘭殿。
拓跋玹卻有些驚慌,唯恐留下脂印子,忙拿帕子了臉上,卻一抬頭,就見阿史那頤離自主殿那邊的宮廊下,正著這邊……
阿史那頤離臉已然鐵青,他知道,妙音心里的男子是拓跋玹,但他從沒見過兩人私底下親昵的相,如此真正看見了,卻又心痛難抑,只想給拓跋玹放一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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