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認出那名子,就是早前在毓秀院遇到的和郭妃在一起的子。
獨孤鶩沉聲道。
“明霞郡主,是我妹妹。”
白泠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明霞郡主是獨孤鶩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白泠以前在毓秀院時的同窗,比白泠小兩歲。
看到葉凌月和獨孤鶩,尤其是看到白泠,郭妃臉難看,忙把驚的明霞郡主護住,高聲道。
“明霞,不用怕。有本宮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郭妃,太子妃。”
白泠行了一禮。
“你的禮,本宮可不起。”
郭妃神嚴厲,掃了獨孤鶩。
“鶩王,明霞好歹是你的妹妹。當初白泠把推下水,害得了啞。這種人你還要娶回去?你怎麼對得起順親王府的列祖列宗?”
推下水?白泠是一愣,想起了一些事。
四年前,白泠還在毓秀院讀書,那一次月評沒有通過,本就心不好,后來聽香雪說有人在背后說的壞話。
打聽到那個人就是明霞郡主,就去找對方理論,兩個人在湖畔拉扯了起來,一不留神,明霞郡主就跌了湖中。
等到被人救起來時,聽說生了場大病,因為這件事兒和月評沒通過,白泠很快就被退學了。
再之后,白泠懷了孕,被送到了別院,明霞郡主的況,也就不知道了。
竟了啞?
白泠打量著明霞郡主,后者如驚弓之鳥,里吱吱啊啊,拉著郭妃就要走。
“明霞,是白泠推你下水的?”
獨孤鶩臉冰冷,盯著明霞郡主。
明霞郡主和獨孤鶩雖然是兄妹,可兩人并不親,對明霞當年的事,獨孤鶩也不清楚。
明霞郡主不敢吭聲。
“鶩王,你就別為難明霞了,已經夠可憐了。”
郭妃是明霞的小姨,從小就疼這個可憐的外甥,早前就聽到了一些關于白泠的風言風語,對印象很差。
今天納蘭湮兒說起來,才知道,害明霞的就是白泠。
獨孤鶩的眸沉了沉。
推人下水這種事,白泠都做得出來,那對小錦的好,一定也是裝出來的。
想到了之前嫁給他的人也同樣有一副偽善的面孔,想到自己還差點被白泠蒙蔽了,獨孤鶩甩開白泠的手,轉就走。
“升平郡主,你好自為之。”
郭妃也冰冷冷地說道,納蘭湮兒輕嘆一聲,拉著明霞郡主離開了。
東方蓮華從太后的宮里出來時,就見白泠有些悶悶不樂,回家的馬車上,忍不住問道。
“阿泠,娘問你明霞郡主變啞的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白泠一聽。
“娘,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我今日在太后宮里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說是明霞郡主了啞,是因為你推下水。了驚,又吃了水,才會了啞。皇宮里都在傳這件事兒,太后與我都不相信。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告訴娘,娘替你去解釋。”
東方蓮華握兒的手。
白泠苦笑。
“娘,這件事和我還真有些關系。以前在毓秀院時,明霞郡主跟我起過爭執,但是我沒有推下水。獨孤鶩因為這件事和我生氣呢,我們倆的婚事怕是要黃了。”
“娘去找親王妃,解釋一下。”
東方蓮華坐不住了。
今日在皇宮里,獨孤鶩幫了們大忙,讓更加認定,獨孤鶩是兒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娘,兒已經長大了,我們的事,我會想法子解決。”
白泠安著東方蓮華,上這麼說,可心里明白,這事沒那麼容易,事發生了那麼久,明霞郡主了啞,又沒有什麼目擊證人,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名,除非明霞郡主開口。
可明霞郡主那麼怕自己,別說讓作證,就是想要問句話都很難。
白泠陷了沉思中。
午后,公主府,南風夫人親手熬了湯藥,讓展連喝下。
“老爺,你放心,再喝兩天的藥,你的嗓子就能恢復了。”
南風夫人也是說到做到,賣了山館,的人送來了一疊子的銀票。
展連對南風夫人那一個滿意。
“我的手還有沒有法子恢復?”
展連右手被獨孤鶩所傷,無法正常寫字。
“你的手是被獨孤鶩傷的,他是武極高手,出手時帶上了罡氣,你奇經八脈都被傷了,實在沒法子恢復。”
南風夫人提起獨孤鶩時,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異,可掩飾得很好,展連并沒發現。
“大哥,你快出來看看。”
展連正抱著南風夫人卿卿我我,就見展天那胖的軀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嚷嚷什麼,沒看到我正忙著。”
展連不悅道。
“大哥,公主帶著一幫泥瓦匠在外頭砸墻封門,說是……”
展天一臉土。
“說是什麼?”
展連一聽,覺得事很不對頭。
“說是奉旨分居,要將公主府一分為二。”
公主府外,烏泱泱圍了一群人,有看熱鬧的,也有干活的。
幾名泥瓦匠將公主府的大門給封了個水泄不通,公主府的牌匾也摘下來了,家人要想進出,還得從一旁的角門出。
不僅如此,泥瓦匠還在東廂前封了一道高墻,隔絕了兩邊的往來。
公主府外,那些路人和看客們也是議論紛紛,看府眾人的眼神那一個彩。
“東方蓮華,你瘋了不?”
展連平日在人前的那張斯文面,終于出現了裂痕。
他面子如命,豈能容忍旁人這般議論他,他沖到東廂,一副要將東方蓮華撕碎的模樣。
他找了一圈,發現東方蓮華站在樹蔭下,不疾不徐打著一套古怪的拳法。
東方蓮華并不理會他,顧自打完一套軍拳后,到郁結在心口多年的那口氣,終于消失了。
接過蘇母遞過來的帕子,了額頭,那張曾經滿是病容的臉上滿是紅潤。
“展連,你要恢復原狀,找圣上理論去。我與你是奉旨分居,這半年,我留了住給你們家人,已經是仁至義盡。”
東方蓮華言語間,沒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奉旨分居?
展連一時半會兒,沒緩過神來。
“你個喪門星,你竟敢這麼辱我兒,我打死你!打死你就安生了!”
老夫人一臉的怒容,兒子是狀元,孫婿是七皇子,這人居然敢這般辱家人!
揮著鳩頭杖就往東方蓮華面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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