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解答道:“這種毒藥發作較為緩慢,不會當即斃命,即便毒藥劑量過高,也需要三分鐘之后才會出現昏迷,毒后才導致臟壞死。大公子備三個條件才最終轉危為安。”
軒煊馬上追問:“哪三個條件?”
林塵喝了口茶,回答:“第一是發現的早,大公子中毒時間不長,毒素尚未擴散至臟腑,第二,大公子的功修煉的不錯,可以減緩毒素擴散,第三,我剛給龍盟主醫治過,治療辦法和解藥配方都是現的。”
軒名山大吃一驚:“您說的龍盟主,難道就是天武盟的盟主龍屠天?”
林塵點頭:“正是龍屠天盟主,他昨晚被下毒,今天上午毒發作,也是因為他的武功蓋世,有效地抵了毒發作,給我的治療爭取了時間,否則神仙下凡也毫無辦法。”
他接著敘說了佐飛天給龍屠天下毒,并要發部叛奪去天武盟的控制權的事,一直講到他乘坐直升機趕來緝拿佐飛天的整個過程。
但是林塵心思很細,他故意忽略和軒軒比武的事。
不提此事,一則是為了給軒煊留面子,二則,對于蜚聲江湖的四大世家之一的軒家,敗的如此之慘,會讓軒名山萬分尷尬。
軒名山聽罷恨恨地說:“這個佐飛天非常可惡,我上了他的當,差點了助紂為的幫兇。將來到龍盟主,我真是無面對他。”
林塵的眼睛瞟向窗外,過圓形的小窗,正好可以看到池塘的荷花,猶如墻上懸掛著一幅夏日荷花圖。
他悠悠地說:“這次天武盟發生的叛行是有大謀的,背后的況不簡單,到底佐飛天是不是主兇還不好說。”
軒名山聞聽心中一驚。
雖然他有時候很沖,但是只要冷靜下來,他還是一個非常理的人。
因為兒子遇刺,他下意識把所有罪責歸結為佐飛天的喪心病狂,并沒有想那麼多。
經過林塵話里有話的提醒,他忽然覺得此事確實不簡單。
表面上看,這是天武盟部出現了背叛者造的一次訌事件。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合常理。
如果只有佐飛天和三個長老,想要和龍屠天為敵,不亞于癡人說夢,恐怕連他們幾個都不敢有這樣的奢。
龍屠天經驗富,擁有江湖中最高水平的武功,反叛者如何自信可以殺得了他?
即使反叛者僥幸得手,但龍屠天在天武盟有無人可及的影響力,很多人不但會抵他們的命令,甚至會伺機報復他們,讓他們危機四伏永無寧日。
更何況龍屠天還有兒火舞,這位江湖第一俠怎麼會對反叛者善罷甘休?
佐飛天不是傻子,憑什麼覺得只要刺殺龍屠天,就可以輕易掌控天武盟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參與刺殺龍屠天行的,不止是佐飛天等天武盟部的叛徒,一定還有外來勢力的參與。
外來勢力擁有和天武盟并駕齊驅的實力,并且給了佐飛天的實際協助,所以才能讓佐飛天相信勝率很大,才能讓他膽大包天,不惜鋌而走險。
想到此,軒名山忽然明白了,林塵及時他協助治療,其實是為了救他的命。
這伙謀者對軒文皓下手不是孤立事件,只是其中一環而已,最重要的目標其實是為了除掉他軒名山。
因為林塵看到其中有風險,才會對阻止軒名山外出追兇復仇。
想到此,軒名山有些后怕,他在沖下貿然行事,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況下,非常有可能讓佐飛天等人的計策得逞。
軒名山站起,對林塵一揖到地:“林先生真是我家的大恩人,不但救了小兒的命,還救了我的命,如此大恩大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
軒煊目瞪口呆,不像父親考慮的那麼深,因此驚訝地看著父親,不知道一向孤傲的父親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林塵趕忙扶住軒名山說:“言重了,我只是想給您冷靜思考的時間,不至于因為倉促決策出現令人憾的結果。”
軒名山連連點頭:“林先生說的對極了,我接你的批評指正。你是否已經知道是誰在幕后搗鬼?”
林塵沒有回答,反問道:“我聽說,乘坐直升機來軒家的,除了天武盟四個反叛者之外,還有一個人,不知道他誰?”
軒名山想了想:“確實來了五個人,其中有個人沉默寡言,幾乎不說話,還是李長老介紹說,他也是長老,但我能從他吐納的氣息中覺此人武功遠在另外四個人之上。”
林塵仰頭長出一口氣:“這就對了,此人必是實際執行者,佐飛天等人都是他縱的傀儡而已。”
軒名山頗為憾地嘆口氣:“近在眼前的真相就這樣被我錯過了,真是可惜。他們一旦逃走,想要抓到他們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林塵安道:“不需要等那麼久,想要再次看到他們,今天就可以到。”
軒名山眼前一亮,忙問:“林先生這麼有把握嗎,在哪能看到他們?”
林塵凝視著窗外的荷花,答道:“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這些人還會重返不周山,再次圍攻天武盟總舵,只要軒大俠到那里,當然可以看到他們了。”
軒煊實在想不通,不可思議地說:“他們好不容易逃出了不周山,為何還要回去自投羅網?”
林塵沉聲答道:“因為天武盟反叛者的任務沒有完。藏在背后的主謀沒有得到他要的天武盟,怎麼可能就此罷手,哪怕犧牲掉所有傀儡,主謀也會做最后一搏。”
軒名山一拍桌案:“很好,我只怕他們躲起來讓我無尋找,那我就和你立刻趕到天武盟,不但要為兒子報仇,還要為天武盟懲治叛徒。”
林塵笑道:“軒先生愿意拔刀相助自然再好不過,但是臨行前,我還想要借您一樣東西,不知道是否愿意慷慨相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