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楊振打開窗戶,看著下麵停著的幾輛車,狠狠皺眉。
現在盯著他的人,不隻是有警方,還有周辭深那邊。
李鐸今天來了一趟,雖然冇有多說什麼,但很明顯,是阮星晚讓他來的。
還好他早有準備。
冇過一會兒,外賣送到了。
楊振關上門,拉上窗簾,把所有食盒拿了出來,最下麵是新的份證明,以及今晚十一點前往z國的船票。
趙敬來見他的時候,他告訴了趙敬,那些人的聯絡方式,條件就是幫他離開這裡。
趙敬是被周辭深卡著走不了,而那些人,能給他理好這一切。
所以,趙敬那個老狐貍纔會答應。
這個離開南城的渠道,是趙敬之前的走私鏈,把他弄進去,幾乎是輕而易舉。
等天暗下來之後,楊振換了服,先是下樓去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又去餐廳裡吃了飯。
整個過程中,他都能覺到,有不止一個人在跟著他。
從餐廳出來後,楊振去了人流集的商場,練的走到了兒遊樂區,趁著人多,快速閃進了旁邊的安全通道。
楊振了外套,戴上帽子,匆忙跑進地下室,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這麼一來,跟著他的人,幾乎被甩在了後麵。
他打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到了城外。
下車後,他隨著人流,一起進了地鐵站,去了c區碼頭。
這樣一來,就算他們查到他上了出租車,等找到這裡的時候,他也已經安全上船了。
等楊振到了c區碼頭,已經是十點半了。
他著帽簷四下看了看,一切正常。
趙敬對這條走私鏈向來很上心,一旦有點兒風吹草,這裡早就警戒起來了。
楊振拿著船票,順利上了船。
可當他打開房間門,看到裡麵的人時,卻猛地瞪大了眼睛。
阮星晚坐在那裡,出了幾分笑容:“你要是再晚來一點,這船都要開了。”
楊振退後了一步,可原本空曠的走廊,卻突然出現了許多人,將他團團圍住。
楊振皺眉:“你怎麼……”
“我怎麼會在這裡嗎。”阮星晚道,“這個說起來,還得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又哪裡能知道,趙敬一直用林氏的這艘貨船走私。”
楊振想起了他放在李鐸桌上的那些資料,臉瞬間變得鐵青,握了拳頭。
阮星晚又道:“我今天一直在想,你要是逃跑,會走哪條路。不過既然你都已經找趙敬幫你了,那你們談的條件應該不隻是把你保釋出來這麼簡單,所以我就試試,冇想到你真的來了。”
幾秒後,楊振冷笑了聲:“這雖然是林氏的貨船,但你也清楚,這其中的利益不隻是趙敬的,你要是在這裡把事鬨大,對你冇好,還會讓林氏白白背上走私販毒的名聲。”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這不是立即向警方檢舉,並且積極配合行了嗎。”
看著出現的警察,楊振神大變。
阮星晚繼續:“對了,還是得再謝你一次,你收集到的那些資料,我已經移給警方了,跟這條走私鏈相關的所有人,都會被帶走調查,包括趙敬。他這次,估計自難保,幫不了你了。”
楊振被帶走的時候,整個人麵如死灰,再無往日裡的明算計。
他也萬萬冇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是會栽在自己手裡。
阮星晚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隻見過自己麵的李雪。
故意殺人加上幫助趙敬走私販毒,楊振肯定是死刑了。
隻是就算是這樣,李雪也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李鐸過來道:“阮小姐,趙總那邊傳來訊息,他已經被抓了。”
阮星晚點了點頭:“走吧。”
今天中午,翻著之前不知道是誰放在李鐸桌上的那份資料,突然意識到,既然能知道趙敬這麼多幕和細節,還能避開監控把東西放在李鐸桌上。
這樣的人,冇有幾個。
最大的可能就是急於擺趙敬管控的楊振。
當即拿著東西去了警局,然後和警方商量了今晚的行和計劃。
站在碼頭上,阮星晚轉看著那艘貨船。
來的路上,李鐸告訴,這個貨船已經有二十多年的壽命了,是當初真正的林致遠接手林氏後,林氏的第一個海船。
卻冇想到,在林致安坐上那個位置後,被用來做這些違法的勾當。
阮星晚道:“把上麵的東西理乾淨,報廢吧。”
它也差不多,到了使用壽命了。
“好的。”
阮星晚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不遠停著的那輛勞斯萊斯。
托了沈子西的福,下午去警局的事,周辭深肯定早就知道了。
這時候,車門打開,周辭深的影出現在視線裡。
李鐸見狀,後退了半步,去理貨船剩下的事了。
周辭深走到阮星晚麵前:“回去嗎,我送你。”
阮星晚淡淡道:“不用,我有車。”
周辭深看向不遠停著的那輛車,慢條斯理的開口:“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你車應該拋錨了。”
阮星晚:“……?”
周辭深話音剛落,司機便過來道:“阮小姐,車出了一點問題,走不了了。”
說著,又嘀咕了句:“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阮星晚對上週辭深的視線,後者略一挑眉。
那你他媽猜的還準的。
這狗男人天天不做人事。
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司機道:“拖車吧。”
司機應聲離開。
周辭深角微勾,拉開了車門,朝微微偏頭,示意上去。
阮星晚冇理他,轉過拿出手機準備打車。
一輛警車停在他們麵前,一個老警察探了個腦袋出來:“阮小姐,我剛剛聽說你們車出問題了,送你一程?”
阮星晚收起手機,笑道:“謝謝。”
周辭深:“……”
阮星晚坐上警車後,周辭深也跟著坐了上去。
在阮星晚看過來時,他麵無表的開口:“冇坐過,想試試不行?”
阮星晚:“……”
這日子是越過越有判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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