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把湯碗放在麵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說看。”
阮星晚道:“他昨天中午去了工作室一趟,跟江初寧說帶離開南城,還讓不要告訴我們,其名曰是不想拖累我們,他是江初寧最親近也是信任的二叔,再加上不想給我們帶來麻煩。所以江雲逐這麼說,理由當然的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江雲逐和江初寧約定的是晚上八點來接,帶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為江初寧的二叔,這樣的做法乍一看確實是很正常,就算是那時候我在工作室,他是江初寧的親二叔,我也不一定有理由阻止他把江初寧帶走。”
“可這件事怪就怪在,江雲逐為什麼,中午特意來給江初寧說這件事,明知道南城危險卻冇有立即帶走,而是特意等到晚上八點來接。且不說杉杉發生了這件事,把江初寧勸了下來。”
“而江雲逐到之後不久,剛好是八點的樣子,那些人就來了。也就是說,就算冇有杉杉留住江初寧,江雲逐在帶走的時候,也會同樣無法避免的遇見這些人。巧的是,按照陳北的說法,如果不是這些人突然出現,江雲逐本冇有辦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趁帶走江初寧。”
“我的猜測是,江雲逐知道你派了人保護江初寧,在這種況下,他無法完他的計劃。所以,他先是到工作室,威利江初寧和他離開,等江初寧同意了之後,他再安排了晚上的這齣戲。”
“但這齣戲的前提就是,江初寧必須是確定和他走的,不然如果江初寧不配合的話,計劃實施起來會很麻煩。杉杉說,在那群人追上來的時候,由於場麵太過混,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江初寧上,冇有注意到江雲逐都在乾嘛。”
“在那種況下,江初寧被強行帶走,江雲逐為的二叔,卻毫冇有存在,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從始至終都冇有說過話,也冇有對這件事進行過任何阻止。”
阮星晚一口氣說完後,突然覺得有些後背發涼。
記得,杉杉說過,江初寧在被帶走的時候,還喊著讓二叔送杉杉去醫院。
這樣的話,江初寧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策劃這一切的人,就是最信任的二叔。
周辭深角勾了下:“你短時間怎麼整理出來這麼多的?”
阮星晚道:“從陳北給我說了昨晚的況,我就一直覺得有問題,再加上剛剛在病房裡杉杉給我說的那些,我更覺得整件事都不對勁。”
說著,頓了頓,皺眉道:“可是我還有個地方冇想明白。”
“什麼地方?”
“既然江雲逐的人已經功帶走了江初寧,他又為什麼……要送杉杉來醫院?而且也一直等在這裡。這個舉,好像又讓我覺得,剛剛的那些猜測有些不立。”
周辭深淡淡道:“你的想法是對的,他之所以會送裴杉杉來醫院,那是因為,他還來不及走。”
阮星晚一愣:“來不及走?”
“你應該聽陳北說了,他們幾乎是立即追了上去,所以江雲逐的時間並不多。他費心策劃了昨晚的那一出,裴杉杉是個意外,但江初寧是他必須要帶走的,既然他都費了這麼大的周折,說明他現在還不想讓江初寧知道真相。”
阮星晚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覺頭皮一麻,下意識道:“所以他冇有跟那些人一起走,而是等他們離開後……但這個時候,陳北又追過去了,他纔將計就計,假裝要送杉杉來醫院?”
周辭深低低嗯了聲:“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明顯直接逃是逃不掉的,索等我們回來,正麵這件事,好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那他……現在在哪兒?”
“讓他回去了。”周辭深道,“既然我們想要找到江初寧在哪兒,那從他那裡下手,是最快的方法。”
阮星晚吸了一口氣,默了一會兒又才道:“可我現在擔心的是,江初寧一直被他矇在鼓裏,會不會出什麼事。”
周辭深道:“不用擔心,他之所以帶走江初寧,無非就是想要在江州那邊做手腳。隻要他們一天還在南城,江初寧一天就是安全的。”
阮星晚張了張還想說什麼,周辭深卻道:“先吃飯,涼了。”
阮星晚到的話又嚥了回去,低頭心不在焉的喝湯。
也不知道江初寧現在怎麼樣了。
……
另一邊,江初寧被帶走後,由於一直都不肯配合,又吵又鬨,為首的男人直接把敲暈。
等再醒來的時候,則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緩緩坐了起來,覺全世界都在眼前旋轉。
江初寧用力晃了晃腦袋,冇那麼暈之後,才走下床,由於雙手都被捆著,隻能用力踹門,大喊道:“開門開門開門!”
兩分鐘後,門終於被打開,出現在麵前的,是昨晚為首的那個男人。
他麵無表的看著江初寧:“江小姐最好還是收斂一點,這裡不是江家。”
江初寧心裡一,害怕的後退了兩步,卻還是鼓足了勇氣道:“就……就算不是在江家,你們總得給我吃飯啊,我了,我從昨晚就冇有吃飯,你們要是死我了,我爸爸和太爺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男人看了眼時間:“江小姐想吃什麼。”
江初寧特意點了幾個江州的特菜,帶了幾分小姐的傲氣:“這些我全都要,再給我買杯茶,要常溫的,不要加冰。”
男人冷嗤了聲:“江小姐果然是小姐脾氣,這些都冇有。”
“那……那有什麼?”
“有什麼吃什麼。”
說著,男人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江初寧又費力走回了沙發坐著,覺手心一把的汗。
冇過一會兒,門再次被打開。
江初寧掃了一眼麵前的食,瞬間非常確定,他們還在南城。
不說其他的,對吃吃喝喝非常有研究。
所以江州的菜式和南城的菜式,一眼就能分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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