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忽然記起昨天夫人說過的話,說如果蔣榮跟蔣振庭關係非同一般,那麼蔣榮邊肯定有他派來暗中保護蔣榮的人。
這些人,輕易不會出手,只在蔣榮命有危險之時,纔會跳出來。
嚴忠當然不會在這裡跟他殊死搏鬥,所以他收回了手,譏諷的笑道:“我不殺他,總有人會殺了他,像他這樣的人,也配得到你的保護,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
說完,他拉著巧兒,轉便走。
蔣榮看見勢逆轉,也想到了這個披黑的人,可能是舅舅派來保護他的,於是,他的膽氣又回來了,囂著:“你怎麼能放他走,你沒看見他剛纔要殺我嗎?你是舅舅派來的,怎麼能不替我報仇,快殺了他,你快殺了他!”
“爺息怒,此人殺不得,國公現在舉步維艱,爺該諒國公纔是!”
蔣榮見此人不聽他的話,平時他又被小廝慣壞了,當即變了臉,狠聲道:“一個奴才而已,怎麼就殺不得了,我看你分明是想包庇他,你說,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
黑人的臉在面下,看不真切,但語氣更冷了,“爺自重!”
爭無可爭,他腳步一退,黑的影在空中一閃,便不見蹤影。
三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爺,您別生氣了,他們是國公的人,肯定得聽國公的話,哪會聽您的,只有三子纔是您最忠實的奴才。”
“你忠實?你他媽的最沒用,”蔣榮一怒之下,狠狠的一腳,又踢在三子的上,隨後甩頭一走。
三子不敢反駁,也不屈,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爺,您打的對,您罵的也對,小的沒學過武功,不能保護爺,是小人沒用,爺,您這是要去哪?”
“到轉轉,好好的心都被攪合沒了,本爺現在心很不好!”到手的鴨子沒了,還被人用劍柄打了一下,他這會還疼著呢。
蔣榮心裡那個憋屈,那個鬱悶。
就順著這條小巷子走著,遇著阿貓阿狗,全都一腳踢開,聽見它們的慘聲,他才覺得氣順多了。
三子不敢再吱聲,也不敢再勸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後面。
這條巷子越走越荒廢,蔣榮覺應該是窮人住的,瞧瞧這些人家的大門,破破爛爛,還有這裡進出的人,沒一個面的,不是窮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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