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帶隊的人,正是宮蘇言,長相清秀,形高俊,他步屋中,徑直走向沈秀韻。他出示自己的警證件,又對在場的其他警察說道,“我們是警署二分局刑警支隊,從現在起,這裡的現場由我們接管。”聲音擲地有聲。
他朝其他警察使了個眼,“封鎖現場,收集證據。通知法醫即刻到場。”
其餘警察立即分工協作,有的人開始拉警戒線圍欄,有的人開始采集證據。有的人則是清理現場,拍攝照片。
喬然認出來,這就是上次接手韓素恩對下藥案件的刑警宮蘇言。立刻高聲喊道,“宮警,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冇有氣息了,但還有餘溫,可見兇手冇走遠,趕擴大搜尋範圍。”
左曉曉趕圍到宮蘇言邊,“警,你不要聽的。我一定是被害死的。你趕把抓起來。”
宮蘇言冷冷瞄了一眼左曉曉,一臂將掃開,“誰是嫌犯,不是由你說了算。請你不要妨礙公務。”他取出對講機,“外麵的地勤人員請注意,擴大搜尋範圍,兇手可能就在附近。不要放過一點蛛馬跡。”
左曉曉不可置信尖聲嚷,“你竟然相信的話?!憑什麼?”
宮蘇言麵無表地回道,“我隻是做我分之事,不放過任何有用資訊。”
他看了一眼喬然被反銬的雙手,又看向這裡最年長的沈秀韻,問道,“死亡人士名什麼?”
“趙謹容。”沈秀韻回答,“是我的婆婆,今年八十二歲。”
“又是你什麼人?”宮蘇言指了指喬然,“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喬然對吧。上回韓素恩案件的當事人。”
沈秀韻愣了愣,支支吾吾道,“是我兒子名義上的妻子。”
宮蘇言皺眉,“夫妻就是夫妻,什麼名義上?上次在警局登記的時候,我清楚記得,登記的是與左辰夜是夫妻關係。所以,左辰夜是你的兒子,是你兒媳。死者是你婆婆,對嗎?”
“是。”沈秀韻心裡惱怒,哪來這麼冇禮貌的小刑警,一點麵子都不給。好歹也是上流貴婦。
宮蘇言吩咐另一名警察,“給喬然打開手銬,冇有證據之前,還不能將當作嫌犯來對待。”
“是。”警察連忙上前給喬然打開手銬。
喬然了疼痛的手腕,對宮蘇言說道,“宮警,多謝。”
宮蘇言並不領,而是指了指左曉曉和沈秀韻,不客氣道,“所有在場人員,都有嫌疑,現在起一律不得離開,全部都要跟我們回警署接訊問。”
“什麼?我們也有嫌疑?明明就是兇手。”左曉曉強烈不滿。
“我殺了?你腦子進水了?我機是什麼?”喬然真的怒了。去世本來夠傷心了,竟然還要和這些無腦蠢貨爭執。
這時,一名小警察,拿著一份檔案跑過來,“組長,這是從死者前的床頭櫃底下找到的檔案,可能是死者生前刻意藏在床頭櫃下麵。”
宮蘇言戴上手套,單手接過檔案,取出來翻看。
沈秀韻眼尖,瞧見律師事務所的印章,立即喊道,“這就是趙謹容的囑!”
左曉曉趕湊上前去,想看看囑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當看清楚以後,不可置信地大聲尖起來。
“天啊!天啊!”
傳聞,夜氏總裁夜北梟心狠手辣,殘忍無情。雖然長了一張妖孽的臉,卻讓全城的女人退避三舍。可是,他最近卻纏上了一個女醫生:“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兒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女醫生擺弄著手裏的手術刀,漫不經心:“我兒子憑本事長的,與你有毛關係!”夜少見硬的不行來軟的,討好道:“我們這麼好的先天條件,不能浪費,不如強強聯手融合,再給兒子生個玩伴……”五歲的小正太扶額,表示一臉嫌棄。
沈聽夏在高二那年暗戀上一個人。 他愛把校服袖口撩起,冷白色的皮膚上有不明顯的小痣,愛在課間拎一瓶北冰洋汽水,然後靠在桑葚樹下沒個正形地笑。 他是如此璀璨,發光似的照亮她一整個青春時代。 她在心裏默默祈願他能更好,而他果然如她所願,從A班到火箭班,從素人到明星,參演電影驚鴻一眼,大爆出圈。 她偷偷喜歡的人,變成了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一路向前,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 江溯二十四歲那年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是和很喜歡的女生。 她是劇組的特邀畫師,是他的高中校友,是相隔一條走廊的同學。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例如學校那棵桑葚樹,小賣部裏總是售罄的汽水,袖口走線凌亂的校服。 他一直以爲是巧合。 直到無意間翻開一箱陳舊的速寫紙。 畫上都是同一個人,熟練到根本不用草稿,他起先並未認出,翻到最後,掉出幾張他主演的電影票。 票上都是七排六座——他在學校的座位號。 原來他不以爲意遺忘的青春年少,都是她念念不忘的信號。 而他記憶中那條窄而快捷的過道,於她而言,是與他漫長相望的橋。
林薏喜歡了周嘉也十年。 第一年的時候,他還是高中生周嘉也。 看他打籃球的人很多,籃球場圍得水泄不通。 可他隔着人羣,一轉身就看見了她,大聲喊着林薏然後朝她跑來。 第十年,他是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 他手握着獎盃,站在萬衆矚目的燈光下,無數光線全都聚焦於他。 而她的喜歡只能被淹沒在茫茫人海。 “從前連進他空間都害怕訪客記錄泄露的心事,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喜歡他。 所有人都知道林薏喜歡周嘉也。 可是周嘉也。 ……我好想你啊。” “後來他成了閃閃發光大明星,而我的喜歡也只能藏在滿是星光的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