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墨是大包小裹的提著，芷玥是手裏拿著、裏吃著。

糖人、糖葫蘆、豆沙芝麻團子，凡是覺得樣子還不錯，走過就能聞到一子甜香的吃食，卿墨都給芷玥買了。

一開始芷玥還擔心會不會長胖，會不會吃了甜的牙疼。

沒想到卿墨直接笑著道：“過年嘛，吃吧吃吧。反正豬都是要出欄的。”

芷玥氣鼓鼓的追著他打了半條街，最後還是賭氣似的大吃了一通。

兩個人又笑又鬧，時而還要發發小脾氣的一直玩了大半天，等到馬車回程的時間才一起回去。

顧家村的人生活都不錯，沒有特別缺錢的人家，所以回去的時候也都是滿載而歸。

這一人一家都帶著些東西，一車的人加起來就不的東西呢。馬車一下子重了不，馬也就跑得慢了。

按照平時速度傍晚時分就能夠到家，這次一直走到天黑了才來到村口。

不過同路的都是左右的鄰居，這也是過年之前最後的一次集市，所以大家一路說說笑笑的回來，也沒覺得時間太晚。

直到下了馬車，大家各自散開回了自己的家，芷玥和卿墨也提著東西往回走。

還沒到家門口，卿墨就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芷玥本來還笑盈盈的，見卿墨停住腳步看著前麵的家門口，跟著看過去也愣住了。

“會是誰？”芷玥看到他們家的正廳竟然亮著燈。

而且從窗紙上出的來看，屋裏點著的還不是一盞燈，起碼有三盞燈，比較氣派了。

“不知道。”卿墨低頭看了看腳下，想要找到些痕跡。

不過因為村裏人來人往的，所以地上無論是腳印還是車痕都已經是糟糟一團，無法分辨來他們家的人是走路還是騎馬，又或是坐車。

“沒事，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芷玥生龍活虎的誰也不懼，覺得大不了就是娘親和爹爹都來了，讓回家過年。

反正前一天已經想好了的事，已經認準了這輩子都是和阿墨在一起，所以是訂親還是親都無所謂。

卿墨卻皺著眉頭，道：“我怕……不一定是師父。”

“那是錦藍師兄？”芷玥笑了笑，道：“無論是誰，無論來做什麽，我們一起接著就是了。”

“好，走吧。”卿墨把所有的東西到右手，用左手輕輕拉住芷玥的手腕。

芷玥也把手裏的糖葫蘆咬了一口，剩下一顆山楂的竹簽也不要了，直接丟在了雪地裏。空出手來和卿墨的握住。

兩個人推開了院門，屋裏的人似乎了一下，因為窗紙上的燭火亮閃了閃。

卿墨和芷玥對視了一眼，覺得那屋裏的人真的不是柳雅或是滄千澈。

因為這人表現的太不淡定了，一定是聽到腳步聲打了個激靈，帶了風才吹的燭火忽閃忽閃的。

“是哪位朋友來拜訪嗎？”卿墨先問候了一聲，然後走在前麵一步推開了門。

芷玥不想讓卿墨擋在自己的前，這個時候也想要和他並肩站在一起，於是也隨著他的腳步來到了門口。

門開了，芷玥和卿墨看到屋裏的人時，都意外的愣住了。

“十公主！”

“十姑姑。”

卿墨和芷玥打了個招呼，卻還是一同站在門口，似乎都沒有決定要先邁哪條似的。

“這是去趕集了？”十公主臉上帶著笑，笑容裏還有幾分的，一雙水眸溫溫的看向卿墨，輕聲道：“讓我好等呢。”

“姑姑來做什麽？一起過年嗎？”芷玥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如果拋開十公主把自己當傻子這件事不提，不管是卿墨還是十公主，這件事裏裏外外都沒有錯。

因為娘親說過，誰喜歡誰都是自由的，喜歡本並沒有錯。但是把喜歡當作借口去破壞別人的生活，影響別人的，才是不對的。

芷玥也沒有覺得十公主影響了誰，起碼連卿墨都沒有影響，所以遷怒什麽的也就談不上了。

十公主還是那副溫和婉約的樣子，可是眼睛一直盯著卿墨那張絕世傾城的俊臉，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知道卿墨離開了，久久不能相見的痛苦讓不顧一切都跑來了這裏。此時此刻見麵，才發現這個男人在自己心裏真的是紮了。

甚至忽略了卿墨邊的芷玥，更不想看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隻想……留在卿墨邊，永遠永遠。

“我不過年，我隻是想問問他，靈芝還要不要？”十公主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道：“如果他說不要了，我就把靈芝帶走。”

“帶去哪兒？”芷玥先一步開口了。

芷玥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真的找到靈芝，而且目前來看，娘親也還沒有把靈芝拿到手。所以很擔心十公主一旦把靈芝弄沒了，錦梅姨娘會有危險。

而錦梅姨娘是卿墨唯一的親人了，芷玥不能讓有事。

十公主並沒有立即回答芷玥的問話，還是定定的看著卿墨，似乎在等卿墨開口。

這是明顯的忽略，甚至可以解讀沒把芷玥放在眼裏。

卿墨的心裏梗的難，握了一下芷玥的手，轉頭輕聲道：“芷玥，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喝點熱水暖暖子。”

“我……”芷玥猶豫著，轉頭看看卿墨。就見卿墨的眉頭微微皺起，說完一句話之後都是抿著，表也是嚴肅中帶著剛毅。

芷玥明白了，卿墨是不想讓十公主對自己有任何輕蔑的態度。

而如果自己繼續留在這裏，卿墨甚至沒法發火。

畢竟芷玥在輩份上就被十公主著一截，這個時候真的是應該回避。

“好。”芷玥答應著，把手從卿墨的手裏掙了。已經來到門口的時候，芷玥突然停下腳步問了一句：“要不要我給你們上茶？”

“不用。”

“好。”

卿墨和十公主同時開口，卻是完相反的答案。隨即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有幾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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