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見到芷玥的時候最先是震驚,然後就是心疼,但表和態度都很平靜。也不想讓兒擔心。
眼前離家三年的小芷玥長大了,周的氣勢也不再是那個懵懂天真的小孩了。
柳雅甚至還能從芷玥那雙冷靜的瞳眸中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是穿越之前的那個自己。
看來,芷玥不僅能夠繼承方家,還把柳雅骨子裏的一些東西繼承了下來。
讓柳雅覺得,自己雖然占據了那個傻丫頭芽兒的子,可是從芷玥開始,又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柳雅又覺得很安。
這一世代替別人而活,生活軌跡之中總是拋不開傻丫頭的那個影子。包括和古家關係,對方家的責任。
而芷玥卻是另一個自己,是可以擺掉殺手的命運,能夠完整的支配人生,擁有絕對自由的自己。
回憶織,欣湧現,兒的回歸讓柳雅覺前世和今生終於徹底的融合了。
“娘親!”芷玥啞著嗓子了柳雅一聲,很想要快步的走過來,可是抬又發現步履緩慢而艱難。
柳雅看著芷玥躊躇的腳步,又看看臉上的麵紗,展開慈的笑容快步的迎了上去,雙臂將兒的抱住,輕拍著的背,聲道:“傻丫頭,見到娘親反而走不了嗎?要撒就撒吧。”
“沒有,我隻是覺得……覺得自己當初太任,讓娘親和爹爹擔心。”芷玥雙手擁抱著柳雅,嚨更加沙啞了,卻仍舊賣力的大聲說道:“如今終於回來了,還有點怕娘親怪罪。”
“怪罪什麽?怪你把自己傷了?還是怪你堅持自己的諾言?”柳雅將芷玥推開一點,輕輕著鬢角的發,輕的道:“傷了娘親給你治。諾言如今實現了,我的心也一起放鬆了。”
“對,這是……藥。”芷玥趕把那隻包裹嚴實的瓷瓶拿出來,遞給柳雅道:“雖然不是靈芝了,但是我聽說這樣的藥會更有效。”
“是啊,這是瓦爾族的藥,必定效果不凡。”柳雅說完,朝門外看了看,笑著道:“卿墨,回來了怎麽不一起進來?也該幾聲‘師父’給我聽聽啊。還等著直接‘嶽母’嗎?”
“師父。”卿墨從門口邁步進來,臉上帶笑,也有一的紅暈。隻不過他態度淡然、姿容俊雅,所以將那些尷尬掩飾的很好。
柳雅上下打量著卿墨,其實他的外貌基本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氣質上已經完全不同了。
柳雅笑著把卿墨拉過來,除了丈母娘看婿的心,更多的是從心眼裏喜歡這個真正的缽傳人。
柳雅讚道:“卿墨,師父知道你做的很好。我要替你師公表揚你,不辱沒神醫的名號。”
“多謝師父誇獎。”卿墨也微微舒了一口氣,他知道柳雅的肯定有多麽的重要。
卿墨又看看芷玥手裏的瓶子,道:“師父,這藥我能帶回一點嗎?雖然我對姑姑的病沒有十全的把握,但我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嗯,你姑姑的狀況確實不好。你回來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柳雅轉頭對芷玥道:“你還有傷,就在家吧。一會兒你爹爹和你弟弟就回來了,你和他們說說話。我和卿墨現在就去趟將軍府。”
柳雅對錦梅的關心也有一大部分源自於舅舅,知道錦梅現在對舅舅的重要,所以一刻也不想耽擱,就帶著卿墨和藥去了將軍府。
如今拓跋皋將軍已經正式放下了軍令、出軍權,每天都陪著錦梅。
可是看著錦梅一天天的衰弱下去,拓跋將軍的心裏有多難,柳雅是知道的。
這次來到將軍府,無疑是給錦梅帶來了最大的、也是最後的希。拓跋將軍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出來,親自把柳雅和卿墨接近去的。
“雅兒,芷玥回來了?還好吧?”拓跋將軍雖然擔心錦梅,可芷玥畢竟他一聲“爺爺”,心裏也是真正惦念的。
柳雅笑著點點頭,道:“小丫頭長高了,也長大了。隻不過了點傷,我讓在家裏歇著了。先給錦梅看病,回頭我讓芷玥過來給舅舅問好。”
“自家人,客氣什麽。”舅舅一邊走一邊著手,道:“要不是這幾天錦梅況不好,我今兒就親自過去看看小芷玥了。小時候膩著卿墨,我還很生氣的。”
說罷,拓跋將軍轉頭看看卿墨,笑著道:“如今這小子都長得這麽大了,模樣也俊朗,還是我那乖孫又眼。”
卿墨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向平和的表也有些張。隻得岔開話題問道:“姑姑況很不好麽?都有什麽癥狀?現在聽將軍說說吧,我怕一會兒姑姑自己不肯說。”
這個話倒是真的,除非是柳雅給錦梅診脈診斷出來,否則錦梅都是報喜不報憂,上難也瞞著,總是裝作一點不在意的樣子。
要不是拓跋將軍一直很注意錦梅的一舉一,真心實意的嗬護著,隻怕稍有些疏忽不注意的況,錦梅的命早就沒了。
說到這裏拓跋將軍就跟訴苦似的,把錦梅最近的狀況都說了出來。
其實柳雅也知道這些況,不過拓跋將軍再講一遍,倒是能夠讓卿墨更加了解況。
現在卿墨的醫不在柳雅之下,所以柳雅也想聽聽卿墨的意見。
這樣說著,拓跋將軍還故意放慢腳步,在院子裏就把他認為很重要的病都說清楚。然後又一臉張的看著卿墨,問道:“你姑姑這況,你說該怎麽辦?”
卿墨皺了皺眉,轉頭看看柳雅,道:“師父,我們是不是應該冒點險?”
“嗯,也隻能孤注一擲了。”柳雅說完,認真的看著拓跋將軍,道:“舅舅,錦梅的況非常不好,這一點在五年前我就和你說明過。如今已經到了很危急的時候,你要做出選擇了。”
“什麽選擇?”拓跋將軍似乎打了個激靈,一臉張的看著柳雅,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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