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跳下來幾個人，開始在人群中搜尋。

顧念之拿起手機，報警，告訴他們，剛剛發現有人企圖綁架一個姑娘。

然後當警車從不遠響起來的時候，霍紹恒就通關失敗了。

因為夥伴提前察覺綁匪，他的後續劇無法展開，對於他的夥伴來說，是逃過一劫，但是對他設定的劇人生來說，卻是徹底的失敗。

很快他和顧念之眼前一片灰暗，剛才還青翠碧綠的國王湖在他們眼前黯然失。

再過一秒鍾，兩人眼前出現“GameOver”的字樣。

這一場遊戲就算是結束了。

取下頭上的VR頭盔，霍紹恒疑地看向顧念之，說：“……網遊都是這麽玩的嗎？”

顧念之笑著搖搖頭，“這個網遊是最特殊的，所以才吸引這麽多人不知疲倦的玩。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它追求的是從最優化的過程達到設定的結果。如果你的過程不是最優化，或者過程表明你達不到你要的結果，那就算是遊戲失敗了。”

所以不管你怎麽肝，每一次的過程都是不一樣的，對於那些“嘔心瀝”的肝帝來說，這是最吸引人的。

玩遊戲最討厭就是重複無意義的肝。

霍紹恒抱著VR頭盔，若有所思地說：“所以當我設定你被綁架，而你提前報警，綁匪被抓，所以就不可能再走向我從綁匪那裏將你救出來的結果，所以我失敗了。”

“嗯，就是這樣。”顧念之笑著踮起腳，了霍紹恒的頭，“孺子可教也。”

霍紹恒看了一眼，“要不要再來一次？”

顧念之皺了一下眉頭，說：“不要了。”

“為什麽？你不想我去救你嗎？”霍紹恒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顧念之戴上VR頭盔，淡淡地說：“已經發生過的事，再重複一次有什麽意思呢？而且這個遊戲好玩的地方，就是過程是未知的。而在德國綁架那件事，過程對我來說是已知的，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

霍紹恒抿了抿，明白了顧念之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說：“……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他隻想彌補自己的憾，卻沒想到，為了彌補自己的憾，顧念之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就算隻是在遊戲裏，可是在這種用VR頭盔臨其境的場景裏，的心理力是一樣的。

霍紹恒不再做遊戲裏的主導，他將主導權給了顧念之，說：“你打算怎麽玩？”

顧念之偏頭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去先去觀戰吧？”

“觀戰？”

“對。”顧念之戴上VR頭盔，手指淩空虛點了幾下，選擇了眼前作麵板上的“觀戰”選項，說：“觀戰的話，我們可以去別人的場景，看看他們在玩什麽。不過既然是觀戰，對方不會發現我們。”

霍紹恒心裏一，“那我們能觀戰左清弘嗎？”

他們已經查到左清弘的遊戲賬號ID。

“我看看。”顧念之在作麵板上又點了幾下搜索，然後憾地說：“不能，左清弘的遊戲界麵選擇的是‘私’，這意味著不對外開放，隻對跟他同一場景的人開放。我們不選擇他同樣的遊戲設定，就無法觀戰他的遊戲狀況。”

霍紹恒也很憾，他兩手將自己的VR頭盔拋來拋去，說：“那怎麽辦？我們玩什麽呢？”

顧念之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確定這個遊戲跟那個幕後黑手有關，顧念之現在肯定是選擇黑了對方的服務，看看左清弘在幹什麽，在跟誰聯係。

但現在已經確定這個大型網遊可能就是幕後黑手和左清弘聯係的渠道，卻不敢去隨隨便便黑對方的服務了。

因為那個幕後黑手展現出來的實力讓忌憚。

不是社件那些弱程序員能比的。

所以不能隨便去黑。

如果對方的水平恰好比你高，那做黑客去黑對方的服務，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有可能被對方抓住小辮子，反手一個特伊木馬扔過來，他們就完全暴了。

總之在清對方底細之前，是不會貿貿然主出擊的。

可現在知道了左清弘就是利用這個網遊在做一些事，聯絡那個幕後黑手，顧念之不把這件事弄清楚簡直覺都不能睡了。

霍紹恒對遊戲的了解遠遠沒有顧念之來得深刻而嫻，因此他不再提出建議。

“你說我們玩什麽就玩什麽。”霍紹恒戴上VR頭盔，笑著說：“我等著抱神大躺贏。”

顧念之沒想到霍紹恒居然能說出這種話，愣了一下，才輕輕踹他一腳，嗔道：“霍你注意形象。”

霍紹恒朝揮揮手，“好好想想要怎麽設定場景才能找到左清弘。”

這個遊戲因為是網遊，不是單機，因此不可避免地玩家之間會有集。

但隻會在玩家設定的場景正好重合的時候才能麵。

就跟真實的生活一樣，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又是別人生命中的配角。

主角配角不斷轉換，推著遊戲的進展。

從這種意義上說，這個遊戲真的很社會了。

顧念之認真思考起來。

拿著VR頭盔戴上，很快進了自己的控製麵板。

看著麵前虛擬麵板上那些代表人生場景的選項，陷沉思。

應該從哪裏手呢？

這個遊戲的設定太多了，場景也浩如煙海，要試多次，才能找到跟左清弘一樣的場景？

而且還要恰好左清弘也在裏麵？

顧念之不用量子計算機，也知道這個數字會是個天文數字。

就算他們願意一個個試過去，他們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一個個玩過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顧念之一邊想，一邊通過耳麥跟霍紹恒通話：“霍，你剛才說，左清弘一直在玩這個網遊？”

霍紹恒點了點頭，“對，玩了好幾天了，非常投，幾乎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在這個遊戲上。”

“你們知道他在跟這個網遊的國外服務流？”

“也不能說是流，應該是他一直登陸到那個服務去玩遊戲。你說我們直接登陸上去不行嗎？”

顧念之說：“我們已經在那個服務上了。不過我在想，如果他隻是用這個遊戲跟別人聯係，為什麽要花這麽多時間？”

“一般的聯係，不是隻要花發一份電子郵件的時間就可以了嗎？”

霍紹恒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意外地說：“你說的有道理，如果隻是單向聯係，用不著花這麽多時間。”

而且如果不是他花了太多時間在這個遊戲上，霍紹恒他們也不會注意到他的聯係方式是通過網遊！

“但是他確實是在這個網遊上花了很多時間，是吧？”顧念之確認道，好像有點眉目了。

霍紹恒嗯了一聲，“我們在出國的IP端口有記錄，他確實花了很多時間在國外的服務上玩這個遊戲。”

“我覺得，他可能還利用這個遊戲做別的事。”顧念之深思道，“除了跟別人聯係，也有利用這個遊戲在進行什麽行。”

霍紹恒同意的意見，“應該是，不過他利用遊戲能做什麽事？”

顧念之立刻說：“可以利用遊戲做模擬實驗啊。”

顧念之這樣一說，霍紹恒也想起來了，馬上說：“……就像國九一一那些劫機嫌犯，利用飛行遊戲策劃劫機？！”

霍紹恒這一提醒，顧念之如同醍醐灌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著說：“我明白他在做什麽了！”

“易經算卦還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