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言恨不得跳起來罵人。
易馨妍忙拉著,輕言細語地說:“反正你們說有就有,規矩都是你們定的,何必呢?——都是千年的狐貍,跟我們玩什麽聊齋?”
說著,帶著竇言走出了會客室。
顧念之看著們的背影,輕哼了一聲,慢悠悠地說:“易小姐的意思是,你跟我們一樣,都是為政府機構工作的人?你的國籍是國吧?難道你是為國政府工作的?可你不是金牌分析師嗎?難道我記錯了?”
這是在敲打易馨妍,如果真的有問題,說不定就會驚慌失措,找的“上級機構”聯係了……
易馨妍隻覺得可笑,回頭瞥了顧念之一眼,說:“顧首席這扣帽子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我要不是為國政府工作的人,你是不是要自殺謝罪?”
顧念之噗嗤一笑,搖了搖頭,“自殺謝罪是日本人第二做的事,我幹嘛要學日本人?”
霍紹恒微瞇眼眸,沉沉地笑,說:“日本人第二做的事?那第一做的事是什麽?”
“……當然是鞠躬謝罪。你連這都不知道。”顧念之嗔了霍紹恒一眼,眉眼間風無限。
霍紹恒心裏一,不過表麵上還是一副不聲的樣子,淡淡地說:“躬匠大國,不足為奇。”
顧念之掩笑得靠在霍紹恒口。
霍紹恒寵溺地攬住的肩膀,低聲說:“……又頑皮。”
易馨妍平靜的表幾乎皸裂。
生生別過頭,脖子上青筋畢。
竇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氣得渾發抖:“你們是來辦公事的,還是來秀恩的!——知不知道一句話,秀恩,死得快!”
顧念之索背靠在霍紹恒懷裏,神明豔人,驕傲地說:“辦公事跟秀恩矛盾嗎?竇言你的邏輯實在沒學好,是不是輟學太早,你大一的那些法學常識已經還給大學教授了?”
竇言臉一陣紅,一陣白,半晌跺了跺腳,冷笑道:“你別做夢了,以為自己真的飛上枝頭做凰了嗎?——你看看!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竇言的手指頭指向了對麵玻璃牆裏的郭惠寧,郭惠寧看著顧念之和霍紹恒不避嫌隙的親,已經嫉妒到變形。
郭惠寧這一次沒有被竇言的話激怒,反而順著的話頭,大笑道:“言說得對!有人正在做我做過的夢!我的夢醒了,你的夢也快了!”
指著顧念之,笑得前仰後合,“你以為霍家的門這麽好進?冠辰不會讓你進門,你跟這位霍訂婚多久了?我告訴你,對這些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來說,訂婚屁都不是!分分鍾可以不認賬!”
顧念之卯足了勁兒發揮演技,拉了霍紹恒的手,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趾高氣揚地說:“郭惠寧,不要以為你沒能嫁進洪家,也沒能跟霍上將訂婚,就以己度人,覺得自己是豪門標桿了。沒你那麽高,別人就不過去是吧?”
回頭打量著郭惠寧,一笑,“不巧,我正好比你高,比你長,所以你不去的坎,我可以過去。”
甚至踢了踢自己穿著中筒靴的長,表現得非常高調。
竇言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一步。
易馨妍扶住,淡淡地說:“顧首席,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別說隻是訂婚,就算是結婚了,也能離婚呢,對高門大戶來說,這又不是什麽稀罕的事兒……”
“哦?易小姐對高門大戶的事兒好像很了解?”顧念之笑盈盈地問道,邊的小梨渦若若現,俏極了。
竇言衝口而出:“哪有!其實高門大戶裏結婚最是慎重,離婚的可能其實最低,離婚率最高的是暴發戶這一檔。”
妥妥地打了易馨妍的臉。
顧念之:“……”
易馨妍被打臉了,淡然的神終於難以維持,臉微變,笑著道:“言,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可是你父親前竇首相,當初也是從社會底層爬上來的呢……”
暗示他還不如暴發戶呢。
竇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又不甘心被易馨妍那麽說父親,撇了撇,說:“我媽咪家可是言家,在帝都都是數一數二的家族,你對我的看法有什麽誤解?”
顧念之偏著頭,笑容滿麵地看著這兩人幾乎訌的對話,忍不住架橋撥火說:“易小姐是出那個家族?我沒聽說華夏有個大家族姓易啊?”
“華夏沒有大家族姓易,更沒有大家族姓顧!”易馨妍冷冷貶斥,“顧首席還是專注工作吧,我們的家世背景,跟你無關。”
說著,拉著竇言往門口走。
竇言被霍紹恒和顧念之親昵的姿勢刺激得口不擇言,一邊踉踉蹌蹌地跟著易馨妍往外走,一邊忿忿地說:“有什麽了不起!有本事訂婚,有本事馬上結婚啊!”
顧念之臉一變,做出一副恨不得撲過去打竇言的樣子。
霍紹恒連忙撈住的腰,生怕太戲了……
竇言見顧念之這幅樣子,哈哈大笑起來:“被我說中痛了吧哈哈哈哈哈……”
的笑聲未停,霍紹恒突然拉著顧念之的手,在麵前單膝跪了下來。
“念之,跟我結婚。”他看著顧念之點漆似的墨玉雙眸,如被蠱一般,親吻著細白的手掌,“我你,嫁給我。”
易馨妍和竇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聽力,一起轉看了過來。
們看見了什麽?!
那個年紀輕輕就居高位,鐵肅殺,卻又在場上長袖善舞的特別行司大總領霍紹恒,居然在顧念之麵前低下他高貴的頭!
單膝跪地的他,依然有淵渟嶽峙的氣勢,磅礴大氣,但又不卑不,誠意十足,卻又給足了顧念之麵子。
顧念之也沒料到霍紹恒會做戲做到這種地步。
說好的隻是要故意秀恩,刺激易馨妍、竇言和郭惠寧三個人呢,他這是超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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