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腦是空白的,整個人就像是被離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站著問出這話來的。
“嚴重的。”
護士長還想說些什麽,就見手室快步走出來一位護士——
“寧醫生,你快進來吧!”
寧清又被了幾聲才應道。
護士長擔心道:“小清,你要振作點。”
寧清沒回答,深呼吸幾次後,紅著眼眶走進了手室。
是醫生,這個時候不能慌!
走到手室前,定睛一看,發現傷患居然是自己老公!
刀的手一抖,好在緒整理向來很快,冷靜過後,戴上消毒手套,“刀。”
陸青堯還在昏迷不醒。
給丈夫刀手是什麽覺?寧清算是會到了何為‘心如刀絞’的滋味。
人強迫的告訴自己,將麵前這個人當做普通的傷患,手不能抖。
躺在手床上的陸青堯打了麻醉,薄發白,口中了一槍,子彈已經被取出,傷口也被簡單的理過。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手一直在繼續著。
“止。”
“汗。”
“繃帶。”
寧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步驟,語氣淡定,可隻有自己知道,那整顆心都繃著。
直到第二天早上,寧清才被人扶著從手室出來。
旁邊的實習護士小張說道:“清姐,現在陸營長已經沒事了,等麻醉過後,他就會醒來了。”
寧清回了一個淺淺笑容,知道,可放鬆下來後,所有力氣都沒了。
不是頭一次刀手,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給自己丈夫做手,看他留那麽多,得虧他意誌堅定,不然都不住。
陸青堯!
心裏狠狠念著他的名字。
要是,要是醫不,要是沒有科的基礎知識,要是這幾年沒有一直學習完善自我,他要怎麽辦?
猛地想起,這男人離家時抱著說的那些話,那滿足的語氣中又帶著憾,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劉護士長也忙活了一晚上,一過來就見到無助,早已淚流滿麵的寧清,忙上前寬道:“小清,沒事了,都過去了。”
頓了頓劉護士長又道:“我聽我家那口子說,這次的任務結束後,去這次任務的人都有表彰。”
潛意思裏,告訴寧清,陸青堯也屬於這次表彰之列。
劉師長在前兩年被推舉司令,他說的話都有可信度。
寧清艱難一笑,“謝謝護士長,我現在也該下班了。我回去給他煮個湯,等他醒來給他喝。”
嫁給的是軍人,知道隨時都可能為國捐軀,那是他的責任,誰都不能怪。
寧清路過沈團長家裏的時候,四小隻剛被劉嬸送出來。
他們見到寧清,直接撲了過去。
寧清蹲下子抱著兩個小的,疑的看了眼走出來的兩個大兒子,見劉嬸過來說道:“我還說你要更晚些回來,就讓他們來我這裏吃了,小陸怎麽樣?”
“謝謝嬸子,他離危險了,需要住院觀察,沈團長沒事吧?”
劉嬸習慣了,這次他家那口子傷的是手臂,沒多大事。
“沒事,是小傷。”
寧清道謝後,帶著四個孩子回了家後,就去舍抓。
湯最補人。
向黨、向軍年紀比較大,知道這次肯定出事了,“媽,我爸他……”
寧清見兄弟兩擔憂的模樣,安道:“現在沒事了,不過,我可能這幾天要去醫院照顧你爸,你們就不能出去玩,要安心在家裏寫作業,照看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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