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急，你先回去換服。”

    我拉住黃觀星服上幹淨的地方，慌忙的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個。”

    “把自己當神的人不會自殺。”我淡然的給出解釋。趙文接著說：“這種人比一般人更怕死。”

    不等黃觀星多言，我對武藝說：“你帶錢了嗎？”武藝滿稀泥渾不自在的扭著子，臉難看的嗯了一聲。

    “那你們去換服吧。”

    沒再管兩個人，我鄭重的看了一眼趙文，拿著夜蕭謹慎的往屋後走去。快走到屋子後面，聽到黃觀星遠去的聲音說：“洗澡一千塊，舊服一千一件，子、上、……”

    “你妹妹也可的。”

    屋後有一間耳房，隔著門就能聞到香火味，趙文突然停在門口開起了玩笑。出馬先生可是半吊子中醫。他的屋子我也不敢闖，笑著說：“這不是可是神常用的坑人手法。”

    黃觀星是被托車吵醒的，肯定發現了武藝和趙文，哭哭啼啼的跟在我後去見趙文他們，故意說我搶了的不定就是為了惹武藝說出某些話，就有借口和武藝打起來，自然能把武藝掀進泥坑裡，然後借此坑武藝的錢，武藝要是不給就只能聞臭氣了。

    就算武藝不接話，黃觀星肯定也有別的辦法惹的武藝發飆。

    這個事裡有兩個必備因素，第一，有我在，這事不會沒法收場；第二，武藝開大托的格。黃觀星準了這兩點才這麼幹的，如果來的是錢多多不是武藝，我敢肯定黃觀星肯定會裝可憐直接借錢。

    做出這種事。足夠說明黃觀星的眼力了。

    我與趙文站在門外討論起了坑蒙拐騙的方式，淡淡的香煙從門往外面冒著，我聳了聳鼻子用夜蕭搭在趙文的肩膀上，趙文面疑，我遞過去一個眼神，他明白香煙有問題裝著若無其事的和我聊了起來。

    “吱呀。”

    房門打開，出馬先生兩手背在後背說：“你們中毒了。”說著。他手示意我們往房裡走。

    “中毒？”

    我上有蠱一般的毒素都不怕，讓趙文拿著夜蕭走進了房間。

    “嗯。制毒煙。”出馬先生指著牆邊冒著單只香，說：“出馬只能請仙，看病救人解可不能迷人，但配合起某些東西就能達到不同的效果了。”他說的沒錯，只要有真本事的人都是一樣而會許多七八糟的東西。就像齊林養蠱但醫絕度不差，不然一針紮進早把自己紮死了。

    “您就這麼自信我中了毒？”我看著神壇上擺著的十幾個菩薩像笑了起來。

    神壇上扯著落滿灰塵的紅布，已經看不出是紅了，各種表姿勢不同的菩薩神像並排擺在一起，有拿劍的、有拿刀的、有拿拂塵的、也有拿缽盂的……佛道不分的在一起，一排神像左側擺著一匹馬的雕塑，雕塑前站著一個馬，神桌前面放著各種貢品，煙霧繚繞下讓整個房子顯得特別神。

    “嗯，怎麼佛道放在一起？”趙文掃視一眼小聲嘀咕著。我說：“菩薩星君都沒有神，擺在這裡也就是唬弄來拜神的信眾而已。只有這匹馬和馬子開過但也沒有神，有神的是那把劍上的蛇。不然。你認為神壇上放一把劍和一條蛇會有人來拜嗎？”說著，盯向靠在神壇側面的一把菱形長劍，劍上繞著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嘿嘿……”出馬先生笑著，問：“你為什麼還要護著有眼不識真仙的凡人？救他們的是仙，每次我救一個人見人張口閉口的謝漫天神佛，我心裡就不岔。柳仙救人憑什麼人要謝都不知道在哪裡的神佛？”

    “神佛不是在這裡嗎？不謝菩薩神仙，難道謝那把劍？”我指著神壇上的神像笑了，拱手說：“先生請出馬請仙。”

    “好！好！好！”出馬老頭連說三個好字，厲聲說：“你中了毒，你還要我請仙，這是你自己找死。”

    “請。”

    我手示意，退步到了後方。

    出馬老頭表肅穆的點了香，請了劍和馬到另外一張桌子上放好，點了五香上去，擺好了三個大瓷白碗放到桌上，他提著旁邊的酒壇，嘩啦啦的把三碗酒倒滿，說：“守靈的，你現在收手還來得急，香並沒有毒如果請來仙，仙會覺到你們上的神香味，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了。”

    我愣了愣，說：“原來是這樣。對了，您為什麼要把姓錢的一個人打的魂飛魄散？”出馬老頭兇狠的說：“如果不是你滅了副神，我也不會用它來療傷。”

    裝在口袋裡的紙靈位寒意湧，我輕輕拍了拍口袋看著出馬老頭，諷刺的說：“聽您這麼說，好像你殺我，我不該把您打傷似的，因為把您打傷了就會害得別人被弄死。您這邏輯，我聽著怎麼特怪異？”

    這話說出來，靈位散發出來的寒意才穩定一些，我還真怕老太太搞不清楚狀況。

    完答應錢多多的事，我說：“先生，請出馬。”

    出馬先生站在方形桌前，桌上擺著劍、馬、香爐、三碗酒，再也沒有別的任何東西，他退後三步點了一炷香，燒了幾道紙，上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念完，他雙手按著桌子兩角，子快速的抖起來，桌子被他搖的快速抖著。

    三碗酒左搖右晃偏偏不見撒出一滴，趙文驚疑不定的看著，小聲請教：“真能請到仙？真有仙？”

    “當然有，不過你這種人道氣運充足的人注定請不了仙。”我看著出馬先生哆嗦的，以他為中心漾出一強悍的冷氣，我知道他請來了東西，但不一定是柳仙可能是他養的小鬼。

    “為什麼我不能？”趙文困，我說：“神進你的會被你的人道氣運沖散，所以你注定接不到出馬、問米、通靈……這些需要靈上的事。”

    “你的意思還能幹別的？”他有些激了。我說：“你該不會想著救你妹妹，有太子爺不當想當神吧？以你的人道氣運，往這裡一站小鬼都不敢放肆了，比門神還管用，你可以當門神。”我說的是實話。

    “噗！”

    出馬先生詭異的噴出一口，搐兩下盯著趙文，問：“你是誰？”

    “我忘記告訴您了，有他在您只能請仙不能請鬼。”我拍著趙文的肩膀，說：“這位不是龍也是蛇了，您別請那些小鬼出來丟人現眼了。”

    出馬先生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一聲不吭的扶著桌子呆站不，過了一會，他拿起桌上一碗酒仰頭咕嚕的往下猛灌。

    三大碗白酒，一共三斤，可能比三斤還多，他連著一口氣喝了。

    “嘶。”趙文倒吸一口涼氣，問：“你就是仙？”

    “下何人，尋我何事？”出馬先生僵的看著我，語調說不出的詭異。

    我認真打量他一會，點了三煙拿在手上，默念：“祭天拜地問仙理，供奉者為惡，仙該如何置？”念完，我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出馬先生，只聽他說：“收回神，廢其通靈。”它真是柳仙神。

    快速引出出馬先生用紅塵晦氣害人，打得錢多多爸爸魂飛魄散的因果線牽了出來，我拿著煙說：“請柳仙，斷。”貞團布。

    出馬老頭僵直著站了一會，盯著我大聲呵斥：“魂息在你二人上分明是你們把生靈打的魂飛魄散，你上有吾神死念，爾敢屠仙……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它的話音一落，我覺腳心、背脊、頭頂同時發涼，不看都知道它對我下殺手了。

    想到被我誤殺的城隍爺，猛然發現仙也不一定都是好的，有些家夥也像城隍一樣是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