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求救
最後,邱桑容並沒有如了自己的願,能夠於市做自己的世外高人。
邱桑容坐在萬俟府院后里低頭埋首寫著藥書,不管如何,在這種無聊又無趣的古代裡,總得找些什麼東西讓自己忙活起來,填補自己的空虛無奈。
回到淮京後,萬俟兮顯得十分的忙碌,現在整個淮京最有閒的就是自己了。
“唉~”
邱桑容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唉嘆了,心頭總埋著一氣出不來。
而此時,墨臺家上下愁雲慘霧,不知道的還以爲死了人呢。
隨兒這幾日一直守在墨臺靖安的邊,不管如何,喜歡的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份。
對於這一點尚書很不滿意,有意勸說兒改投別門。
可這兩人已經訂了親,又是皇帝親賜,隨兒拿這話堵自己爹的,尚書也無話可說。
墨臺靖安這幾日醒了又暈,暈了又醒,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完全沒有清醒的一刻,有時候還胡言語,無意說出來的話讓墨臺家的人無不變。
“梵音,梵音……”
“靖安,靖安,是我,你醒醒……”
守在他牀頭的隨兒猛然被他的夢囈驚醒,啞著聲急著。
“梵音,別走,梵音……”從墨臺靖安的裡吐出來的,唯有這兩個字最多,無意識的重複,看著他難過的臉。
隨兒心頭一,咬了咬脣,雖然不知道這個做“梵音”的人是誰,可是卻強烈的覺到墨臺靖安對這個“梵音”很重視,其至是骨髓。
“梵音是誰?爲什麼你心心念唸的總是這個人,靖安,我原以爲你心裡藏著的是墨臺靖容,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隨兒看著墨臺靖安冷汗大冒的額頭,還有痛苦的表,無聲地苦笑著。
隨兒期盼著他的回來,皇上應允他們歸勝而回時就是他們大婚之時,只是沒想到,竟是這般的結果,讓如何接得來?
自己一直深深喜的男人,心裡卻一直藏著另外一個人,一瞬間推翻了之前所想。
墨臺靖安啓著發白的脣,夢中,很不安,痛苦……
揚氏推門進來,將醫一個又一個的請出,早已經心疲憊。
“將姑娘送回府吧。”見隨兒呆在此無用,揚氏無力地擺了擺手,令人送出。隨兒的哭哭啼啼委實令人更爲煩躁。
“大夫人……”隨兒想出言留下陪同照顧墨臺靖安,揚氏皺著眉擺手。
隨兒咬牙,攜著婢退出。
墨臺家爲了墨臺靖安勞心勞神,現在府中上下都著悶氣。
墨臺厲已經拿著關係到尋醫,但墨臺靖安這種斷筋骨的傷,神仙也難救啊。此後,他只能做一個普通人,雙手甚至是不能拿。
現在這人又是渾渾噩噩不願醒來,似被什麼東西困厄在裡邊。
墨臺秋赫沒有辦法,只能廣派人手前去尋找梵音的下落,從人間蒸發的人,只怕很難是找得到。再說,梵音國師那樣的人,就算是找到了,怕是沒有人能請得,更何況他也是知道墨臺靖安對他抱了別的想法,甚至曾經他們是死敵。
最後的大夫已經請了個遍,可是,別說是他的筋骨了,就是要讓他清醒也做不到。
他不願意醒來,再高的醫也是毫無用武之地。
看著兒子這般,揚氏已經是碎了心。自見到墨臺靖安這一傷後,他們就沒有睡得著,甚至是不敢離開他房間半步。
墨臺靖安發高燒幾次,每一次都險險要了他的命。
所以,揚氏一直陪在他的邊,隨時看護著,後院的醫師更是住得滿滿的,就等著隨時醫治墨臺靖安。
墨臺家上下對大房這邊,在這種節骨眼裡,沒有一個是敢惹的。
隨兒垂首拿帕子抹眼淚,由琴玉扶著出了墨臺靖安的院子,站在斜對面,遠遠地著以往墨臺靖容所居之地,現如今,那個院子仍然空留著無人住。
墨臺家對墨臺靖容的事是怎麼樣的態度不知道,只聽聞,這個人又回到了淮京,就在萬俟府居下。
想起墨臺靖容以往對自己的所做所爲,隨兒面沉了沉,雙眼通紅地咬著牙關。
已經不是墨臺家的小姐了,還敢如此的囂張走進萬俟府,難道皇上就允許一個覆國公主嫁皇家嗎?
更何況是萬俟王那樣的權貴,豈是高攀的。
想到墨臺靖容所得到的好待遇,隨兒滿心的不甘,這次回去後,定要父親好好連同衆臣參上一本,讓你墨臺靖容不好過。
“小姐。”琴玉擔憂地看了眼自家小姐。
“走吧。”隨兒啞著聲道,提著隨著婢一道出了府門。
剛出門,便撞上回府的墨臺靖沁。
墨臺靖沁見了隨兒,盈盈笑著點頭,“小姐又來照顧靖安哥哥了!”
隨兒回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點了一下頭,轉就要鑽進轎子。
“小姐,且等等!”
隨兒一愣,回首。
記憶中,這個墨臺靖沁心思沉細,不喜說話,更不親近人。簡單的來說,這個三房嫡小小年紀很是深沉難測,是以,突然出聲喚住自己,讓隨兒有些意外。
“可是有什麼事?”
墨臺靖沁淺淺笑了下,上前來,“小姐平常時要是有空,不妨到靖沁的院子坐坐!有些事靖沁想向小姐打聽打聽!”
隨兒愣了下,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
墨臺靖沁突然笑著低了聲線,“小姐想必很想知道那個邱桑容的人吧,可曾是我的四姐,若論瞭解,靖沁要比小姐更甚,若我們連手,有些事不是更加的順手?小姐,你說是不是?”
隨兒子震了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墨臺靖沁,彷彿第一次認識一般。
這種氣沉沉的話語突然從的口中吐出來,還真的一點也不像是認識的墨臺靖沁,總覺得怪異得很。
墨臺靖沁沒有去看驚訝的眼神,再度得禮地笑了笑,以以往那般的神態慢慢退開幾步,“小姐爲了靖安哥哥,可要小心保重著,等靖安哥哥一醒來,便是你們完婚之期!”
隨兒面刷地一白,子微微一晃。
“小姐!”琴玉一驚,手扶住。
墨臺靖沁溫和一笑,轉與婢進了府。
“墨臺靖沁……”隨兒形搖晃得厲害,腳底下突然竄上了一涼意。
這個小小年紀的嫡,藏得如此之好,墨臺家的兒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回去。”隨兒兩番擊,早已行走不定了,只能將的力量倒向琴玉,讓扶著自己進轎。
“歸允,你不必盯著了,既然我進了府門,就不會有不辭而別的想法。”邱桑容將藥材往架上一放,回頭低嘆了一聲,衝著一直站在後頭的歸允說道。
歸允卻堅決地搖頭,表示他只聽從王爺的吩咐,有了一次,兩次,還會有第三次。若是歸勝回京的那天王爺若不是派了他們在後跟隨,只怕邱桑容又要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以的手定能他們再也尋不著。
邱桑容無奈,又是一聲低嘆。
“邱姑娘的手我等見識過,不敢大意。”
邱桑容:“……”
邱桑容無力,拍了拍上沾上的藥渣子,轉離開小庭遠。
歸允面一整,急急跟上。
邱桑容滿頭黑線,然後淡淡地回頭,“怎麼,你這是要跟著我一塊兒去泡澡嗎?”
歸允臉皮一紅,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自去了峽灣城後,邱桑容有曬藥過後洗澡的習慣,但這個歸允並不知道,是以,聽到邱桑容這麼說,只道是爲了阻止自己跟進前的藉口。
服侍邱桑容的婢早已經被趕得一乾二淨,的生活已經夠無趣的了,現在就是吃飯洗澡的事都讓人幫忙了,自己就跟個廢人沒區別了。
這話聽在萬俟兮的耳朵裡,立馬撤了婢與婆子,整個院子只有邱桑容一個子。
墨臺秋赫拖著一疲憊回到墨臺家,站在墨臺靖安的院子前,聽著揚氏痛苦的自語聲,心底更是難。
“老爺?你,你回來了,如何?可尋得良醫了?”揚氏抹著淚花走出門,就見墨臺秋赫立在門前,忙奔上前,抓住他兩臂急問。
墨臺秋赫搖頭,“就算求得良醫,也未必能將他從心魔拉回來,他不願醒,無能爲力。”
聽墨臺秋赫所言,似是要放棄了般,揚氏面刷白,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兒子真的再也醒不來,如何活下去?
“老爺,你一定有辦法的,他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不能不救啊!”揚氏有些撕心裂肺地低泣著。
看到自己的妻子這般,墨臺秋赫心中也堵得慌,可是,兒子傷勢嚴重,筋骨一斷,就是回天乏啊。
若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如此消沉等待著死亡,他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也許,有一個人可以救靖安。”墨臺秋赫閉了閉眼,沙啞地道了句。
揚氏一喜,忙抓住了墨臺秋赫的袖子,“是何人?快將他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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